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不知不觉间,小白菜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吃午饭。
“小白菜,起来吃饭了。”还在做着美梦的小白菜,听到了刘金贵的声音,慌忙起了床。
“小叔叔。”
“乖,快起来吃饭。”
一声乖,让小白菜小脸通红,她都这么大人了,乖这个字好像不太合适。
“呵呵,在叔叔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看到小白菜红了脸,刘金贵好笑的说道。
小白菜脸更红了,一句话都不说,起床往外走。
“怎么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早点起来,让你叔叔一个大男人去给你做饭,太不像话了。”
朱氏脸色不太好看,儿子刚回来,也没有去去晦气,小丫头一觉竟然睡到现在,太不像话。
“娘,小白菜还是个孩子,你不用对她要求这么苛刻,再说,也没有人固定,男人就一定不能做饭啊!”刘金贵对这个侄女,可是疼在了心坎里,怎么能让她委屈了。
“奶,我昨天受了风寒,才会这么疲惫的,是我不对,明天不会了。”小白菜低下了头,一脸诚恳,在古代男人不让进厨房,她知道。
“怎么会感风寒,好些了没有?”听到小白菜病了,朱氏还是非常的心疼的。
“没事,好了。”|
吃过了午饭,小白菜依旧把空间让给了母子二人,总觉的两人讲话,她没有插嘴的地方。
待小白菜离开后,朱氏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金贵,你跟我说,小白菜是不是用银子把你给救出来的?”
“娘,没有这回事,我也正想问你哪!小白菜怎么会认识邵家的人?”
“邵家的人?不应该啊!从来没有听小白菜提过。”朱氏心中疑惑,若是知道小白菜认识邵家的人,她早就想办法把金贵给救出来了。
“娘,你在好好想想,我觉的,小白菜应该跟邵家的人认识。”
“那个丫头平时也很少出门,更别说见什么陌生人了,你爹死后…不对,小白菜在你爹死后掉下过悬崖,被人救起,说不定就是邵家的人。”
朱氏提到刘老幺的死,这才想起来,小白菜失踪了几天的事情。
“掉悬崖?怎么回事?”刘金贵慎重的问道。
“哼,还不是你大伯他们,整天想着怎么算计咱们这点东西,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那个大珍珠,小小年纪心眼就坏的不行,硬是把小白菜给推下了悬崖。”
朱氏说着,一脸的忿恨,还没有见过这么歹毒的孩子哪!
“爹不在了,他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刘金贵阴沉了脸。
“他们不止是把小白菜推下了山崖,还想把金条给过寄过来,要不是我不肯,也不会躺在床上,还有你二伯,也不是个东西,别看平时人模狗样的,算盘也一样打的哗哗响,表面是帮着我们孤儿寡母,其实跟刘老大的心思一样,每一个好东西。”|
听着朱氏咬牙切齿的咒骂,刘金贵真觉心疼,原本还在想,为什么自己坐牢这么久都没有人来看自己,心里多少都有些埋怨,如今,心中的节也打开了,对爷爷奶奶,伯伯,大娘的这些人,心里也多出了一丝间隙。
打架的场景,刘金贵也是亲眼目睹的,就算朱氏有心护着娘家人,闭口不提朱大昌,刘金贵也是记在了心里。
刘金贵的回来,让几家都安分了不少,也许是因为朱氏受伤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觉的愧疚刘金贵,在刘金贵回家的几天里,没有一个人去打扰。
一段时间过去,地理的蒜苗长出了蒜苔,天气冷的缘故,蒜苔长的很细,一拔就断了。朱氏的伤还没有好透,小白菜和刘金贵两人,地里家里两边跑,吃了饭,抹嘴就忘地理跑。
这天,小白菜正和刘金贵两人在把大蒜给刨出来,王家两兄弟就来帮忙了。
“金贵叔,小白菜。”
“铁头哥,铁柱哥。”小白菜抬头,甜甜的喊道。
“铁头,铁柱,你们来了。”在知道王木桩打自己娘亲的注意后,刘金贵对于王家的人,便疏远了很多,也没有了之前的和善,能打招呼就不错了,最重要的是,他也知道,王木桩和他们这些孩子没有关系,可心里的坎过不去,谁让这些孩子都姓王哪!
“这么多大蒜要忙到什么时候?我跟铁柱来帮忙。”王铁头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笑着说道。朱氏受伤,他娘回到家后,就跟他爹屋里商量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管王木桩的事情,没想到,王铁柱却极力反对,说什么差了备份,一个村上,丢人什么的烂借口,如今,王铁头直觉弟弟好笑,看看他那殷勤的劲,是觉的丢人这么简单么?
“小白菜,你把大蒜上的土抖抖就行了,我来抱出去。”王铁柱上前,接过小白菜手上要拿出去的大蒜。
“呵呵,谢谢铁柱哥,辛苦你了。”小白菜笑着开口。
“没事,男子汉,这点小事还干不了,还怎么对的起每天吃的饭。”
听了王铁柱的话,小白菜笑的更明朗。
“铁柱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这么幽默啊?”
“呵呵,还好意思说哪!你以前正眼抬头看过人么?每天看到人就低着头,生怕别人看你似的,跟你说话也不见你的会应。”
听着王铁柱的话,小白菜一愣,而后没有多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不远处的刘金贵,看着两人笑着贫嘴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说都是女孩子家,怎么能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笑的这么开心。
有了王铁柱和王铁头帮忙,速度快了很多,一天多就把地里的大蒜全都给拔了出来。地中间的芹菜长大正茂密,绿油油一大片,看上去非常喜庆。
把大蒜抱回家后,又把蒜苔给剥了出来,剥蒜苔是个慢活,连续好几天才剥完。小白菜和朱氏在家剥蒜苔,王家两兄弟也会抽时间来帮忙,刘金贵则是每天一大早,就把剥好的蒜苔,拿到街上去卖,这个时候萝卜,白菜居多,所以,蒜苔拿到街上,很快就能被菜贩子兑走,而且,价格还不低。
地里重新撒上了菠菜,香菜,也不用怎么打理。
芹菜一天一天的长大,很快也可以带到街上去卖,芹菜耐寒,冬天的青菜之一,街上到处都有,价格也卖不高,往外兑,菜贩子还要挑剔一番。
看着一捆捆的芹菜,小白菜觉的,如今去卖,也卖不到什么好价格,倒不如先放着,等回头人家的芹菜都卖的差不多了,再拿出去卖。
这天,小白菜和刘金贵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更是用锅底灰在地上画了一副简单的图给他看。
“叔叔,你看,这个叫地窖,咱们不需要挖多大,就挖在院子里就行了,到时候把上面封口,下面就可以放芹菜,芹菜就不会坏,叶子还能保持新鲜,现在芹菜不值钱,咱们可以到过年的时候去卖,那个时候估计差不多就能卖上好价格了。”
看着地上画出的简单图形,虽然简单,结构却画的非常清晰,刘金贵也读过两年私塾,看到图形,忍不住多看了小白菜两眼,小丫头还真是聪明。
“小白菜,你确定挖了地窖,把芹菜放下去,能等到过年么?”
“当然,咱们还可以用地窖做别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不如就挖地窖吧!”
“行,咱们试试。”
两人一拍即合,也没有告诉还在修养的朱氏,就在院子的一边,挖起了大地窖,挖出来的土放在了一边,小白菜另有它用。
一个地窖,两人整整挖了三天,地窖不算很大,却也不小,大半间屋子的地方。
挖好了地窖,上面就用几根木棍作为支撑,然后把玉米秆铺开,放在木棍上,再放上一些干草,上面封上一层土,把干草都给遮住,在一边留下一个人上下的口,这个地窖就做好了。
小白菜和刘金贵分工合作,一个在上面做地窖的盖子,一个在下面地窖的墙上挖洞,回头上下地窖的时候,可以踩着,挖的深了,土送不上来,小白菜就在下面挖土,放进筐子里,刘金贵站在上面往上拉。
几天的功夫,挖好了一个地窖,没有卖掉的芹菜,小白菜也不打算在让刘金贵去卖,而是全都放在了地窖里。芹菜下面放一层,然后在上面撒上层薄薄的土,在接着放芹菜,上面在放土,在放芹菜,一阵像这样叠罗汉的形式,把芹菜堆得高高的。
把所有的芹菜都堆进了地窖里,院子也宽敞了不少,可大蒜却好堆起了一座小山,大蒜太小,天冷,种的太晚,印象了生长,为了能够把这些猜能卖个好价格,小白菜把家里的瓶瓶罐罐都给拿了出来,坛子,水缸,都用来腌制了醋蒜瓣子,家里的用具有限,剩下的只能先堆在一旁。
挖土的时候,小白菜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觉的可以把这些蒜能给用掉。
地窖仅有的多一点空间,小白菜把大蒜一股脑的全都给倒了进去,盖好地窖的盖子,什么事情都不用烦恼了
这边芹菜和大蒜弄好,那边白菜也长的要抱起来了,用绳子把白菜四周给捆起来,让白菜往里面长,裹在一起。
把地里的事情忙完,小白菜总算是松了空气,可以好好的休息几天。
家里有个叔叔在,翻地的事情,当然不用小白菜了,闲来无事,小白菜又开始拿出了自己编制好的麦秆辫子。
这天,吃过午饭,小白菜把锅里添上了半锅水,然后待水烧的滚起后,把编制好的辫子,丢进了锅里。
辫子被煮的软软的,锅里的水黄黄的,小白菜才把辫子,用筷子给捞出来。然后找来针线,做起了草帽子。
“嘶,啊!”
小院里,时不时的传出小白菜声音,躺在床上的朱氏有些躺不住,忍不住好奇慢慢的起了床,小心的走了出来,小白菜又在做什么?怎么感觉像是被扎了一样哪!
当朱氏走出来后,看到的,可不就是小白菜时不时的被扎一下么。
“你这孩子,又不会用针线,你拿他们做什么,哎呦!你看看这小手给扎的,不会做不知道来问问我么?”
看着小白菜手上一个一个的小血包,朱氏心疼的凝眉。
“奶,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小白菜笑了笑,不甚在意,现在不刚刚好多了,刚刚三两下就被扎,现在能五六下才被扎了。
“你这是做什么啊?把手扎成这样子,别做了。”朱氏说着,伸手去拉小白菜手上已经做好了顶部的草帽子。
“奶,你别扯,你别扯,这辫子刚用热水煮过,你这么一扯,这段就会变细,其他的地方都宽,就不好看了。”
小白菜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阻止朱氏。
“你这小脑袋,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在想什么,起来,我给你做。”
虽然责备,却也心疼,尤其是看到小白菜手上扎的满是小红点点,正想看看她到底是想干啥!手都扎成这样子了,还
小院里,时不时的传出小白菜声音,躺在床上的朱氏有些躺不住,忍不住好奇慢慢的起了床,小心的走了出来,小白菜又在做什么?怎么感觉像是被扎了一样哪!
当朱氏走出来后,看到的,可不就是小白菜时不时的被扎一下么。
“你这孩子,又不会用针线,你拿他们做什么,哎呦!你看看这小手给扎的,不会做不知道来问问我么?”
看着小白菜手上一个一个的小血包,朱氏心疼的凝眉。
“奶,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小白菜笑了笑,不甚在意,现在不刚刚好多了,刚刚三两下就被扎,现在能五六下才被扎了。
“你这是做什么啊?把手扎成这样子,别做了。”朱氏说着,伸手去拉小白菜手上已经做好了顶部的草帽子。
“奶,你别扯,你别扯,这辫子刚用热水煮过,你这么一扯,这段就会变细,其他的地方都宽,就不好看了。”
小白菜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阻止朱氏。
“你这小脑袋,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在想什么,起来,我给你做。”
虽然责备,却也心疼,尤其是看到小白菜手上扎的满是小红点点,正想看看她到底是想干啥!手都扎成这样子了,还在这里捣鼓。
拿起小白菜做了一个开头的草帽,朱氏看几眼,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你做这个干什么?”朱氏一边顺着小白菜做的草帽开头做,一边问出心中的疑惑。
“草帽子,带,等到夏天的时候,天热,带着遮挡阳光,回头找一块厚点的布,在弄一个细长的小竹片,围在帽子缝上去一圈,布要留脸口这么大,天冷了,小叔叔下次要是去卖菜,能挡挡风,护着点耳朵。”
听着小白菜的介绍,看了眼一脸喜悦的孩子,朱氏心里划过异样的情绪,暖暖的,酸酸的。这个苦命的孩子,懂事,乖巧,还很有心,真是难为她了。
“快回屋里暖暖吧!捂捂手,我来做,以后这些针线活不会做的,拿来找我,我教你,拿不住针还逞能,看把手给扎的,明天疼的可是你自己。”
虽然朱氏冷着脸说话,有责备的意思,但小白菜明白,朱氏这是在心疼她,一阵暖流从心底划过,小白菜傻傻的笑了笑。
“嘿嘿,我就是想试试。”
“试试,手上扎了这么多针,痛快了?”朱氏好笑又无奈的瞪了眼小白菜,真是个傻丫头。
编了几天,又是煮,又是缝,做出了三顶草帽子。
半个月的时间,白菜长的又大,又结实,砍了回家,就要挑着去街上卖。
天气越来越冷,北风呼啸,早上起来,地上已经下了一层薄薄的霜,太阳出来后,大雾就会三开,早出的人们头发眉毛都是湿漉漉的。
这天早上,刘金贵第一次带着草帽去街上,本来还觉的别扭,可当拿下草帽,看着大雾散去后,众人湿漉漉的头发,还有霜,忍不住心里暖暖的。
别人赶到街上,先是拉拉衣服,把自己裹紧点,然后在捂住耳朵揉揉,不停的喊着热气,当看到刘金贵面色红润,也不见多冷时,忍不住好奇。
“小兄弟,你带着什么东西啊?”
“草帽子,我家侄女给我做的。”本来还觉的,年纪轻轻带着这么一个东西不好看的,如今看到别人羡慕的眼神,刘金贵骄傲了起来。
“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一个手巧的侄女,这是怎么做的啊?这么好看?”
听了那人问,刘金贵拿着手上的草帽,笑着打量了一番,早上小白菜突然拿给了他一顶帽子,急着来街上,他还没有问哪!“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好像是麦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那人有些失望,每天早早的来街上兑菜,天气也越来越冷,冻得耳朵都长冻疮了。
“回头我帮你问问。”看着那人失望,刘金贵好心的说道。
“那敢情好,谢谢啊!”
回到家中,刘金贵爱不释手的拿着草帽子,问小白菜:“小白菜,这帽子是用什么做的?别人看到我带这么一个帽子,都很羡慕哪!”
“不冷就好了,做法很简单,材料也到处都是,要是他喜欢,回头我给他做一顶。”
当刘金贵问小白菜的时候,小白菜眼神闪过一抹精光,商机啊!
“什么简单,你都不知道,小白菜为了不让你受冷,给你做这个帽子,不知道扎了多少针。”
朱氏干好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说道。“怎么会扎到?我看看。”放下手上的东西,朱金贵抓起小白菜的手,当看到手指上点点的红,心疼不已。
“也没有那么冷,怎么把自己扎成这样?疼吧?”
“呵呵,没事,是我不太会用针线。”
“不会用针线以后就别用了,帽子不给他做,回头我几说,材料不好找。”
心疼的看着小白菜的手,想着她回头在做帽子,在给扎成这样,想象都心疼,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她在做了。
“没事,叔叔,我来编,让奶奶做,奶奶的针线活可好了。”
“呦,死丫头,你这是让奶奶出力讨好你叔叔啊!”朱氏没好气的笑骂。
“奶,你想多了,我没有讨好叔叔,我是觉的,也许咱们可以赚钱。”
“赚钱?”朱氏一脸疑惑,和刘金贵对视一眼看向小白菜。
“对啊!这顶帽子,咱们就送他,然后让他帮咱们做宣传,冬天冷,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咱们就家里编辫子,做帽子,回头拿到街上卖,卖一个是一个,不用出多少力气,还能换银子,多好。”
“能行么?”朱氏看了眼刘金贵,疑惑道。
“怎么不行,回头把家里的那两顶草帽给做成小叔叔帽子的样子,送人一个,然后拿去卖一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小白菜一脸得意,草帽子夏天能用,冬天也能挡风,也不似斗笠那么重,一定可以卖了。
“草帽子都是麦秆编的,谁会要?多少钱一个?太贵了,也没有人愿意买的啊!”
“五文钱一个吧!咱们卖的不是东西值多少钱,咱们卖的是手艺,他们谁说不值钱,让他们自己做一个试试。”
看到小白菜一脸得意的样子,朱氏忍不住笑了,真是捡到宝了。
“小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动一个注意。”朱氏说着,还宠溺的点了点小白菜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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