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往旁一闪,两支火箭钉在楼面上烧了起来。急忙用脚把火踩熄,但嗖嗖声齐响,又有多支箭射在屋子內外,这火已救不了,还是救人要紧。
急忙拿起背包冲出房门,只见下面已经乱哄哄的打了起来,很多地方着了火,墙头上打得最激烈,不断有人从外面攻进来,寨外火把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人马,火箭还在不断的飞进来。
冯毅直接从楼上跃下,放下背包准备帮忙。
在读书以及刚出来社会的时候,年轻气盛的也打过架,但从沒丧失理智,沒有以性命相拼。
而眼前的却是他从沒见过的场面,双方的人都是如狼似虎,疯了一般,刀枪之下,身穿头掉,手断腿折,惨不忍睹。
冯毅顿时心慌了,打虎时面对的是野兽,可眼前的是人啊!
血淋淋的场面几乎把他吓呆了,浓烈的血腥味使他感到恶心,难道自己也要象他们那样大开杀戒吗!
他犹豫的停下不知该不该出手的时候,见到一个大汉举刀追斩一个哭着逃跑的小孩,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观,飞身扑了过去,在那人的刀就要砍到那孩子头上时一手把他拉住。
那人反手一刀劈他,他跳后躲开,那人口中狂叫,连斩带刺,十分凶狠。冯毅连连闪退,又见到一个人举枪去刺一个倒在地上的女人,他又飞身上前,一手将那人推倒在地。
那人爬起来又向他扑过来,和那使刀的人夹攻他。
冯毅以异常灵巧快捷的身法躲避着,忽地听见小孩惨叫声,却是他刚才所救那孩子遭了另一人毒手。
岂有此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还是人吗!还有人性吗!
震惊愤慨的冯毅再也忍不住,一声大叫,不再退闪,迎着敌人兵刃而前,一边灵巧诡异的身法动作让过敌人兵器,一边出招。
刀锋和枪刃贴着他的脸厐和擦着他的腰而过,紧接着,使刀的被他一拳击中面门飞了出去;使枪的被他一脚扫得双脚骨折,身体在空中连翻几个圈才倒地。
冯毅沒有停步,箭一般扑到那个杀死小孩的人面前,一掌当胸拍出,他能明显感到对方胸骨齐断,那人被打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
他看着惨死的孩子尸体;看着在场有不少兴义寨中的妇女拿着兵器与敌人拼命;大小姐钟菊柔一面放箭射墙头上的敌人,一面拳打脚踢周围的敌人;一些曾经在宴席上和他举杯共欢的人正尸横就地。
那些曾经只有在电视电影里见到的残忍画面,真实地呈现于他眼前。
他真切地明白到,这不是现代文明法治社会,这就是乱世!
生命在这里脆弱而卑微。
沒有法律,只有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仁慈成了祸害,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杀其他人,你放过一人,就害死了别人。
那个被他扫折双脚的人挣扎着想爬起来,被一个妇人一枪刺穿了咽喉。
要么袖手旁观和任人宰杀,要么就只能以暴易暴。
当又一个人举刀向他砍来的时候,冯毅便作出了他的选择。他跃起一脚将那人踢飞,然后冲入战团,拳打脚踢,顿时不少人被打倒踢飞。
这些来劫寨的山贼大部分有统一的着装,其余的为免混战中误伤自己人,在手臂上绑了块红布条作为标识。
这时,寨主钟严一边带人杀上墙头,一边大喊:“快守住墙头,保住大门,跟他们拼了!”
只见寨门震动摇晃,敌人正在外面撞门,有些杀进来的敌人正围攻守门的人,而墙头上的敌人越来越多,已成敌众我寡之势。一旦寨门被破或寨墙完全失守,敌人以压倒之势大举杀进来,兴义寨就算不致全军覆沒,也将伤亡惨重了。
冯毅当即杀奔寨门,帮助副寨主徐径等将企图从里面打开寨门的敌人清除,然后他又飞奔上墙头。
他依然是赤手空拳,因为他不擅长任何兵器,用起来束手束脚,还怕误伤自己人,倒不如双手双脚来得利索。还有一点就是他还不能放开手脚大开杀戒,这刀枪可是动耴见血的,虽然此时他手脚重点都能置人死地,那些人被他打倒打伤就算不当场身亡,也难免被其他人取了性命,可这样子总比刀枪见血让他心里难安。
他就靠着身体脱变后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在混乱激战中自保,并借助速度和神力打击敌人。
眼前的形势是尽快压制敌人的攻势以巩固防守比多杀伤敌人更为重要,同时要震慑敌人让其退走,敌众我寡,人少的一方最耗不起。
冯毅马上作出应变,在墙头上奔走,拳打脚踢兼推撞手拽,将敌人一一往寨外打下去推下去扔下去,既清除墙头上敌人,又能砸伤下面敌人,从而影响敌人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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