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指头能动,眼睛能睁开看东西、神智清晰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对云半夏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此时,她坐在床边,身体毫无反抗能力的靠在白九誊的颈边,整个人懊恼极了。
她只记得昏迷之前吐出了一口血来着,怎么昏了一下醒过来,早晨变成了晚上,她还变成了中毒初愈,现在还不能生活自理,最最重要的是,她有口说不出。
为泄愤,她的手指叩在白九誊的掌心,准备用力的往下按,将指甲掐进他的掌心中,想独疼疼不如众疼疼腼。
令她挫败的是,她的手指根本不受控制使不上任何力气,众疼疼的希望落空。
敢说她是白痴揍!
他才是白痴,他全家都是白痴!
朱砂和伊心两个站在不远处,她冲她们两个投去求救的目光。
她求救的在心里道:你们两个把姓白的赶出去。
朱砂和伊心分别表示无耐:我们没有办法,您自求多福吧。
这两个胳膊往外拐的家伙,平时一声声郡主的挺会表忠心,这会儿到了紧要关头,她们两个却半点忙也帮不上,还站在旁边看她好戏。
等她恢复正常了,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们两个,教她们到底该怎么好好的效忠自家主子。
“夏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马上请梁大夫来瞧瞧郡主的眼睛!”白九誊冲朱砂和伊心两个嘱咐。
“是!”朱砂答应着就准备转身出去。
这梁大夫一来,就会知道她的眼睛没有问题,只会让她更丢人。
情况危急之下,云半夏被迫用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白九誊右手的掌心中飞快写下一个字:不!
“好了,朱砂,回来,你家郡主说没事。”白九誊笑了笑,唤了一声朱砂,朱砂乖乖的转身走了回来。
云半夏心里那个恨啊。
只是,如今她现在就在他的手中,她没有办法做任何事,只能任他捏扁搓圆,此时此刻,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顺着他一些的好,心里却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
两日……两日!!!
“姓白的你马上把朕给放了,你若是再不放朕,等朕身上的穴道自动解开后,朕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将你全庆国追杀!”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好像是皇甫正雄的。
云半夏靠在白九誊肩头,大眼睛骨碌动了动,以眼神示意白九誊询问。
白九誊假装不理解的瞅着她。
“夏妹妹,你眼睛又不舒服了吗?”
这个无耻之徒。
云半夏无耐,只能用食指在白九誊的掌心中写下询问:刚刚是皇上的声音?
“没错!”
云半夏的手指又动了动:他怎么了?
“他呀,刚刚与我比试,比输了的人就学木头人站着不动。”白九誊漫不经心的回答,说得云淡风清,好像说的只是别人的事情。
不过,被点住穴道的确实是别人,他只是罪魁祸首而已。
云半夏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她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以眼神询问朱砂,朱砂忙答:“皇上来看您,得知您刚入府就中了毒,只因您是与九爷一起出去的,皇上就跟九爷打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他伤得怎么样?云半夏在白九誊掌心中又写着。
“夏妹妹,这个时候你该关心的人是我吧?你却问他伤得怎么样?”白九誊嗤道。
云半夏没好气的又写:你的武功这么高,谁能伤得了你?
“没伤着。”白九誊五指收拢,亲昵的将她小手包裹在掌心中轻握了握:“只把他的左眼打淤青,点住了他的穴道。”
“……”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被打到淤青,明天必会顶着只熊猫眼,上朝的话,会丢死人的。
她现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再怎么说,皇甫正雄也是皇帝。
云半夏写道:他是皇上,解开他穴道让他回宫处理政务。
“他挥拳打平民百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自己是皇帝?”白九誊一派赌气的表情。
“姓白的,你快点解开我的穴道,你这个仗势欺人的无耻之徒!”皇甫正雄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云半夏翻白眼:可是很吵!
“嫌吵?”白九誊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确实是。”
然后白九誊把云半夏放回床上,云半夏以为他准备把皇甫正雄给放了,不一会儿,他出去了内厅又回来,外面皇甫正雄的声音果然没了。
重新扶起云半夏,将她摆回了刚刚的姿势。
云半夏的手指马上又动了起来:放他走了?
奇怪,依皇甫正雄的性子,被白九誊这样戏弄,就算不再跟白九誊打起来,起码会再哼两声吧?
平静的有点蹊跷。
“我点了他的哑穴!”白九誊微笑的提供答案:“这样就不会吵了。”
云半夏不禁哭笑不得。
点了人家的穴道就罢了,现在居然还点了人家的哑穴。
云半夏不禁同情皇甫正雄了:他明天还要上朝。
“明天他上朝之前,我会让人把他送回皇宫,到了他上朝的时刻,他的穴道也该解了。”白九誊不慌不忙的解释。
所有的一切,他安排的天衣无缝,整了皇甫正雄,还让他哑巴吃黄莲。
等到早朝之前才能解开穴道,皇甫正雄为了上朝,只会暂时吞咽下火气,恐怕会憋成内伤的。
不得不说,白九誊整人的手段之高明,令人发指,她深有体会。
小丫鬟送来了粥,伊心端了进来。
“九爷,郡主已经一天未进食,厨房送来了粥,喂郡主进食的事情,还是由奴婢们来吧。”伊心微笑的提议道。
“好,那你们来喂她,我正好先出去一趟。”白九誊突然大发慈悲的同意。
云半夏此时多想感动的掉下一滴眼泪,谢谢他终于放过了她。
朱砂赶紧过去接过了云半夏的肩膀,朱砂则端着粥,喂云半夏吃东西。
没有白九誊的靠近,再加上确实很饿,云半夏吃得津津有味。
从云半夏的房间里出来,白九誊来到卧室外的内厅,皇甫正雄的手保持着抬高进攻的夸张姿势站在那里,左眼淤青黑了一圈,猩红的眼含怒的瞪视白九誊。
白九誊微笑的冲他扬了扬手。
“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你继续站着。”
皇甫正雄的嘴巴张了张,无耐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身体不能动也不能出声,与云半夏倒是很相似,可又有本质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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