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几十个男人狠命肉搏,齐少繁身边的小姐吓得尖叫,四处逃散,安洁也作势巴着齐少繁的胳膊,小声说:“齐哥,赶紧摆平他们,省得坏我们的兴致。”
齐少繁坐怀不乱,笑道:“别担心,你吃你的,就当他们是空气,只要跟着我,没人敢伤你一根汗毛。”
何为念混进群|架里,一边大喊着劝架,一边挤进人群。
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早就不知道谁是谁的人,何为念好不容易找到了胡来,他正躺在地上手脚乱舞,口里不断地冒脏话,自以为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何为念眼疾手快,虚晃着轻轻打了胡来一拳,这家伙马上就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挺身就把何为念压在身下,他虽力道猛,但已醉得糊涂,所以不难躲避。
何为念虚晃一拳,又将他压在身下,一条腿压在胡来的肚子上,一手制住他的脖子,一手伸进内口袋摸索,果然摸到一把枪,胡来一见杀手锏就要飞了,连忙拼命挣扎,只可惜为时已晚,双脚乱踢,仍然动弹不得。
何为念熟练地拉开保险,将枪口抵住胡来的脑袋,对在场的人大声说:“都给我停下来!否则我就打爆他的头!”
胡来的兄弟一看状况急转直下,手中的武器都停在半空。
何为念继续说:“有什么恩怨出去解决,你们要在外面打架是警|察的事,如果在这里打架,就是我何为念的事!”
何为念气势威慑全场,双方居然都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大。
胡来挣扎着说:“你TM算老几啊,老子连警|察都不怕,更何况你一个区区龟|公!”
何为念冷笑一声:“我是龟|公不假,但对我而言,做龟|公能养活自己,我就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如果你们再闹下去,老板一定会找我算账的,我要赚钱,只认老板,其他人我一概不理。”
齐少繁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小子!有勇气,够忠诚,不怕死,我欣赏你!给我摆平这件事,少不了你好处!”
何为念站起身来,枪口指着胡来说:“和你的手下走,我不知道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我的客人不能随便被骚|扰!”
胡来被枪指着,连狠话也不敢甩,只能站起身来,狠狠瞪了齐少繁一眼,悻悻带着手下离开。
看到齐少繁赞许的表情,安洁才明白,何为念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何为念把枪拿给齐少繁,恭恭敬敬地说:“齐老大,坏了你的兴致,是我的失职,这把枪给你,随你处置。”
齐少繁收起枪,哈哈大笑:“我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很有胆识,我收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处置你!”
何为念讪笑着说:“我刚来这里工作,不懂世故,但常常听到齐老大的大名,一直佩服齐老大的胆魄和实力,今天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齐少繁大笑着说:“小子不旦有胆量,还能拍马屁,不过,我很受用!怎么样,想不想跟着我做大事?”
何为念这才露出笑容:“只要能挣大钱,出人头地,我自当万死不辞。”
齐少繁点点头:“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明天一早,到翡翠公馆来找我,你放心,只要听我的,无论要什么都能得到!”
齐少繁带着安洁离开后,被大闹后的一地杂乱中,只站着何为念一个人。
外面的天色已是浓黑,如同在预示,他的前方已是一条不归路。
第二天,何为念特意找到了威哥,知道雷高和佐藤去了上海,暂时不会回来,这才告诉他,自己已经成功做了齐少繁的手下。进入翡翠公馆的第一步虽然不容易,但他总算成功了。
进去以后他才知道,齐少繁也不过是雷高主事的贩|毒集团中的一个中层人员,翡翠公馆中有两百多号员工,真正参与贩|毒的人不过二十人,隐藏得很隐秘。
其中,雷高是惟一能和日本人打交道的,买来的鸦|片都提供给前来玩乐的公子哥儿,有时为了放高利|贷和收买打手做些犯|法勾当,也会提供鸦|片给一些好骗的穷人。很明显,何为念只是雷高为了私人利益的牺牲品之一。
很快,何为念就开始跟着齐少繁做事,在雷高到上海去见佐藤将军后,公馆里的生意都交给齐少繁打理。
不出一个月,何为念就和几个供货老板和买货的常客混了个脸熟,甚至连交易暗号都一清二楚,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成为齐少繁推心置腹的兄弟。
何为念好不容易挑了一天,偷偷摸进雷高的办公室,希望能发现什么扳倒他的致命线索。
他锁上门,就翻箱倒柜地找,但找来找去都是些货船交接和仓库记录,角落里有个隐藏得并不算隐蔽的铁皮保险柜,不过何为念不是锁匠,万一打不开,弄坏了保险柜,反而弄巧成拙。
他正打算出去找个锁匠时,突然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来人非常利落,不到一秒的时间,门已经被打开了,何为念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逮了个正着。
房间的温度一下降到了冰点,何为念全身僵硬,脚像生了根一样,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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