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结束工作的时候,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了。
本来想打个电话给哲林,问问看他想吃什么,偏巧手机没电了。
想来那孩子应该饿坏了,她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记者的生活就是这样,有突发性新闻发生,就是半夜也得起,但是一旦采访完,交了稿子倒也清闲。
想着这几天不是给哲林吃披萨就是麦当劳之类的,都没怎么沾米饭,回家的途中,经过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馆时,林夏把车子停了下来。
四岁多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要是把小哲林饿瘦了,烟烟回来一看肯定心疼死。
这家菜馆的菜不错,以前跟同事来过好几次,林夏想哲林应该会喜欢。
菜馆的生意不错,即便是下午一点多了吃饭的人还是人山人海,林夏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打包好的饭菜。
怕饭菜冷了,她用包包捂着,一路狂飙,终于到家。
开了门,往客厅里扫了一眼,发现小家伙不在,想着他应该是在楼上上网,林夏不免笑了笑。
现在的孩子,一个个聪明的跟什么似的。
拔出钥匙,很自然的装进兜里,将门关上。
把手上的食物搁到鞋柜上,林夏弯着身子换鞋,笑着冲楼上喊话,“哲林,快下来,干妈回来咯。饿坏了吧,快来看看干妈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往常她回来的时候,只要喊一句,小哲林就会兴冲冲的下楼来,毕竟小复式的结构也就五六十平,在楼下喊楼上一下子就能听到。
但是今天很奇怪,拧着外卖去了餐厅,一路喊了好几遍楼上都没动静,林夏不免皱了皱眉,心想着莫不是这孩子完累了睡着了?。
把打包的饭菜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一搁到餐桌上,林夏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这孩子,千万别是玩累了倒头就睡了,现在已是入秋时节,很容易感冒。
来到楼上,本以为床上会有人,没想到根本就没有小家伙的影子。
往窗边的写字台瞄了一眼,也没人,林夏焦虑的闪了闪眸,赶紧又去浴室里看了看,发现还是没有,她开始有些着急了。
“哲林,哲林?”踩着拖鞋匆匆下楼,想看看小家伙是不是在楼下的卫生间里,毕竟家里楼上楼下有两个卫生间。
可回到楼下她才发现,一楼的卫生间里也没人,家里就这么大的地儿,孩子能去哪儿?
林夏急得团团转,叉着腰站在客厅里直咬手指。
这孩子,不会是下楼去玩儿了吧?
林夏头痛的抚了抚额,转身准备下楼去寻他,不知怎地,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刚刚进门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往日里,拖鞋就随便的摆在地上,一进门蹬掉鞋子就能穿,可今天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还是从鞋柜里拿出来的。
还有客厅里也是,突然变得好干净,沙发套被人拆了,飘荡在阳台外的晾衣绳上,她丢在洗衣机里的脏衣服也一块儿随风而舞着。
茶几,储物柜,包括厨房的流理台也被不知道是谁擦得一尘不染,地板那就更不用说了,锃亮锃亮的。
刚才上楼,匆匆一瞥,被子也被人叠得整整齐齐。
是谁做的,难道是烟烟回来了?有可能!
总不可能是哲林,他那么小,够不到晾衣绳的。
怕是烟烟把哲林接回去了,林夏随即从门边的挂衣架上取下皮包,找出没电了的手机,又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充电器冲上。
充了一会儿电之后,林夏开机拨打烟烟的号码,结果却关机。
美国这边,跟儿子视频完之后,雷曜就变着法儿的折磨他的小女人去了,这会儿都凌晨一两点了,累趴下的两个人搂在一起睡得正酣,手机自然是被人有预谋的关机了。
拨了好几遍,烟烟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林夏只好放弃。
坐回到沙发上,无意间瞥见茶几上的花瓶下压着一张便签,眼睛顿时一亮,赶紧抽出来看,刚刚太着急没注意。
看完之后,林夏差点没被气得吐血,直接就把便签揉成团丢进了纸篓里。
留条的是程骁,就是雷曜的秘书,上次来她家被她扫地出门的男人。
上面说他带哲林去游乐场玩了,吃晚饭的时间会回来,还说流理台上帮她留了他做的面条儿,用碗盖着,让她回来记得吃。
扶额躺在沙发上,林夏气得直磨牙。
死男人,原来是他把哲林带走了。
难怪她说回来家里怎么这么干净,合着都是他打扫的。
他到底想怎样,来她家当免费钟点工么?
就连她家搬进来一年多了从没洗过的窗帘,那男人也给下了洗了晾上了。
阳台上密密麻麻的晾了好多,看得林夏直眼花。
望着面前这个突然变得一尘不染的家,林夏除了不习惯还是不习惯。
突然有了一种走错地方的感觉,还是习惯家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望着阳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和沙发套之类的东西,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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