徐国振的语气更加温和,推心置腹地道:“当然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但是,这与我们的约定,毕竟还是有差距的。对不对?所以,我也只能在酬金上,稍微打一个折扣,不过,你放心,八年以后,我也到了退休年龄,到时候,我会把余下的金额付给你的!”
苗疆蛊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阴阳怪气地说道:“为了这个案子,我可是流了不少血啊!如果不是我带着疗伤药,可能当时就被叶凡杀死了,你就怎么对我?徐领导,你这样做,让我很寒心啊!”
“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的心情你也要理解啊!”
徐国振拿出一副对付上访群众的语气,打起了太极,道:“我们相处的时间还长,何必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呢?相信我,八年之后,我会给你余款的!再一个,我们一直都是按照协议办事的。既然你没有把证据拿回来,我完全可以一分钱都不给你啊。我还是拿出了十成的诚意的!”
苗疆蛊王心中冷笑,八年?就凭你这作风,你这行事风格,你能多活三天都是老天的恩赐了!到时候,你进了局子,甚至吃了枪子儿,谁给我钱?我问谁要去!他知道,这五千万是打了水漂了!
“好,好!”苗疆蛊王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等你八年,反正,我也缺钱不是吗?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此别过,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再联系我,我愿意为领导效劳的!”
“好好,那我就不送你了!”徐国振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与苗疆蛊王握了握手。
和我讲道理?你弱得很呢!
在这一刻,他甚至动了杀机,这个苗疆蛊王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了,必须要尽快除掉,否则,他始终是个心腹大患。
不过,人手和时机,却需要好好谋划一下!
苗疆蛊王看着他的眼睛,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但却没有丝毫的表示。
他迅速离开了别墅,回到了自己在东海租住的一处地点,但是,他的心情却并不好。
东海是不能呆了,叶凡这小子太可怕了,自己这次能侥幸逃脱,下次却就未必了。必须马上回到苗疆闭关疗伤。
还有,徐国振这个家伙,太狡猾了,太阴险了,以后,再也不能和他合作了,他的眼中有杀机啊!而他,却是知道自己在苗疆的老巢的地点的……
想到这里,他的双目闪过一道寒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坑我五千万,我就把你斩草除根!
这么想着,他嘬嘴,吹了一个呼哨,立刻,几个煞魂飘飘荡荡地来到了他的跟前,他做起法来,凌空一指,几只煞魂,向徐国振所在的那栋别墅飘了过去。
徐国振微笑着打了一个电话,他在和李静潮谈金鼎药业的事情,金鼎药业来到岭南以后,迅速攻城略地,收购了岭南十多家国有药厂,加上医药产业园的产能,他们的产能远超国医馆集团。
这时,他忽然觉得一阵阵的呼吸困难,他怀疑是他的心绞痛又犯了,丢下电话,打开抽屉,发抖的右手刚刚抓住药瓶,左手去抓水杯,水杯倒在了桌子上,他的双眼一阵模糊,似乎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束缚住了他的喉咙,他刚刚把药片扔进嘴里,还没来得用吐沫吞咽,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嘴巴长得老大,急促地呼吸着,但却越来越困难,他的双眼一点点黯淡下去……
乔振邦是在和一号首长谈话的时候,接到了岭南省委秘书长打来的电话的,在得知徐国振因为脑溢血突发死亡之后,他是很意外的。
他并没有向一号首长谈及徐国振一案,但一号首长却并非丝毫不知情,他接到了中纪委的口头汇报,谈及了徐国振的证据被毁掉的事情。
待乔振邦挂断了电话,将徐国振因脑溢血的死亡一事报告给一号首长的时候,一号首长沉默了半晌,办公室内的气氛显得很是压抑。
还是一号首长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可以查一查,但是,不要深挖了,而且,要注意影响,这样,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乔振邦思索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片刻后,他已经有了定断,但依旧用征询的语气问道:“我认为,国振对岭南的贡献,还是有的,我们要客观的评价。至于详细的案情,已经没有必要再扩展到社会上……”
“岭南是我国首批经济开放区,我的父亲还曾经在那里工作过,我本人也曾经在岭南工作过,我对岭南是充满了感情的。”
一号首长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可以想象到,徐国振一案,对岭南的影响很大,但我不希望看到岭南经济发展受到影响!我们反腐的目的,也是为了经济健康稳定的发展!”
“首长放心,我有信心保证岭南经济的健康有序的发展,也有信心保持岭南干部队伍的稳定和美和纯洁!”
乔振邦的目光显得很是笃定,语气也很坚定,道:“岭南,依旧是华夏最具活力和创造性的一个地区,这种态势,我们有信心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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