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莺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金色牢笼中。
刚刚的幻像一切都消失了。
脚下的烈火,和身上的藤蔓,好像从没出现过一般,她的身上完好无损。
梁文莺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这个世界确实已经没有系统的存在了。
这个世界原来是一汪连着泉眼的水,泉眼对这汪水的影响不可谓不多。而如今,这汪水于泉眼断绝开来,它再也不受任何影响,成了一个完全独立的水。
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和物,如今都是具有完全生命的东西了。或许以后还会不断发展壮大,完善,发展是所有事物的本质,而前进性是其必然的性质。
梁文莺喟叹,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想着,是时候脱离这里回去总部了。
她这才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情况。手脚上皆是沉重却华美的金色镣铐,轻轻一动,镣铐声清脆作响。
纤细的手腕脚踝,被勒出了一道道的红痕。
她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中,拦门禁闭,复杂繁琐的锁链缠绕着挂在门边,看上去坚不可摧。牢笼内,铺着柔软的毛垫。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室内,温暖如春。这样冷的天,她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单衣。
梁文莺依稀闻到一股似浓非浓,似淡非淡的香气。仅仅是吸了一口,她便觉的有什么东西直脑海。
心砰砰的直跳,梁文莺感到莫名的心慌气短。
这时,门口处,突然穿来一阵脚步声。燕思齐逆着光,出现在梁文莺的视线中。
他走过来,他的脸色看上去苍白极了,衣襟处都有些褶皱,发鬓凌乱,看上去不似平日威严。
他看着梁文莺,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的眼神让梁文莺心惊。
那平日里总是温和宠溺的眼中,如今却全是寒冰。
以前的温柔,现在全都化为了无尽的冷漠虚无。
他漆黑的眼中,再也看不见一星半点的柔软,他看到了梁文莺,眼中也没有一点波动。
梁文莺抬眼望去,眼中亦是淡淡的。
燕思齐走近到了梁文莺的身边,他站在笼外,他站着一言不发,看了好久。
笼中的人一头青丝柔顺的披在肩后,微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她看上去,还是那么乖顺美好。她纤细的脖颈上还挂着一个的项圈锁,而锁链的另一头紧扣在笼子上。
单薄的衣襟微微敞开,衣领处露出了一小截精致的锁骨,她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让人不盛怜惜。
她如今就被囚在了这个金色的笼子里面,除了他以外谁也见不到,谁也听不到。
好像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属于他一个人了一样。
好像这样,他就可以完完全全掌控面前这个女子。
但这也只是,好像罢了。
良久,燕思齐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喟叹,就是这种眼神。
明明看上去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子,此刻梁文莺看着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冷淡。
她微抬的眼眸中没有映射出他的影子,也没有映射出一点其他的东西。
她神色淡淡,冷漠万分,有一点疲倦,像是终于再也懒得伪装了一样。
她对自己的现状好似一点也不担忧,甚至也没什么惊讶。
燕思齐将手伸栏杆,修长冰凉的指抚上梁文莺的脸。
梁文莺闪躲了一下,但是燕思齐捏住了她的下巴,紧紧桎梏住了她。
他微微凑近了一点,隔着栏杆也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带着室外冰冷的温度,似是能将人心冻住。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朕。”燕思齐似是有些忧伤,他微皱着眉眼,那眉眼让人以为他还对她有那么一点眷恋。
但下一秒,从他眼中透露出的冷漠和冰寒,就让人立马看出他现在的感情。
“朕怕自己,”燕思齐触上梁文莺的美丽的眼睛,他曾经是如何喜欢这双眼,如何喜欢这双眼的主人,“会忍不住将它们都挖出来。”
燕思齐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似是忍耐着什么一般,而后收回了他的手。
“发生了什么?”梁文莺似是一点也不在意燕思齐刚刚的威胁,她开口问道。
之前还在敌营,怎么一醒来到了这里。
“这是哪里?”
“看到朕安然无恙,你很伤心对吗?”燕思齐缓缓说道。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早就在那燕徽音的附近早就埋下了兵卫,
他唯一的忌惮便是梁文莺,如今梁文莺背叛了他,他又有什么放不开的。
唯一的软肋已经消失了,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威胁他,燕徽音必死无疑。
梁文莺抿了抿唇,她从来没有想让燕思齐死。
燕思齐死了,剧情线就崩了,她的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她跟着燕思齐多年,自是知道燕思齐的行事风格,面对此等情况,他定是早有准备。
而她背叛了燕思齐之后,他唯一的软肋都没有,燕徽音打不过他,皇位一定是他的。
这样一来,剧情线稳了。
感情线也被破坏的很完全。
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崩坏了。
也是如此,系统才会真正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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