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电梯里遇到了买菜回来的安燃,手里还拎着一个哆啦A梦的氢气球,看起来特别的居家。
霍朗和阮阮不说话,安燃便随便聊了点无关痛痒的话题,“我们家今天破财了。”
轿厢里的两个人一起扭头看他,安燃笑了笑说,“我和小香带喃喃还有螃蟹在小区里玩,有个三岁的小孩拿了一个氢气球,喃喃要去抢,人家没给,喃喃把她给推到了,结果人小孩起来反抗,螃蟹跳到那孩子的脑袋上给挠得跟血葫芦似得。”他说完后还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声,发现当事人的爸妈表情十分严肃,于是正色,“我们已经对喃喃和螃蟹展开了一系列的深刻教育并且和那孩子的家长进行了友好的沟通,达成了友好的理赔条件,钱是小香给的。”
“她打得过三岁的小孩?”阮阮有些不敢相信。
“应该是打不过的,但是她坐人家孩子身上了,她的体重……”
阮阮扶了一把额头,“她到底像谁,我们家里没有这么胖的小孩,也没有这么横行霸道的……”
霍朗却不以为意,“只要我们不受欺负就好,看来螃蟹还是有用的,我们可以再考虑抱一只牧羊犬回来,擅长守护和驱逐的那种。”
“我以为有钱人家都喜欢给小孩雇人类当保镖,你还真特别,喜欢让动物当保镖。”安燃笑笑,“不过也对,有时候人还不如小猫小狗。”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阮阮就是检查喃喃身上有没有伤,她盘着腿坐在喃喃对面,“喃喃,告诉妈妈,你今天是不是打人了?”
喃喃伸手指了指螃蟹,“它。”
“是你先动手的吧?是不是?你为什么抢别人的东西?”
喃喃撅着嘴看了她半晌,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爸爸,爸爸……爸爸……”
霍朗正在房间换衣服,衬衣的下摆刚刚从腰里提出来,扣子解开两颗,听到喃喃撕心裂肺的哭声又从房间出来,阮阮把准备逃跑的喃喃抱回来放到自己面前,“不要喊你爸爸,你不能每次犯错都躲到爸爸怀里,这不是你第一次抢别人东西了,妈妈说过多少遍,你想要什么告诉小香爸爸或者安燃舅舅,告诉妈妈爸爸,我们会给你买,别人的东西就那么好吗?舅舅给你买回来气球你怎么又不玩了呢?你非要调皮是吗?你再这样我会打你屁股,我不是吓你噢。”
喃喃是能听得懂她义正言辞的教育的,但是在她小小的脑袋瓜里这教育的道理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她仍旧撕心裂肺的喊着爸爸,好像她亲妈正要抱着她下油锅似得,哭的叫人揪心。
霍朗弯腰把她从阮阮的训斥中解救出来,小喃喃委屈的搂住霍朗的脖子,在他怀里哭的格外伤心,“爸爸……”
“恩。”他看着还坐在地毯上的阮阮,抱着喃喃转身走向房间,“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你又没挨揍,你/妈妈说的不对吗?一般情况下我们不可以打人,她要是欺负你了再动手,往死里揍。”
“……”阮阮无奈极了,喃喃这霸道的毛病是谁惯出来的如此看来太显而易见了,她起身跟进了卧室,对正在抱着喃喃摆弄玩具车的霍朗说,“你不可以教小孩,她现在已经懂事了,你教给她暴力她真的会变得越来越蛮横,等到大一些你想管都管不了。”
“管不了就不管了,赔得起钱就好。”
“这不是赔钱的问题,是我们应该给她塑造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不然她长得了会很讨人厌。”
“你是想和我吵架吗?”霍朗直视她的眼睛,继续说,“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教育她的,你今天才发现对我的教育方式不能苟同吗?我霍朗的女儿需要有什么正确的三观,只要不犯法就好,只要她有钱,她什么样子都会有人喜欢她,她不需要刻意讨好别人,她生下来的目的就是替我把钱花完,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对,她就是这么教育我的,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那钱不能解决的呢?将来她谈恋爱了呢?男孩子会喜欢她这样子吗?”
“如果她能遇到对的那个人,不用变的有多好,再差那人也会喜欢,就像你一样,你不也是又蠢又笨又能吃又难看,我嫌弃你了吗?还是霍霆嫌弃你了?”
霍朗说的对,她什么都不好,什么优点都没有,她就是这么的糟糕,却还是独占了他们的/*/爱。
不要试图和爱情去讲理,爱情本来就没道理。
霍朗并没有问阮阮在霍霆家里都做了些什么,阮阮不会想对他说,他也不想知道真相,他占据不了阮阮全部的心,阻止不了阮阮对霍霆的心疼和爱, 所以他只能学会放宽自己的底线,要么拒绝,要么妥协,现在的阮阮,要比他更加为难。
随着喃喃胡作非为的次数增多,他们之间的开始多了一些生活中的摩擦,有一天夜里,阮阮刚刚把喃喃哄睡,从婴儿房出来,霍朗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从阮阮知道霍霆的事以后他一直没有回房间睡过,“你是不是觉得我带大的喃喃和呢呢比差了太多。”
闻声,阮阮绕到霍朗的正面,半蹲在他面前,“我没有,你对她很好,我很感激。”
“我不需感激,对她好是应该的。”
“我们可以一起商量怎么教育她,她不比呢呢差,她更聪明更活泼。”
“恩,回去睡觉吧。”
阮阮 拉了拉他的手臂,“你也进去吧,在沙发睡不舒服。”
霍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拿起遥控器开始换台,“你先去睡,我看会电视。”
后来霍朗去了祝小香的房间,和他凑合睡了一张chuang,祝小香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见旁边躺个人还愣了一下,“你以后一直不回去睡了吗?”
“等她心情好一点再说,我现在躺在她旁边她一整夜都失眠,我也会。”
“唉……”他嘀咕着翻身,“我现在有一种巴不得霍霆死掉的心理,他活着就是有碍观瞻。”
霍朗毫不客气的一脚把他踹下了chuang,一声落地巨响后,他说,“滚去睡沙发,乌鸦嘴。”
霍霆住院了,阮阮便不能堂而皇之的跑到他面前,有几天只能抱着喃喃偷偷的在他散步的地方偷看他,好几回喃喃突如其来的哭声都引起了霍霆的注意,幸好阮阮藏的好,半辈子活的坦坦荡荡,巫阮阮终于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地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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