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出房间,沈茂追出来,连童晏维也从客房跑出来,“姐!你去哪!”
童瞳充耳不闻,沈茂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她却不断的挣扎,回身咬他的肩膀,掐他的手臂,一遍遍重复着不要沈茂,不要沈茂,她的癫狂有些吓到了沈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童瞳突然用力的推他一把,挣脱开沈茂的怀抱,童晏维想要拦截的手臂也被她无情挥开,楼梯间昏暗,童瞳一脚踏空,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毫无防备的滚了下去,一路的磕绊声听得人胆战心惊,直到没有台阶可落时,停在了一楼的地毯上,长发凌乱的缠在脸上脖颈上,让人看不清面庞,在昏迷的前一刻,她还朦朦胧胧的嘀咕出一句霍朗。
沈茂几大步跨到她身边,飞快的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跑,晏维拿起车钥匙跑步跟了出去。
随后阮阮和霍朗也赶到,童瞳伤的不轻,身上没有骨折,头部有严重外伤,并且伴有轻微脑震荡。
阮阮问,“她为什么会摔下楼梯?”
晏维无奈的垂着头叹息,“因为她要找霍朗。”
多么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童瞳住院期间,霍朗便几乎没离开过那里,谁都不敢让他走,因为不能回家,霍朗只能在VIP病房的浴室洗澡,但也不过就是让童瞳赶上一次,在她睡醒的时候没有看到霍朗,便作势要拔针逃跑。
当然她也有好的时候,会安静的听阮阮和她说话,也不会反对小喃喃在她的病chuang上乱爬,甚至可以接受沈茂来照顾她,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霍朗要在。
霍朗被折磨的没有办法了,说,“做个蜡像放她chuang边,让她天天摸着吧。”
沈茂笑容苦涩,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霍朗的电脑又被搬到了病房,他坐在童瞳身边查看季度销售数据时,童瞳便牵着他的一只手,一厘一毫的仔细研究着他挽起衬衫衣袖后露出来的小臂,那些纹身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她似乎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好。
她做这些事时,沈茂就坐在病房的沙发里安静的看着,每分每秒,心如刀绞。
霍朗用笔尖敲了敲她的手指,“我最近发现我这只手明显白了,功劳一定要归咎于你天天给我捂着。”
童瞳莞尔一笑。
霍朗惊讶至极,这是从她回归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沈茂也注意到了,两个男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我今天晚上想回家陪陪阮阮,行吗?”
笑容敛去,童瞳摇了摇头,霍朗失望的撇撇嘴,却听到她说,“明天吧。”
霍朗又惊讶了一次,他试探的问,“你知道我是谁老公吗?”
童瞳不答。
他继续问,“是你老公吗?”
童瞳低落的摇头,“不是。”
“那,把我还给阮阮,行吗”
“不行。”
这叫什么事,她睡着后,霍朗搬着电脑坐到沈茂身边,指了指病chuang说,“你看,我白捡个傻了吧唧的媳妇。”
沈茂点了一颗烟,默默的抽着,“恩,委屈你了。”
“加薪吧。”
“加多少?”
“一个月……”霍朗思考两秒,合计出一个理想数字,“一百万。”
“一百万块砖头?”
童瞳出院的前一晚,祝小香去了安燃那,家里只剩阮阮和童晏维以及一个胖孩子和一只肥猫。
晏维洗过澡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去冰箱里拿小鱼干喂螃蟹,阮阮在沙发旁喂小喃喃吃米粉。
这小姑娘特别不爱吃鳕鱼味的东西,吃一口吐半口,为了矫正她打娘胎带出来的挑食毛病,巫阮阮就这么任她半吃半吐喷了自己一身。
“阮阮,要是早几年你没遇到霍霆,我姐没遇到沈茂,现在是不是就会大不同了,可能会少了很多精彩,但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磨难。”
阮阮转头朝他微微一笑,“平淡的生活也很好,又不是拍电视剧,为什么要经历那些大风大浪流短蜚长?”
“是很好,我姐可能会嫁一个开着小公司的小老板,然后你嫁给我。”
阮阮被他逗笑,“你怎么知道我会嫁给你?你喜欢姐姐型的女朋友,不代表我会喜欢弟弟型的男朋友啊。”
“因为知道你不会嫁,所以从来没追过你。”
这话让阮阮不禁发怔,晏维从来不会和自己说这些,她立刻转移了话题,“最近怎么没见你和霍筱出去呢?她又被禁足了吗?”
“等会。”他穿着浴袍跑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三瓶从沈茂家顺来的酒,“我在莫斯科一家酒吧学会一种鸡尾酒,调来试一试味道。”
阮阮挑着眼梢看他,“转移话题,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晏维正低头看着手里的酒瓶,意外的抬眸看向阮阮,“你觉得我喜欢霍筱?”
“那你不喜欢霍筱吗?每次她给你打电话让你出去的时候你两只眼睛都在发光,绿光。”
“是吗?你相信我是真心的?”
“就算最开始有什么动机,后来也是真喜欢了吧,爱情和天气一样,藏不住。”
童晏维低声笑笑,“谁说藏不住,藏的住。”
“藏不住。”阮阮坚持自己的看法,和他争辩。
“真要藏不住的话,你怎么没发现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你,我不是也藏了这么多年吗?”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阮阮沉默了半晌,释然的笑笑,“那是你还小,你和霍筱现在的感觉才是爱情,渴望,占有,想念,你对我呢,那只能是你少时的一种依恋,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嘛。”
晏维不再反驳,专注的研究手机上记录下来的调酒方法,小喃喃终于吃完了那一碗令她痛苦无比的鳕鱼味道的米粉,一边打着嗝一边上下眼皮打架,阮阮把她送到楼上的婴儿房里睡觉,换掉被她吐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才回到楼下。
晏维端着两杯淡粉色的鸡尾酒递给她其中一杯,“尝尝。”
“辣吗?”她接过来闻了闻,只有淡淡的石榴香。
晏维浅尝一口,做出一个无比夸张的表情,然后笑着说,“没有味道,甜的,这种酒都是后劲足,我们要悠着点喝,不然家里会出现两个醉鬼。”
阮阮尝了尝,甘甜可口,“这是酒?你偏我的吧……”
晏维轻笑,“好喝吗?”
“恩,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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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宝贝们,煞笔作者经历了一场吓尿了的丢稿风波,这会才原地复活,不要放弃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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