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真正坏,80.她曾给未婚夫戴绿帽子
从公司出来,丁莹鼎着一头的大太阳,徒步直行。舒悫鹉琻
这正是全城最繁忙的候,路边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各自忙碌,目的明确。
而她,却漫无目标,没精打彩,仿若游魂。
头鼎晒得发烫,双手双脚却冷得似冰。
她想哭,哭出来的话,至少心里会舒服些,好受些,可是……在那个男人面前忍了太久太久,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感觉。
连心口,都麻木了。
眼前光影斑驳,脑海里来来去去,反复播放的却是离开时,同事们言不由衷的安慰,同情可怜的眼神,老总眼光闪烁的言辞,全都要她息事宁人。
——小丁,实在对不住了。
呵,她是不是应该感谢王总,没有像阎立煌所说,拿着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迫她。而是念了几分情面,一罩面就打了一记亲情牌,让她蓄了一肚子的怒火,根本无从发泄。满身的不甘和怒意,都似打在棉花上,波澜不惊。
——小丁,我跟老陈私下商量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说起来,即然你是方案的原创和构思人,现在已经通过大家的认可了。我就说我们小丁潜力无穷啊!咱们公司这一次飞跃,你可是实打实的大功臣。外面的人怎么说,咱先放一边。至少这个项目若能做成功了,公司形象大大提升,注册资质提上一级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之前阎少说,要再给你涨两个点子,这完全……
呵呵,这就是那个男人所说的,有失必有得!
她应该笑吗?应该高兴吗?
舍弃为人的基本尊严、原则,得到人人都向往的更多的利益,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世界,真心是笔划得来的买卖,这要放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傻地再去,以卵击石的,对不对?
所以,她说,“王总,这两个点子不仅是我的,李倩她也是草案的原创人。”
老总们对于她的所作所为,是何表情,是何想法,她已经不在意了。
只怪她,太明感,明明懂了,却总也放不下。
若是人不学着自欺,阿Q点儿,那还能怎样?
“丁莹,你这个胆小鬼——”
李倩当时的表情,让她看到了自己。
其实她也不是总这么胆小,她也想抛开一切,去争取。
当你付出了全部,却被人嘲笑又蠢又傻又天真,当你折辱己身去乞求施予,当你撞得头破血流,当你失去一切,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救不回的时候……
勇气是什么?
郝斯佳失去了敬爱的父亲,失去了最要好的朋友,失去了曾经的恋人,失去了最初的天真,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最爱她的男人,她能做的是什么?
勇气到最后只是撑起你的双退,让你再继续活下去的东西。
这东西,即珍贵,又廉价得可怜,更可悲。
“邓云菲臭婆娘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过是仗着有个阎立煌撑腰,不然她还能怎么样!我就不信,告到劳动局,告到仲裁委,就没人管这种事儿了。对对,咱们这些在漂在大城市里的打工仔,小草根儿,就必须为这些*货让道吗?
谁说尊严无价,我特么要吐他口水。两个点子,呵呵,丁莹,你可真大方。两个点子就把你自己给卖了。那你怎么不把自己早点儿卖给阎立煌,至少,男人也不会蠢得看自己女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待宰的羔羊,还不嗷上两声!当初他不也为了你,订了一个整层的VIP套房,还训了邓云菲那臭婆娘。”
呵,她早知道尊严是有价值的,人命也是有价的。
大家说着漂亮的话,却做着最龌龊的事儿,这就是世道吧!
所以,你也要学着说成熟又懂事的话,才能在这个社会里混得好。
“丁莹,我真看不起你。真看不起你,你知不知道!当初你抢了游自强的注意力,你花了三天就把他收入石榴裙下。我妒嫉,我恨,我佩服!可是你知道我最不耻你什么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那种男人,算他X的什么东西?我看不起你,为了那种一门心思当小白脸的贱男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天自虐,你以为那贱男人会心疼么,值得么?
丁莹,你还是太天真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晚七点,威斯特大酒店,1808。
脚步,在街头转角处停下。
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到这里。
来路已经沉入时光之河,光阴的嘲笑声四起,全落在灰色大桥后方,坐落在一片河边景囿后的铅灰色大厦,茶色的落地墙幕反映着血一样的黄昏,侧方竖立的金字招牌闪闪发亮。
——丁莹,你还是太天真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她应该为了自己的前途(钱途)?尊严?原则?赴了那个约,便可以拿回这一切。
那么,她还有什么可以做交换的?
呵,呵呵……
其实她应该再像以前几次,给那个男人一巴掌,再狠狠踢上几脚,装做贞洁烈女。
这场战争,原来早就注定了结果。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纵是那样无所不用其极地拒绝那个男人,他也有勇气一次又一次提出挑战。
这一次,多直接。
不用拖泥带水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过就那么回事儿了。
别人怎么会管你背后付出了多少,关键是在人前,你的风光才会让人羡慕到眼发红,咬断牙,也奈何不得!
丁莹,没想到你还有演出《桃色交易》这幕剧的一天哪!
是谁说的,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你出价,你就还是个有价值的人。
……
那时,百页窗影后的黑色大办公桌上,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
男人头发被扒得凑乱,颈项汗湿,桌上散布着一堆文件,其中不少其实并不由他处理,只是现在少了一个得力助手,又不愿假手他人,全堆在他一人头上。
说后悔么,苦笑。
自作孽罢了!
“阎总,那份文件您签字了吗?”
一看钟头,竟然又不知不觉失神,忘了紧要的事。
“抱歉,再给我一刻钟。”
来人应下,离开时却悄悄瞥了眼后方那空着的办公桌椅。
他从文案里抬起头,默了一默,终是放下笔,深吁了口气,抚额闭目,揉着酸涩的太阳穴。
——阎立煌,我要一个公平。你给是不给?
——我还有我的原则要遵守。
——我明白了。多谢、阎总、赐、教!
——我他X的不想明白不想知道,行不行!难道被强爆了还要学会享受块感吗?你能吗?
这是那个女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大骂脏话。
这一次,他真是恶劣到把她给逼急了。
舌尖鼎了鼎脸颊,呵,她没有立即赏他巴掌,大概是已经被气绝了,或者仍想着帮好同事出头,忘了反应。
今晚……
看一眼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还有一个多小时。
默了一默,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一个分机号。
很快,邓云菲压着一腔的小小兴奋,又进了大办公室。
看到那个座位上果然没坐着碍眼的女人,心下的雀跃又高涨几分。就算这个男人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只当她做妹妹,可是,她不不愿意看到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坐上那个女主人的宝座。如今情势,当是最好。
“三哥,天野哥已经让人帮我把文件处理好了,我已经发给你了,你看看。若是那个丁莹非要证据,我们也不用怕了。”
阎立煌看到刚刚发来的文件提示,接下文件后,他没有再看。
双手合在桌面上,沉声道,“云菲,告诉我,是谁把文件传给你的?我希望你亲口对我说,而不是让我自己查出来,或者由我来告诉你。”
邓云菲闻言,刹时变了脸色。
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丁莹不是早就走了几个小时了,怎么男人突然又改变太度了?
阎立煌看她神色几变,眼神身闪,心下冷笑,“云菲,我只想知道真相,自己人不该对自己人隐瞒,不是么?我以为,我们一直以来都有这种默契。之前没有让你说,只是丁莹在场,不便。给你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你还没有想明白,主动找我说明。那么,我也只有直接问。”
“三哥……”
“阎总!”
男人的声音又沉又厉,仿佛几个小时之前的维护,全当是她一场美梦。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云菲,你知道重新改装这套办公间,我加了些什么东西?”
邓云菲一听,美目圆睁,慌乱再也难以掩饰,交握的双手都发起抖来。
她知道,因为阎家人身份特殊,幼时阎立煌和其大哥因为家族竞争,还曾遭绑架过。之后,阎家的警戒力量就加强了,不仅阎家子弟均要习武学格斗技巧以自保,日常的安保工作也做得极为严密。这也是为什么,阎立煌当初会挑这片办公区的原因。
原来,当初改装办公室时,这屋子里也安上了一套完备的录相监视装置。
转念间,邓云菲又是一怔。
若真要自保,大可不必把两间办公室合而为一,那么麻烦,大动干戈。可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做了,独独把丁莹放在他的范围,这么底意谓着……
“三哥,你真的爱上丁莹了?”
邓云菲有些克制不住地叫了出来,还冲到桌前,语气激动,“我听妈说,你不是已经答应阿姨回去见世家女了?你不怕让阎大哥知道,他们会……”
“你闭嘴!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别胡乱臆测,我们现在要谈的是你的剽窃问题。丁莹那人,我信得过她不会乱来。但是李倩其人,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不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你就立即给我回京城。”
“不不,我不回京,我不回去,我要留在三哥你身边。我,我说……”
……
阎立煌迟了一刻钟。
开车冲回酒店时,他惯来不爱用泊车员,也只能将钥匙一扔,就大步进了大厅。
——我在楼下。
还在路上,就收到了女人发来的这条短信。
回头,大概得去局子里交不少罚款,可是他却没像以往一样那么担心会被大哥问起这番莽撞,因何而起。
男人的脚步极快,踏在光洁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又响,又重,宛如心跳的节奏。
就算是第一次跟女孩子约会,似乎也没这么冲动。
那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
何以如此?
呵。
男人扒了扒本已凌乱的发,将西装外套搭在手上,目光四巡。
不怪天野会喜欢这样的游戏,只有身置其中,方知个中滋味儿,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明知道很无聊,可是停不下。
他今天故意抛却原则,没有站在“正义”的这方,而一反常态扮了回大恶人,没想到……
目光定住,落在大门右侧的扶花壁影之后,金色织花的纯欧式大沙发上,坐着一身裸色裙装的女子。她今日的装扮,与这片休息区的欧美装饰,简直相得宜彰,完美无比,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罩在她身周,瞧了让人从头舒服到脚,莫名地就放松了神经。
黯蓝色嵌着金色小金属链的低跟小凉鞋,在雪白的脚踝间,泽出点点金光。黑发如缎,微乱地披散在圆润的肩头。秦首微垂,目光似乎落在她膝上的那本时尚杂志,动作轻缓。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与旁边那对正交流的老外夫妻,形成一种奇异又鲜明的对比。
都说东方女人像一副水墨画,越品越有味儿,越看,这远山近水,层层叠叠,鸟语花香,不一而足。
他一步一步踱过去,想要走进那幅画,或者,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
旁边的夫妻突然抬头,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方报以理解的一笑。
他轻轻落坐在她身旁,她方才发现,抬头朝他看来。
奇怪!
他们其实不过分开才几个小时,此时看她,又似有什么不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垂下眼,“没关系,求人的人该更有耐心。”趁等待的时光处理掉那些暂时不需要的,尊严,原则。
他眉头褶了一下,“莹莹,不要这么说。”
她歪头看他一眼,勾起一抹笑,却并不喜人,“阎总何必这么客气,七个小时之前……”
他的指,轻轻搁在她唇中。
她目光一定,一股难以言说的暗潮从眼底深处,破闸而出,呼吸都是颤抖的,膝上翻动着书页的手突然揪紧。
啪~!
书本被重重摔在男人身上,女子起身往外冲,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小跑起来。
“丁莹!”
阎立煌没料到突然变故,急喝着追了出去。
不过十米的距离,心都似要跳出喉咙口。
他一把拉住她,将她攥回怀里。
“你想知道到底是谁盗了你的方案,就跟我走。”
“……”
她想说不,可是看着大门外射来的最后一抹光,也迅速被暮色吞噬,冷锐地自嘲:你都踏进这扇大门了,还装什么清高?!
终是被男人半抱半搂着,踏上了电梯。瞬间失重的感觉,让她忽地脱力,眼前一花差点昏倒。
“莹莹?”
男人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女子。惊讶发现,她的手脚都凉得似冰,额脚渗出的汗液都是冷汗,脸色苍白,连唇色也淡得让人不安。他干脆将人打横抱起,一出了电梯就疾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我没事,放我下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可能又中暑了。”
“我说了我没事,你放开我。”
“你放心,我还没兴趣强爆一个中暑都没劲儿反抗的女人。”
“……”
“我听我侦察队的哥们说,强爆犯有时候要的就是那种女人挣扎时激起的块感。”
“……”
“当然,我喜欢更绅士些。”
“……”
房门打开,迎面扑来的气息,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浓烈,深邃,紧紧包裹,无路可逃。
看着头鼎,那随着男人脚步声,一步一艳的莲花灯,有什么东西,已经溃不成军。
……
城市的另一方,酒吧。
光怪陆离的装潢,群魔乱舞,乐声震天。
邓云菲在人群里穿梭,憋着一肚子气火,寻找沈佳艳。
此刻,心里满满的悔意,被这吵翻天的世界搅得肠子都快青了。想当初,她也很喜欢把夜晚的时间都花费在这里,可是为了这个阎家的三公子,她已经极少涉足此处了。
终于,在舞池里找到了那个万人插座,正同时被两三个男人圈在中间,扭腰甩臀,大秀傲匈。
邓云菲心里恶得不行,拨开趁机想调笑她的男人,死攥着沈佳艳出了的吧厅,转到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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