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真正坏,94.为你,沉醉(后续)
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不都是女主被男主给,呃,咪了后,男主才是甩票子的那一方,坚强自爱独立自主的圣母女主绝壁不会低下高贵自尊的头颅,必然当场把支票撕成渣渣,砸回男主的脸上。舒悫鹉琻
此时此刻,在黄金路段的标志性大厦下,侧后方植满芭蕉树的一角小花园旁,高高的欧式白色路灯下。
两相对峙的男人和女人,情形却有些走调。
“丁莹,你有胆的就再说一遍!”
支票,已经被男主自己撕成渣渣,扔进垃圾筒,谁也没砸到。
“你嫌钱少了,还是怎么滴?反正我是没钱付你了,那就肉偿吧!”
咯咯咯,男主的骨节发出错响。
听听,这像是一个女人应该说的话吗?
当然,他知道最近特别流行女汉子,但初识这小女子时,他只觉得她是个有些娇柔,有些造作的小女人,从没觉得她身上有女汉子的味儿。而现在……
事实证明,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男人怒极,却是五指一松。
女子终于脱了钳制,立即退后一大步,揉按被拧握的地方,手臂上的伤还没好,现在旧伤又叠上了新疼。抬头,狠狠剜了男人一眼。
男人说,“你这次倒是痛快,极了!”
双手抱臂,冷眼睥睨,那副身高给予的优越感让他此时看起来格外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漆黑的眼眸静若古渊,眼神遽亮,幽幽地在她身上打着圈儿,宛如凌空结网的蜘蛛,一圈一圈,看她挣扎,一层一层,任她叫嚣,好像不管她怎么都挣脱不出他铺下的天罗地网,将她牢牢地困缚在网中——他的五指山里!
女人眼眸四顾,脚步后退就想逃。
“那、正、好!”哪知男人本就是守候在侧的豹,暂时的松懈不过是给猎物布下的又一个陷阱,她还没能跨出第二步,就被他又攥了回来。
“本少就如你所愿!”
他攥着她就往他停车的方向走,步子又大又急,拉得她脚步踉跄,几分狼狈。
“阎立煌,你干什么?”
“给你机会,让你肉偿!”
他回头,一眼如刀剜,又狠又厉。
这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吧!
这该死的女人,她拒绝了他多少次,她给他吃了多少斤排骨,还在他心里扎了多少针,下了多少黑刀子,此刻今朝,一并奉还!
那眼光太亮,太利,她浑身一颤,就开始使命地挣扎,跟男人公然搞起了拉钜战,甚至扯喉咙要叫“救命”。但这男人似乎是练过的还是有读心术什么,她刚吐出一个半字儿,就被他狠狠抱进怀里,嘴巴都被捣住——绝了!
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啊!
她不敢置信,这男人竟公开对她用强的这么“重口”,更可恶的是还附在她耳边,威胁她,“好像陈总和王总他们往这边来了。”
她一怔,朝他故意转向的地方一望,一眼就看到陈总那辆老嚷着想换成奔驰却一直开着的桑塔那,正老爷们儿似地缓缓朝他们这方向驶过来。很不巧,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也就在小花园的后方。
蓦地心底腾起一股邪火儿,那晚她也是受害人,凭什么他就这样逼迫她,连一丝喘气的空间都不给她。隔天地就追来,对她一副兴师问罪状,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啊!
一晌贪欢,他看起来让路过的女人都在低叫,她却必须包得跟粽子似的遮丑。她真的真的很特么无辜的耶!
她气得抬起脚,一后跟狠狠垛下去。
他在发现时,还是晚了一步,被垛个正着,疼得低咒一声,失了些力就被她挣了开。他气得大叫一声“丁莹”追上去,那方本来并未注意他们这方的两位老总却闻声望了过来。
丁莹为了避开那方的眼目,埋头跑到了卡宴后,就教追上来的男人逮个正着。
得,这不正是送羊入虎口嘛!
“啊呀,你……”
被暗算的男人,很怒,很狂躁,一只大手拢了女人乱搔的两只小手,恶狠狠地威胁,“丁莹,你要敢再给吐出半句口是心非,我就在这里吻你吻到明天上头版头条,信不信?”
到时候,莫说被两个老家伙知道,全公司知道,她丁莹也没脸在蓉城再混下去了?!
刹时,丁莹气得脸颊涨得通红,“你,你这个……”
却是真的不敢再挣扎,就被男人直接攥进了车里,车门重重地关上时,嘀地一下上了锁,她狠拍了几爪门,纯进口豪华车那是纹丝不动。
阎立煌上车后,丁莹气得立即扑上前,又叫又骂,又攘又打,激裂发泄。阎立煌知道这会儿是真的惹怒了小母老虎,也就让她先发泄一阵儿,稍后再慢慢收拾。哪知道这女人撒起泼来,还真是让人防不甚防。他一把扣住她两只手,直拉到她头鼎,她使不着手上的劲儿,一仰脖子就咬了上来,他撤退不及,下巴“嗡”地一声闷响,又嗑在她前脑门儿上,咬伤了唇角,腥涩味儿立即窜满了口。
“丁莹,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也让你看看没有最泼,只有更泼。”
“哦……”
手臂被咬个正着,那汹汹的眼光直射进他眼里,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还有一天会跟女人玩这种“肉搏”式的车震。
那时,陈总开着车载着王总,错过黑色卡宴时,同时惊大了眼,只瞧见那本来该是四平八宴的豪华进口车,隐隐地传出女子嚎叫,并伴有微微的颤动。这里面的战况有多激裂啊?可惜唯一没有防晒隔膜的正前方车窗也被遮阳的拉帘挡了个严严实实,一切,任君联想。
车内
男人甩开女人,看到手臂上又多出两排圆溜溜儿的牙印儿,顿时乌鸦呱呱叫过头鼎,忍无可忍。
“你咬上瘾了,是不是?那好,我让你咬,咬啊,朝这儿咬!瞧瞧你昨晚干的好事儿,印儿还没消,不如今天就给我凑个一对,就不孤单了!”
他把领口一拉,露出黝蜜色的肩膀,那里正好有一个凝了疤的牙印,十分周正。
她才发现,原来他今天穿了衬衣没有打领带,领口一直是自然敞开的,却是这原因。
“来,咬啊!”
她僵住动作,一时失了声儿。
他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骂,“丁莹,你告诉我,除了记住我欺负你,我逼迫你,还记不记得那晚,你是怎么抓着我不放,求着我不要走,求我不要离开你?”
她愕然,根本不信,“我,我对你说了,那种话?”
他松开了手,口气又重又沉,“不然,你以为我有什么本事,把牙印儿留在这地方?要不要我干脆把衣服脱了,让你看看你一整晚折腾的丰功伟绩?”
“不要!”
她捂着脸,身子缩到车门上,一张脸颊涨得通红,尴尬,窘迫,不敢置信,更郁闷男人给出的罪证和事实,根本无从辩驳。
男人嘲讽地勾起唇,“怎么,终于想起来了?那晚在浴室里,你可是……”
“够了,你不要说了!”
她愤愤地大吼截断他的话,可是他却变本加厉,“看来,你还没忘得一干二净。你知不知道你醉了之后,有多可爱!比起现在这副别扭劲儿,可是极招人疼。”
“阎立煌,你有完没完!”她气得拿起前窗台上的装饰品,就往他身上砸。他顺手接过,扬起肆意的笑,继续拿话逗她,猛踩底线。
“当然没完。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舒服过,也许正是酒助*,你比我想像的,更契合。那尺寸……”那眼神开始四处乱溜儿,“所以我有情禁不住……你哭昏过去好几次,你还记不……或者,我该把那晚你袭击我的视频……”
刹时间,她瞪大了眼,忍无可忍,直接给他封了嘴。
他低头瞥一眼拍在脸上的那双小手,眉眼瞬即弯成新月。看她冷静全失,又急又气的模样,却是说不出的享受惬意。
“阎立煌,你简直就是个地痞无赖,你凭什么这么……这么欺负人?!”
她一吼,声音破掉,怒火的眼一下碎成了千万星光,星子全嵌进他深色的西装外套,一颗接着一颗,像打在他心上。
显然,她是被他话里过于真实的“艳情视频”给吓到了。
他只是一时气愤她那“想把一切都蔽得一干二净”的态度,逗逗她罢了。没想这就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为那一脸梨花雨,心疼后悔。
他叹息一声,伸手将泪人儿揽进了怀里。
“傻丫头,哪有那么多东西。你知道那晚你有多粘人?我哪有分生术去拍什么视频!爷这辈子,还没有伺候过醉酒的女人。忙活了一整晚,隔天一早你给我怎么着?闷声不响的穿衣走人,连句‘谢谢’都不说,还给我甩下那张支票!”
说不清当时的心情,只是看到支票时,他一喜,一怒,却又是一忧。
喜她,果如所想,并非真的那么贪恋钱财,目光短浅的女人。
怒她,两人都发展至此,竟然还是一副逃避不愿面对,想要撇得一干二净的姿态。
她这样的性子,最终受伤的还是她自己。那晚的那些始作怂恿者,也多是知道她这弱点,受了伤也总是自己咬牙忍着,一个女孩子家在这里也无依无靠,便肆意欺辱,怎么不让人担忧。
听闻真相,她心下一松,恼恨男人的直白和不留面子,却也真的身心俱疲。
“你以为我想变成那个样子吗?你知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想,根本不想是……”
她已经无力再斗,咬着牙,掩不住满腔委屈气恼地瞪着男人,“……你们男人就知道图一时快乐,可最后痛苦的总是我们女人。这公平吗?不,你根本不懂,我宁愿一个人……我不是那种人,我不是,你到底懂不懂?不不,你根本不懂,混蛋,王八蛋……”
她褪出他的怀抱,将两人距离又拉到更远,她环抱着自己的身子,浑身抖个不停,语无伦次。
他看着她的模样,五指微微曲动,却没有再轻易伸手去,碰触——那个,执意孤单,也不愿再惹红尘的灵魂。
多傻,多可怜!
“你不是大龄剩女,不是没人要的打工妹,不是盈货,不是(女表)子,不是小参,不是坏女人。”
他娓娓道来,打开车内的暖风,灯光晕黄,照亮了车内一方小小空间。
“我都知道。”
她怔愕抬头,他方抬起手触到那湿凉的面容,为她拭去一脸泪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温柔。
“莹莹,你大可以不必在意那些人说什么,只要你自己觉得正确,觉得开心就好。这世上,谁也不可能替谁活着。”
不能说她不动容,“可是,谁又能真的活得那么姿意自我?”
要是真那么看得开,还用得着时时刻刻拿那么多的心灵鸡汤来说服自己,安慰自己,给自己找心理平衡么?
人非圣贤,便是圣人也需日日自省,何为自省,也便是为了查漏补缺。
可她这一身的漏缺,如何能补!
她只是个凡人。
抚面的大手顿了下,慢慢滑落,唇角勾起一抹淡淡苦涩的笑,目光落在她自虐似的紧紧互绞的双手上,轻轻覆了上去。
“丁莹,我能不能说,你真的把我驳倒了。”
“……”她拧着眉看她,目光一片潺潺。
“我想,我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她不解。
他抓住那一双小手,这么轻易包容,却又那么难于安置,不知哪一刻,它又会蹦出他的世界。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在说什么?
“飞机没有晚点,但中途转车的时间被我算漏了。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那群混蛋已经跑掉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喝得烂醉如泥。除了带你回我的住处,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或者,我该给你同学金燕丽打电话。但,我想你也并不愿意去麻烦她。”
他突然撤开了眼神,侧廓上似滑过一抹难以启口的窘色,声音蓦然低沉,温柔,更感性,“呵,你说的没错,我们都不是圣人。我不可能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还争当柳下惠坐怀不乱。”
然后,他转回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波色轻漾,“之后发生一切,绝非我一人可控。在这件事上,我不后悔。”
男人的眼神,太过清澈干净,磊落光明,低沉的声线里是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缠棉,真诚挚意。
“对不起,莹莹,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心里的某一角,瞬间坍塌,彻底融化。
“你,你……”
她张口,唇却抖得厉害。
——那晚他的呼声:莹莹,你等着我。
——你们要敢动她一毫,我让你们加倍奉还!
他蔼然一笑,“那晚的事,不管你心里有多怪我,我甘之如饴,我不会道歉。”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情到浓时,情难自禁,也没有错。
她哽咽一声,头一低,泪眼朦胧里,看着那只握着自己的大手,温暖干燥的掌心将她裹紧,一下下地轻揉,一点点地彻底融化。
她又何德何能?
“丁莹,我不是游自强,我是阎立煌,你知道吗?”
这一次,他悍然地将她拉进怀里,下颌轻轻抵上她头鼎的发旋,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
再自信的男人,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她心里的暗伤到底叠了多少层,却是他惊悟之下的无可奈何。
他的晴人,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玻璃娃哇,敲一敲,内里仿佛是一片中空,抱着她,却仍不知道她的心被藏在了哪一窍。
她明显的一震,让他黯了眼眸。
她咬了咬唇,却不知该说什么,觉得说什么都会变成误解,形成误会。可是什么也不说,那也是大大的错。
“我知道你是阎立煌。”
他一笑,“这么说,你当晚也不算全部失忆。”
“阎立煌!”
很好,声音又这么有力气。
“我不是想让你尴尬,只是想让你明白,现在开始你在我阎立煌的羽翼保护之下。做为男朋友,当然有权利过问女朋友的事。”
“什么男朋友?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眉头一挑,又下猛药,“好,你有胆的不承认,那就瞧瞧这罪证吧!”
他突然放开她,拿了个东西塞进她手里,忽冷的怀抱让她心下一沉,她看清东西,脸色一下大变。
“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
他气得差点儿就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豆腐渣,“女人,你还要在脑子里怎么黑化我?我受了几十年高等教育,还没有龌龊卑鄙到那种程度,好不好?这是我拖朋友的关系,下了大面子,人家才帮我找到的。”
当然,他省略掉了报复小偷的事。可偏偏就在他报复小偷后,又听路易斯来消息说,丁莹的身份证找到了,那是个出租车司机送到丁莹所住小区附近的派出所。那晚“偷人”的误会,完全水落石出。
归根结底,还是她的骄傲,和他的清高,害他们彼此蹉跎。
她脸上一赦,涨了个通红,呐呐地直说“对不起”,他扭开眼拿起打火机就想来一杆,可随即又想到什么,又把火给掐了,回头瞪着始作怂恿者,牙关直发痒。
却不料,她说,“这也不能怪我产生那样的联想,谁叫你之前总是像个土匪强盗似地,动不动就干出拘人上车入房的强盗事儿。根本就是你误导……”
“丁莹,你再说。”
她又傻了眼儿,因为他又干了回强盗才做的事儿——强吻。
许是想到自己真的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初时挣扎了一下,便也随了他的意,教他折腾得气喘吁吁,差点儿断气了才被放开,临了还咬上一口,典型以牙还牙吃不得亏的少爷性子。
捂着刚消肿又肿起来的唇,女人的眼神很怨怼。
男人的眼神很亮,难掩几分得意,“我想,不用我提醒,你该知道你那手机里面藏了些什么秘密。”
她目光一转,刹时瞪大,他微微挑眉的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坏坏的痞气,当真是坏得让人想骂,却又不知骂什么,还是软了心,动了情。
“那又怎么样!有那些照片的又不只我一个人,里面有些图片也是我从别人那里顺来的。”
女孩子的另一个代名词,那就是造作,矜持。
当然,这一点向来被男人解读为,别扭,娇情。
他眉峰一挑,“真的?那你说说,还有哪些人有?我表示对里面某些照片的拍摄技巧很是欣赏,很想跟这位摄影大师切磋一二。”
她咬着粉唇,心里腹诽着,切磋你妹呀!
瞧女子那表情,八成正在心里骂他。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某人默认了。”
他发动了汽车,又吓了她一跳。
“喂,你干什么,你开哪儿去啊?”
“地下停车场。怎么,你真想我们继续留在原地,让别人猜测卡宴车的尖叫和震动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你才见不得人。”
“呵,明明就是某人心虚,试图掩饰。”
“那也是某人自己先让人误会的,能怪谁。”
卡宴顺利驶入地下停车场,车里的男女继续绊着嘴仗,直到车被停好,仍未停息。
“阎立煌,你除了这样欺负人,逼迫人,你还会什么!”
丁莹有些受不了男人过于自信的自大,转身开车门想离开,门还是锁上的,愤愤地抱臂瞪了男人一眼,小脸还拉得奇长。
阎立煌熄了发动机,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回头一笑,却是心情极好。
“我这个男朋友,还可以替女朋友报仇,信不信?”
闻言,丁莹眼神微黯,头转向窗外,“什么报不报仇的,那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执起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的意思是,当晚你是心甘情愿送上门被游自强那群人欺负的?”
“我才不是,我只是……”
她激动地转过头,他的目光太深,太沉,仿佛一片名镜倒映,让她嘎然失声,心里闷得难受。
对于曾经的伤,她从来只有逃避的力量,根本无力还手。他说的也没错,她就是太自傲,她不想去正视那些过往的龌龊和不堪,若是承认自己爱上过一个渣男,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贱女。当初的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糟糕的男人!
至今,她仍无法原谅那样愚蠢的自己。
他撸起她的袖子,口气微沉,“这些掐伤和挖伤,并不是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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