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又有一个女人劝解,顾心澄一听,就知道是她二婶,只听她二婶说道:“大哥,你也得考虑考虑清楚。人家常玉超他老爸是市卫生局的一个处长,权利大着呢!常玉超本人也是咱们整个东海卫生系统最年轻的科级干部,可谓是前途无量啊!心澄要是能攀上这门婚事,那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对咱们顾家还有个照顾!”
顾柏贤猛抽烟,听到这里,气得直咳嗽:“咳咳咳……咳咳,你们打得一副好算盘,我们不图名不图利,就图个安稳日子。还真没想着吃香的喝辣的!倒是你顾老二的科级的位置给解决了吧……”
顾心澄一时间倒有点踟蹰了,这种情景把叶凡介绍出去,叶凡得多尴尬啊,正犹豫着,叶凡却敲了门。
拖鞋踩地的声音响起来,接着,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穿着朴素,但是看上去甚是干净,面容慈祥,只是双目红肿,应该刚刚哭过,她一拉开门见顾心澄和一名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外,倒是有点意外,问道:“心澄,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这位是……”
叶凡看她眉目与顾心澄相似,应该是顾心澄她妈,就不卑不亢地说道:“伯母您好,我是心澄的男朋友,今天特意来拜访二老,提前也没和你们打个招呼,唐突了!”
顾心澄拉着她妈妈的手,问道:“妈,您怎么哭了?”
自从顾心澄和叶凡分手后,顾心澄的婚事就一直是她爸爸妈妈的一块心病。因为顾心澄和叶凡分手,事儿闹得太大了。
之前的叶凡性子操蛋的很,有了顾心澄这个乖巧的女朋友,还劈腿,被顾心澄和毛倩堵到他和一个女人在床上,这件事本来已经足够爆炸性了。
然后顾心澄她几个玩得不错的同学,又到仁爱医院打得叶凡跪地求饶,跟国产三流苦情剧似的,自然闹得仁爱医院、甚至东海市整个医疗系统都人尽皆知。
顾心澄品质不差,倒是叶凡太烂了,弄得她跟着名声也臭了起来。
原本凭着这丫头的容貌品性,上门提亲的能把门槛都给踏坏了。但这件事以后,却再也没人上门提亲了。
无奈之下,顾柏贤和爱人只好求着这些亲戚朋友同事帮忙寻找合适的对象。这不,顾心澄她二叔倒是介绍了一个,叫什么常玉超的,说是在市卫生局工作,只不过,常玉超他家人非要雏女检查。这顾柏贤自然生气得很,一口老血差点没有给气吐出来。
顾心澄她妈也难过得很,心说,多好的一姑娘,就因为谈了一场不靠谱的恋爱,好像就要一辈子把这不靠谱的标签贴在身上似的。
二老稍微分辨了几句,就让顾心澄她二叔二婶一阵夹枪带棒的挤兑,又是心急又是委屈,顾母就哭了起来。
这时候见叶凡自称是女儿的男朋友,长得面容俊秀,气宇轩昂,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又拎着东西,说话客气得体,还真像那么回事。就连忙将叶凡让进客厅,对顾柏贤说道:“老头子,快过来看看,心澄带男朋友回来看你了……”
叶凡把走进客厅,就看见顾柏贤和一男一女坐在那里。
顾心澄家的客厅很小,但打扫得很干净,靠墙放着一副大书架,更显得小小的客厅拥挤不堪。
书架里面塞满了医学、药学还有古典国学类的书籍。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书页都显得发黄了。
顾柏贤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色略带一些病态的苍白,双目淡漠,气质散淡儒雅,倒不像是官场中人。
听顾母那般说,又见叶凡提着东西进来,顾心澄的二叔二婶对视了一眼,看向叶凡的目光就变得玩味起来。
二叔起身让座,却打量着叶凡,问道:“呦,心澄男朋友挺年轻啊,在那里工作啊?”
“我和心澄一个单位,都在仁爱医院国医馆。”叶凡接过顾母递过来的一杯茶水,道了声谢。
“也在医院啊!”二叔与二婶对视了一眼,笑着问道:“仁爱医院的熟啊,改制之前是第三人民医院。里面的各个科室主任我都认识。你在哪个科室工作啊?归谁领导啊?是做行政还是做业务啊?还在实习吧?”
“业务和行政都做一点。要说我的领导嘛,应该算归沈铁鹰领导吧。”叶凡一听二叔二婶的语气,就知道他们是变着法儿寻找挤兑自己的机会,倒是想和他们戏耍戏耍。
不过,叶凡这么说,还真没说错。在资本结构上,国医馆属于仁爱医院与铁鹰集团联合控股。铁鹰集团股份更多,可以算是与仁爱医院并列的子公司。
“沈铁鹰?听着耳熟,可能是新过去的医生吧。”二叔皱眉自语道,然后目光重新落在了叶凡身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叶凡。”
二叔二婶都听说过叶凡的名字,但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媒体上那个神乎其神的神医与眼前的年轻的小伙子联系起来。在他们心目中,那个所谓的神医应该是个白胡子老头。
二叔就指着叶凡带来的东西说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处朋友,也得省着点,工资就那么点,还这么破费,这么客气,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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