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你这裙子可真漂亮,不跳篝火舞简直就是浪费嘛!来来来,音乐大声点儿,给咱们本次项目的大功臣丁组长点儿掌声啊!最差来段蝴蝶舞吧!”
红融融的焰光中,脸色尴尬的女子被男同事拉到了舞圈里,惹得众人一片狼嚎,哨声不断。
夜风拂过,混着微热的暖流,扫过人群时,扬起一片片裙花。那么多朵裙花,或艳冶,或妩媚,或清新,或淡雅。
执杯的男子目光深邃,悄悄锁住那一抹水蓝色的彩蝶,独独觉得,唯有这一朵裙花,在他眼中,最是美丽。
她不够艳丽,清傲的性子也让她显得不够妩媚,历练的沧桑让她不再像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看起来那么清新怡人。说她好静,也有几分淡雅的气质,但是那双眼里分明藏着噬人的寂寞,火漾的热情,都被她掩在淡漠矜持的表相下。
怎么会选了这件?
蝴蝶那么脆弱的生命,根本不像她。
说到动物,他倒觉得她更像是一只刺猬,看起逗人,实则一靠近,就竖起满身的刺吓人。一旦惹怒了,就刺得你头破血流。
喜好国学的陈总突然又犯了诗瘾,吟了一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王总就摇头了,“哎,老陈,这么好的气氛,你又念那些酸诗干啥子。就算要念,也该唱个花好月圆三!”
“我看小丁最近倒是越来越活泼了,倒是个好现象。”同样有着一身酸儒气的易总难得开了口。
王总迅速扫了阎立煌一眼,后者正转身去接服务员倒的酒,眼神溜了一圈儿,便接了这话头。
“那当然。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老是那么自虐三!”
易总点了点头,“也对。我之前听技术部的人说,小游好像已经订婚了,婚期好像就订在下个月,还是个十全十美。”
王总的表情明显变了一变,“毕竟都那么大年纪了,再不结,怕是娃儿都生不出来了哟!”立即哈哈大笑着转移了话题。
阎立煌看了眼王总笑得有些不自然的胖脸,不置可否地倾了倾唇。
所谓伊人,只便远远望着,碰不得么?
不管如何迫切地想要靠近,她总是逃得远远的,宛在水中央,溯游重回不可得。
目光再投向篝火时,早已不见那只夜色下的蓝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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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这诗呢,用在这里挺酸的哈,代表咱们大黄暗恋追求滴艰辛之旅,仍将继续啊!
加油,大黄!
我说咱就没个妹子回映一把,让俺这么寂寞羡慕恨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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