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燕皇看向孙佩之,似笑非笑,面露嘲讽。
“你们,果然背叛了朕。”
“怎么,谋划了很久。”燕皇看向底下的一干俘虏。
燕徽音被压着跪在了地上,他凌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双暴戾的眼睛,眼中满是不甘,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人撕碎。
燕皇道:”朕的太子,朕这般宽容待你,你还有和不满,以致一定要走上造反这条道路!”
燕皇看上去痛心疾首,不忍再语。
但孙佩之分明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那是得意的暗笑。
燕皇想道,他不过在天牢那边暗设了一个小骗局,且故意放松了对天牢的监控,没想到,竟将他们都炸了出来。
后面的下属被压着进来,看到孙佩之依旧安然无恙,知他们是中计了。
燕皇派人造谣,说他在朝上把孙佩之抓了起来,要处死。
那些下属一听便乱了阵脚,顿时群龙五首。便想着,索性一死,不如先冲进去救出太子,说不定还有出路。
没想到,这只是,燕皇对孙佩之的试探,结果他们还都中招了。
而这一试,孙佩之的马脚便自然露了出来。
孙佩之再也承受不住了,他瘫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说道:“败了,败了。”
他双眼无神,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是怎样的死法
燕皇坐在上方,道:“诸位大臣,这次你们都看到了吧。朕的儿子,朕已经放过了他一次,如今他却这般想治朕于死地。朕,再也不能姑息养奸了。”
燕皇漠然长叹。
他站起来,想要宣告给众臣一个说法。
“传朕口诏:太子徽音,目无尊长,品性卑劣,处以车卒;其部下,叛乱者皆以.....”
那个“以”字还为说出口,鲜血从燕皇嘴角流出。
燕皇苍老的脸上显现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努力够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前。
那里被利器一举刺穿,血染红了一块儿前襟。
那一块绣着的目光炯炯的龙眼,此刻浸了血,像是瞎了一般,失去了光彩。
他的背后缓缓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夏姝”。
众人皆愣住了,一时竟无人上去。
太子一派顿时抓住了时机,反跃起身,和那群燕皇的侍卫打做一团。
底下乱成一遭。
就在这时,孙佩之也立即反应过来,他脸上一喜。拿出口哨来,尖锐清脆的一响,四方又跃下一群兵卫。
不过片刻,便场面镇住了。
太子又被拥护着站在殿中间。
他看着上方的燕皇,爆发出一阵狂暴的笑声。
只见上方,燕皇捂着心口摇晃了一下,而后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扶着龙椅,不肯让自己倒下。
在他的身后,“夏姝”的手里握着一支簪子。
簪子的尖尖的末端十分尖利,那上面已沾满了鲜血,簪子另一端的珠穗有些散落的掉了下来。可见用力之猛。
夏姝却面无表情,她的脸上是一种极为诡异的平静,好像这一切混乱都与她无关。
她刚刚不过碾死了一只蚂蚁。
她杀的不是一个皇帝,甚至不是人。
燕皇摇晃了几下,终于倒下了。
他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瞪着上方,不肯闭眼。
有几个臣子,跑了过去,跪倒在了燕皇面前,哭喊着。
“圣上!圣上!”
然而此时再哭喊也没有用了。
血液从“夏姝”白皙的指间滑过,那红与透白,对比着,竟有种惨烈的诡异美感。
燕皇颤抖着的抬起了手,他的手无力的划过下方的燕徽音,孙佩之等人,最终停在了“夏姝”这里,不甘心的,垂下。
血液从嘴角流出,他的嘴角嗫嚅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但,死不瞑目。
一代皇帝,就此终结。
属于燕皇的时代正式落幕了,而新的时代又会拉开帷幕。
才刚刚开始呢。
燕徽音缓缓走向那个龙椅,他走到燕皇的时候顿了顿脚步,弯腰看了几眼。
之后便抬腿,从燕皇的身上踩了过去。
一脚踩在龙身上。
“你、你怎么能这样!”守在燕皇身旁的几个臣子似乎已经看不下去了,他们都跳出来,骂道。
燕徽音觉得烦躁了,几个看得懂眼色的下属立即过来将人拉了下去。
”燕徽音,你这个违背伦常、丧尽天良的畜牲!看着吧!天会治你的!老天会惩治你的!”
到了外头,那几个大臣还在不依不饶的叫喊着。
燕徽音听完之后,也被那几个老东西弄的心中略有不爽,当然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若信天,也便不会造反了。
很快,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看着底下的众人。
那里面,有他信任的下属,也有当时朝中的大臣,有的甚至之前是反对他的。
燕徽音道:”诸位大臣,今日之境况,诸位有目共睹。望诸位稍安勿躁,你们诸位都将安然无恙。”
“徽,本受天命是为太子,却被诬陷下毒,因而入狱。而今,天命再授,徽虽不才,但尚足担当得起整个大梁的重任。”
“徽,愿为大梁的新皇,顺应天命,重领大梁!”
“拜见新皇!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顿时跪倒了一大片。
燕徽音站在台上,终于坐在了那梦寐以求的龙椅之上。
他的眼中都散发着异样的神采。
“诸卿平身。”
燕徽音看向一旁的“夏姝”。
“夏姝”一袭白色锦衣,依旧干净圣洁,好像和世间一切污秽皆无关系,而她的手上还握着那支杀死了燕皇的簪子。
燕徽音勾起一抹笑容,他朝夏姝伸出了一只手。
他道:“过来。”
“夏姝”乖顺的走了过去,将手搭在了燕徽音的手上。
燕徽音握着夏姝软嫩滑腻的纤手,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可愿做我的皇后?”
此语一出,底下顿时炸了。
孙佩之眼中闪过几丝震惊,他的心中更多的是“不,不行,这怎么能行。”
他紧张的盯着“夏姝”,害怕她会答应。
而就在这时,有人替他将他的心中话说了出来。
“她自是不愿。”君攸宁从殿外走了进来,他扬声淡淡的说道。
他身旁还跟着燕思齐一干人等。
而殿门外,是他们带来的满庭的兵卫,乌压压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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