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和发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能被自己所控制,这对于他来说并不能说是一件坏事,但也谈不上是什么好事。
他始终都用最冷静的态度,去理智地分析自己与林安夏之间的关系,他明白自己的性格并不合适与林安夏有什么长远的发展,抱着负责人的心态,秦睿和自然不愿意将自己藏于心底的感情暴露出来,但当赵阳书直白的说出‘想见他喜欢的人’时,这种想把心爱的人介绍给好朋友的心情却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了。
如此矛盾又复杂的心态是秦睿和从前所没有过的,他向来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淡淡的态度,但他却从内心深处羡慕那些情感丰富的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绘画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兴趣,秦睿和固执的认为,绘画是人类表达情绪的最佳途径,由色彩带来的冲击力无疑能带给人最为震撼的感观。
在秦睿和心目中,没有人比林安夏更适合绘画,那个神经纤细,情感丰沛的少年,就像他的作品一样,让人着迷。
秦睿和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动手画画了,如果他这个时候愿意静下心来,以自己心中那些复杂的情绪为蓝本创作一幅画的话,也许他就会发现自己与从前的不同。
“哦?宋老爷子的舒棠美院又要办画展了?”
赵阳浩一边给赵阳书夹菜,一边问道。
赵阳书说:“好像是每年都办一次吧?”
秦睿和点点头:“是每年都办。你刚回来也别急着工作,随处看看也好。”
赵阳浩疑惑:“可是你从前都没邀请我们参加画展过啊。不是说这种充满艺术气息的东西不适合我们么?”
秦睿和眼皮都没抬,就毫不留情道:“是不适合你!”
赵阳浩怒了:“秦睿和!你找揍?!”
秦睿和气定神闲倚在靠背上:“有本事就揍!”
赵阳浩瞪圆了眼睛,妄图用眼神杀死秦睿和,却见对方的脸皮如城墙一般厚实,眼珠子都快瞪疼了也不见秦睿和有什么不适。
最终,赵阳浩还是偃旗息鼓,坐下继续给赵阳书夹菜吃了。没办法,谁叫他打不过秦睿和呢?
晚上,秦睿和回到家里,就看见林安夏正和雪松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貌似还十分津津有味。
看到秦睿和回来,林安夏仰着脖子问:“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不需要和朋友们多呆一会儿么?”
说着还拖着雪松,挪了挪屁股,给秦睿和腾了个位置。
秦睿和解开衬衫的一个扣子,舒展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安夏:“吃了饭就回来了,你吃了吗?”
林安夏点头:“在学校食堂吃了回来的。”
“最近不忙了?”秦睿和问。
林安夏说:“画展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所以只要等下周三开展仪式就行。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林安夏偷着乐的小模样,就像一只偷吃了松果的小松鼠,逗得秦睿和失笑:“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是乐在其中呀。”林安夏说:“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辛勤的人偶尔也会有想要偷懒的时候。”
“辛勤的人?”秦睿和挑眉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林安夏觑了秦睿和一眼:“不然呢?难道在说你吗?”
秦睿和说:“哦?我不比你辛勤吗?那好,我问你,每天早晨的早饭是谁做的?如果我在家,你没在学校吃饭的时候,中饭和晚饭又是谁做的?碗是谁洗的?锅是谁刷的?”
秦睿和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想一颗颗弹珠弹得林安夏抬不起头。
林安夏有气无力的应:“都是你......”
秦睿和得意道:“那你觉得谁比较辛勤?”
林安西揪着雪松尾巴,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你!是你行了吧?秦劳模!”
秦睿和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个称号,“少年人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情,的确值得嘉奖。”
“睿哥。”林安夏突然凑到秦睿和跟前,叫了他一声,表情还有些许严肃。
秦睿和被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秦睿和一时有些心猿意马,愣愣的看着林安夏粉嫩的嘴唇,听他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秦睿和愣着神问:“关于什么的?”
“关于你的。”
“我怎么了?”
林安夏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一直注意着他嘴唇的秦睿和,眼珠子都要看直了!
当然,向来善于掩藏自身情绪的秦睿和并没有把自己的失态完全暴露在林安夏眼前,林安夏所看到的秦睿和不过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而已。
秦睿和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的唇瓣,恍惚间听到林安夏说:“你没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自恋!而且越来越没有风度了?!”
秦睿和呆了一下:“什么?”
林安夏状似忧愁的皱着眉:“这样下去可不行,睿哥向来都是精英一样的人物,染上那些恶俗的习惯真是太不和谐了!”
林安夏状似忧愁的皱着眉:“这样下去可不行,睿哥向来都是精英一样的人物,染上那些恶俗的习惯真是太不和谐了!”
说着,林安夏一脸惋惜的摇摇头:“你现在都快变成一个没有魅力的人了!与我当初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气质和风度还有质感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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