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知道什么?”
沉思默想后,奸细决定松口。主子这次的主意,其实根本没把他安危放心上,后路还是自己去找的保证,没想到叶问涛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直接把他拎出了不空关,直接断了他退路。虽然恨得牙痒痒,但奈何现为鱼肉搁上砧板,而且一直无望的解药有了希望!
即使逃也只能回主子身边,还是得受毒的折磨,不如赌一次,他本来就是人活为己反复无常的人,若能自由才不傻到冒险做啥奸细。
“很识实务嘛。”
原来奸细本是平南侯郑槊的属下,先听命于唐羽。说到郑槊,叶问涛也知其一二,年轻时有一定战功,拜侯,后在朝中经常受人打压,碌碌不得志,解甲归田多年,归隐地正是瞿塘峡。
“养老的人还安排内应去天策,”叶问涛冷笑一声,“年轻时不得志,老了难不成老糊涂,想功名想疯了?”
唐无炎蹙眉在一旁,若有所思,叶问涛瞧见了,便问道,“怎么,觉得哪里不妥?”
是拷问的高手,也自然是分出谎话实话的高手。
“不是。”唐无炎摇摇头,“唐羽,如果正是当年判出唐家堡的人……不,看他中的毒□□不离十。唐羽曾是唐家堡的人,用毒手法在唐门能排上前,无乐哥都曾和我夸过他的毒术。此人虽然功夫一般,但用毒狠戾脑袋机灵,若真是他,还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叶问涛都没时间感慨唐无炎再一次多话了,关键时期嘛。他拍拍奸细的脸,“喂,郑老糊涂当真勾结的是南诏?不空关那批被劫的粮别和我说跟你们没关系,大大方方穿着南诏号衣,是不是明目张胆了点?”
唐无炎诧异了,你不说你不知道么!?
像是看出他所想,叶问涛咧嘴笑,“听到只言片语了嘛。”
哪门子的只言片语啊?唐无炎撇嘴,这人要么太聪明,要么就是奸诈!耍人真那么有趣?
通过奸细的口,叶问涛大半疑惑解开了。那封栽赃他的信,居然是上一次袭击塞进去的,也就是巴陵客栈那晚,前脚把他引出客栈,后脚就有人使阴的栽赃。不过这信也塞的真够隐蔽,一路到目的地他都没发现,若不是奸细开口,想必连军爷们也搜不出来。
不过叶问涛还有疑问,其实他敏锐的辨别出,追他的不止一拨人。问原因,那就是习武人对杀气的直觉。两拨人虽然功夫路子手法都雷同,但有一批人,是实实在在想要叶问涛命的,而另一批的武器方式明显要活捉他。
结果奸细也不清楚,唐无炎点头示意他并非说谎,叶问涛觉得心累,自己何时惹了这么多麻烦啊?平时也没得罪几个人吧,嗯……偶尔行侠仗义罢了……不算还好,一算叶问涛黑线,好像自己管闲事得罪的人真不少。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事。
“你是聪明人,给我想个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呗。”
“大爷啊,”奸细欲哭无泪,说了半天也口干舌燥,“我是栽赃陷害的料,你让我洗白人,我去哪里给你找法子啊?”
“哪里?你脑袋里咯。”叶问涛良知并拢抚过剑身,“想不出来也就别要脑袋了,我们来玩个游戏,我数到十,你的命捏在你手里。一、二、三、七……”
“等等!喂!”奸细咆哮状,“四五六被你吃了啊!?”
“八、九……”
“擦!”玩真的啊?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好吗!?奸细急的满头大汗,想,快想,我勒个去有什么法子啊!啊啊啊啊!
“十!”
话音一落,叶问涛立马翻了手腕,干净利落的刺剑。
“哇啊等等我想到了!”
剑尖稳稳停留在距奸细颈子一寸处,奸细甚至能清晰看见剑身上细微的纹路,干咽一口,喉结上下一动,我滴个娘欸!
叶问涛本就是故意吓他逼他,不然奸细还有命开口?挑眉,“说。”
“花名册,拿到花名册就可证明你清白!”为了自己的命,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同伙上司一起卖了。
“花名册……”倒是个好东西,叶问涛沉吟片刻,手一动。
“娘啊!”
奸细看他手动,悲呼吾命休矣!闭眼等死,等了等,却没感到痛。伸手摸摸脖子,好的,脑袋还稳稳在上面搁着。咦,等等……手能动了!?
“傻了?”叶问涛抽回剑,方才斩断了束缚奸细手的绳子,不过脚还是绑着的。随手捡了一边的石子给他,地面是松软的泥土,能作画。
“说出你家老糊涂的住所位置,给我把内部结构画出来,标出花名册在哪里。别告诉我你做不到,像你这样的内应喜欢准备充分事事留后路。”
奸细扁嘴,无奈拿起石子,思考着用石子砸死面前两人逃跑的可能性,在得出几率为零后只得不甘的在地上画起来。
能做内应的有几个老实的?某人心里暗笑害我折腾我,不整回来就不是劳资了!
“咔吱!”
“……”
唐无炎冷冷看着他,追命箭上膛抵着奸细脑袋,“别在我眼皮下耍花样。”
仅仅是那么微小的停顿动作居然都被看出来了,奸细惊得一声冷汗,唯唯诺诺保证再不敢。叶问涛都没察觉出不妥,这下对唐无炎更满意了。
诶哟,有个能干的人辅佐不能更赞啊~~
奸细的图画的可谓细致,还说了那些位置守卫严密。擦了擦额上冷汗,“两位大爷行了吧?能知道的小的都说了,连老爷都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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