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正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时候,繁华的都城自然不会错过这□,各世家名门都上赶着的办春宴,赏春花,还有那更引人注目的京城贵族的马球赛,真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一群公子哥骑着骏马,挥舞着球杆,惹得那些看球赛的姑娘们是呼声不断。
球场看台的包厢里,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看着那场上的情形直跺脚,原来是他下注的那个球队已经处于虐势,虽然不在乎那点儿银子,但是却不喜欢输了面子。
“唉,又没进!要是令哲在这里就好了,哪里能输的这样惨!你说那小子干什么去了,好好的,今天竟然没有来!”
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子说道:“听家母说,令哲的母亲这几天就要生了,我看大概今天就是了!”
那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听这人这样说,也来了兴致,倒不再跺脚看马赛了,直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道:“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令哲是家里的老二吧,他和咱们差不多大,他大哥是不是就要娶亲了?这要是他母亲要生了,那岂不是年龄差别也太大了?呵呵,说起来,令哲这一母同胞的都是兄弟,老是听他说想要个妹子,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如愿呢。”
他们这样的世家,对于庶出的总没有嫡出的亲,曾令哲虽然也有庶出的妹妹,可是哪里比得上一母同胞的?且世家里,嫡出的身份也比庶出的要高,特别是女子,嫡女的价值比庶女不知道要高多少了!
月白色长衫的男子是威远侯的小儿子丁敏之,平时和镇国公家的曾令哲还有定国公家的黄俊德等人玩得好,这打马球什么的,曾令哲是他们中间最好的,本来今天可以下场的,只是到了这马球场上,曾令哲竟然不在,看看球场上那输的一塌糊涂的,丁敏之心疼啊。
黄俊德道:“你经常不在上京,难免不知道上京各家的情形,令哲这一段时间肯定是出不来了!他父亲也要逼着他进学呢。”曾令哲是镇国公爷们一辈的老三,今年十五了,他父亲镇国公世子,如今在礼部任侍郎,礼部是个闲差,但是也不能说它不重要,这宗室办什么事情,还有承爵,夺爵,都是要礼部去办的,只是到底比不上吏部刑部工部等其它几部重要,曾令哲的大哥曾令宣到时候可以承袭爵位,且曾令宣本人也是有本事的,小小年纪,就已经入了京郊大营,现在已经是五品的武官了,人都说,这镇国公后继有望,曾令宣走了他们老祖宗的老路,从军职,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大楚朝对文官和武官是一视同仁,不像以前的朝代,武官比文官要地位低,很多人都歧视武官,导致军备严重落后。而大楚朝就不一样,所以国力强盛,边关的少数民族也不敢过来骚扰。国家安定繁荣。
而曾令哲呢,正是因为他是嫡次子,爵位轮不到他,镇国公世子才想着让他走文路,虽然他们这样的世家,是可以蒙荫得到一官半职的,但是大部分都是闲散差事,成不了气候。镇国公世子不想自己的嫡次子一无所成,所以严格要求,只是曾令哲偏偏对这些不感兴趣,倒是各种杂七杂八的学的是门精。就说这打马球吧,还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的。这不,他不来,这边的马队就被人打的是落花流水。
“唉,”丁敏之是叹气,曾令哲的弟弟或者妹妹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别管别人叹气不叹气,镇国公府这边,镇国公夫人胡氏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不停的念着佛,而刚刚被家里的小厮从礼部叫回来的镇国公世子曾祥熙则是在产房外面转来转去,虽然子女不少了,但是夫人李氏如今年纪也大了,生孩子也是让人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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