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还未回村,麻烦就己找上门,被一群泼皮无赖拦住了调笑,说要替他们大哥求亲。
“这就是你说的那名女子?看着也不过如此,既然让她偷听到了你们合谋抗燕,不如杀掉了事,又无甚背景,何需如此费事?!”
“万万不可,就照我吩咐的去做。悟吉兄你有所不知,公子十六对此女态度不明颇为暧昧,况他曾许诺要送某一名侍妾今日却又突然反悔没了音信。虽己结盟,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其中不定有什么阴谋,若非某不方便出面也央不到你。”此人头戴斗篷,正是方才躲在屏风后那楚国密使,他看悟吉似浑不在意,忍不住又叮嘱道,“某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此事蹊跷,切不可鲁莽。还有,留神着,别让她跑了。”
百般推脱绕走无效,流光暗忖这时也不便提起少卿,否则不定那些泼皮又如何调笑,于是蹲身一福,随口搪塞道:“多谢你们大哥抬爱,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自小就己订有婚约,实是不便。”
看她欲绕路走,泼皮们上前阻拦:“诶,别走呀,小娘子你莫诳我们,我们可是都打听清楚了,你自小无父无母,哪来的婚约。”
“哟呵,小娘子莫不是还念着你那旧情人,莫急,这仗不知还要打个多少年呢,就是打完你那旧情人他回来了,也不定要娶哪家的贵小姐,到时你人老珠黄的,谁还记得你,或者干脆你没等到他回来就战死了。不若就跟了我们家大郎吧,我们大郎人又标致,财大气粗,又温柔又多情的,哟,保管把你这小娘子给伺候得…”
看着他们哄笑,流光不由怒道:“你们好没道理,你们大郎是谁认都不认识,哪有随便拦了个人就要拉回去拜堂的道理?!”
这边正好那悟吉与楚国密使谈完从暗处出来,整了整衣襟,手捏一柄折扇一揖道:“姑娘恕罪,某来晚了,某正是吴家大郎悟吉,今日市集一见姑娘惊为天人,请恕某与兄弟等冒范。姑娘说得没错,是某等太心急,忒不是道理,姑娘您请先回,待某明日请了媒婆备了厚礼再向姑娘陪罪。”说着让开路,流光见他们人多,哪敢多言,怕他反悔,连忙避开人先回去再说。
流光回村细思,这吴家大郎看似风流倜傥彬彬有礼,却结交得一帮泼皮,料来也不是什么好货,他说了明日还要登门,忙收拾行李,并央了隔壁的示牛帮忙打听。
不多时示牛便回,原来这吴家大郎却是邻镇有名的凶人,看着年轻己娶过一房妻室,却让他酒醉给活活打死了,独留下一个儿子。
这还了得。
流光忙背起包袱打算连夜逃走,刚出村口就被埋伏的人逮个正着,一闷棍一麻袋装进了吴府。
流光被人粗鲁地一把掷在地上摔得醒来,浑身酸痛,麻袋的扎口开着忙倒爬出来,却见悟吉正等在房里,看着她像头饿狼一样眼里闪着光,一把将她推倒俯身压在她身上,一手将她双手按到头顶,一手在她身上乱摸。流光奋力挣扎,衣襟挨擦,呼吸可闻。
“原本是打算明日再三书六聘的娶你,既然你那么心急,那不如我们现下就把事给办了。”
这个色狼登徒子!
流光无从躲避,深宅大院里叫救命也没用,只咬着牙不言语使劲挣扎,手在地上乱摸,却摸不到丁点能砸到他头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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