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开”过飞机（下）

京城的玉泉山，位于颐和园西面，大约五、六里的地方。这座山六峰连缀、逶迤南北的玉泉山，是西山东麓的支脉，在“山之阳”，它最突出的地方是“土纹隐起，作苍龙上京玉泉山鳞，沙痕石隙，随地皆泉。因这里泉水，“水清而碧，澄洁似玉”，故此称为“玉泉”。明初王英有诗形容：“山下泉流似玉虹，清泠不与众泉同”。这座山也因此称为“玉泉山”。

一个中年男人，默默无语，面露着急的神sè，来到了这京都西郊，——玉泉山，车子左拐右拐，终于在一个环境清雅的四合院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下了车，急冲冲的往院子里面走，也顾不上跟门口的卫士打声招呼。里面已经有一个士兵出来迎接。

中年男人看到士兵出来迎接说道：“小刘，带我去见老爷子。”然后也顾不上多说，直径进入院内。

进入内院，映入眼帘是一座假山，然后旁边各式各样的花朵，灌木相依配村，景sè宜人。四合院内的房子透漏着古朴却并不陈旧，而且常年会有人来这里进行维修。

中年男人直奔主室而去，走到了门口深吸一口气，把心态放平轻轻地扣着房间门，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对着房内道：“老爷子，我是为国。”

这个男人正是范亦空的二伯范为国，从范亦空决定回国，郭林生就把消息传回了国内。范家的人也做好了准备接机，却不料，发生了意外。

“进来吧。”短短一句话，威严十足。

范为国轻轻推开房门，慢慢走了进去，老爷子正躺在老爷椅上看着报纸。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范为国然后有低下头继续看报纸不忘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说。”

范老爷子，名叫范镇，是华夏老一辈的领导人，几年前已经退了下来。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是还具备一定的影响力。目前的一些领导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是还请教一下他，范家能够稳定发展，还是托老爷子的福。退下来那两年，身体情况还保持的不错。自从四年前，听到三儿子范为民遇难去世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也许是因为白发人送黑发，心里感到悲伤。也许是当初把儿子逼走，心里感到愧疚。导致心境差，身体机能衰老的快。

老爷子在家里威严十足，即便是亲儿子在他的面前也是唯唯诺诺的。也就是他的三弟跟老爷子脾气一样的倔，才敢跟老爷子顶嘴。听到老爷子的问话，范为国也不敢怠慢，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

“刚刚得到最新消息，小空乘坐的那架客机，现在的卫星定位系统已经失灵了，最后的显示是在南岭群岛那一带，如果紧急降落成功，估计会降落在主要岛屿附近，营救措施有些麻烦。”他一边说，一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刚才来的太急迫，上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老爷子放下报纸，眉头皱了一下，意识到情况有些紧急。南岭群岛问题是华夏多年的老问题，整个群岛不是华夏一国掌握。如果派飞机去救援，肯定会遇到一点阻碍。经过了一番思虑，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向范为国说道：

“通知老大，让他多几架派巡逻机，在爱楠群岛主岛附近方圆百里进行紧急搜救，百里内没有搜索到就两百里，遇到阻碍就给我明枪示jǐng，如果还有阻碍就给我放炮。这不是光为了救小空，上面还有我们百多位华夏公民，难道有麻烦就不救了吗？”老爷子越说越激动，身上的散出的气息，逼向范为国使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然后想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好的，老爷子，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先出去了。”说罢，范为国不敢耽误，起身退到门外，掏出电话给大哥打了过去。把老爷子的吩咐交代了一通，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老子的房间，叹了口气，直径的走了出去。

屋内，老爷子慢慢站起身，缓缓的走向窗边，凝视着南方嘴里嘟嘟喃喃道：“为民，你去了。当爹我的无能为力，但是小空我一定全力救回他。”说着，一行清泪从下颚滑落，在铁骨的英雄也有软弱的一面。

这边，范亦空说完这句“我开过飞机。”后，带着机舱里所有人的期待跟着乘务员走进了驾驶舱。虽然他一时情急说了这么一句，但是他并没有懊恼。毕竟把自己的小命放在自己的手里比放在别人的手里强。再者，范亦空确实开过飞机，不过是一些喷气式飞机和滑翔机，也算是飞机。虽然这样飞机已经慢慢淡出，但是总归原理差不多，他有信心一试。

不过，当他跟着乘务员走进驾驶舱，看到这庞大的cāo纵台，繁琐的cāo纵设备，一下子傻眼了。心里暗骂道：“同样是飞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我开的那个破玩意跟这个比起来连孙子都算不上，太坑爹了。”

顿时有些沮丧，无从下手啊。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死马当活马医吧，横竖都是死，如果不去试试肯定是死定了，去弄弄没准还有救。

范亦空定了定神，使自己冷静下来，刚才还发抖的手，现在渐渐恢复了平静。走上cāo纵台，眼睛盯着这繁琐的cāo纵设备，试图找到自己认识的东西。机长因为飞机出现故障，在强烈的晃动下不小心撞破了头，现在有人正在为他处理伤口进行包扎，他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没有办法继续驾驶飞机进行紧急降落了。

定位系统与导航系统都已失控，雷达也在闪烁，时好时坏，依靠不上。旁边的副驾驶员正在努力的联系总部。现在飞机勉强保持平稳，时不时会有些晃动。飞机正在下落，速度非常之快。范亦空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刚才扫了一眼勉强的认出了一些设备。

主要的一些东西都已认出，地平仪主要是显示飞机的飞行姿态，雷达表、发动机工作指示仪主要显示发动机的工作状态。从仪表上显示的是飞机各个系统的工作信息，如飞行控制系统信息，仪表显示的是飞行安全系统信息。

虽然这些东西可以认的出来，但是很多东西太过繁杂，他还是看不明白。唯一懂的就是，这些东西都闪着红灯，代表着紧急与危险。时间不多，飞机下降速度太快，目前要做的是要把飞机放平，他握起方向舵，双手用力往上提。飞机的头部缓缓的向上升了一下，下降的速度开始变慢。范亦空松了一口，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