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尤佳人骂道,这种场合他竟然有心思说荤话!
方言北圈住她,低低地对着尤佳人的耳朵喷热气:“对不起。我不该怀着利用你的心接近你。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利用你做一丁点坏事。”
“没做不代表你就无罪。”尤佳人只要一想到他怀着龌蹉的思想和自己同床共枕七百个日夜,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方言北太阴险了,她怕这种时刻算计别人的男人!
尤佳人自认是个没有心机只懂直来直往的,方言北外貌财富具备、城府心机如潭,保不准他会再算计她!
“可我是喜欢你的。真的!我保准会对你一辈子好。嗯?”方言北低低说着情话,渐渐脸上露出一丝愁容,嘴唇边沿变得苍白。
尤佳人摇头,她对以后的事没信心,不单是因为对自己对方言北没信心。她爹尤豫、她爷爷就是挡在她和方言北在一起的两座大山。“你松开。”
“呃!”方言北松开她,弓着背不停地干呕。
尤佳人顿时更怕了,以为她又在耍把戏,慌乱中摸上对方的额头,“头怎么这么烫?你发高烧了?”
方言北胃里一阵抽痛,恶心的难以发语。
“方言北你耍什么把戏,你再这样我不理你哦!”尤佳人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背,生怕他吐出心肝脾肺来。
方言北摇着头,推开她,“你走开点,小心沾到你身上。”
昨晚被他沾了一身汤面,尤佳人早就习惯了,她着急地低头盯着越发沧桑的方言北。到底咋整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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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陆震廷受伤住院,方言北突发急性肠胃炎也住院。而且两人住在同一层还是隔壁房。
尤佳人现在的心里承受能力练就的差不到了一定层次。可她很矛盾-到底要不要照顾方言北!
隔壁屋的陆震廷是因为她而卧病在床,现在面前又有个病秧子,她顿时感觉自己比老妈子还命苦。仿佛眼前就有个老妈子的身影在向她招手,“你来呀,来照顾少爷们。”
“你自己吊点滴,没了按床后面的铃。”尤佳人麋鹿般朦胧的眼睛瞪着此刻浑身散发出慵懒气息-不对,是流氓不要脸作死气息的方言北,“我走了。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医生给方言北做过检查-诊断结果出来后,直接让他吊葡萄糖,再卧床休息几天。
“你走哪里去?身边没一个人照顾我你放心啊?不准走。”方言北生病的确是没人照顾他,没有兄弟姊妹,母亲自己还是个人事不知的病人呢!王秘书又在德国工作……
“方言北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能陪你来医院帮你办住院手续已经是圣母下凡了好么!”尤佳人觉得方言北真能装,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有无赖的潜能呢!
方言北精光的桃花眼瞟着她,真那么狠心不理我么?真的要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么?你明明答应过不会抛弃我?
“你走吧。要走赶紧走。”方言北自嘲地笑着甩出床上的枕头,“走!”
“以后要记得按时吃饭。三天不吃饭你当自己是神仙啊!挣那么多钱小心没命花!”
方言北再次蹬腿,砸了个抱枕。小短腿嘴巴毒了哈!
尤佳人关门时,压根没发现方言北魅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扇门,哀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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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她缩着身子踮着脚轻声上楼,生怕惊动已经进入梦乡的人。
“啪”的一声,一楼客厅里顿时亮如白昼。尤佳人硬生生地立在原地。
“佳人这么晚到哪里了?”一家之主尤豫端坐在沙发上。
“哈哈,爸爸,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要早点睡,有助于排出体内的毒素。”尤佳人尴尬地皮笑肉不笑,插科打诨。
尤豫起身走过来,“管家说你这几天都在外面野?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不呆在家里像什么话。”
尤佳人点头,伏低做小。
“明天开始跟我去公司。”尤豫本来想让小女儿再玩一段时间,毕竟才二十二岁,能懂什么呢?如今为了收收她的心只能赶鸭子上架。公司早晚是要留给她的。
“啊?爸爸,我不懂做生意的。”尤佳人低头碎碎念,她只会珠算。
“不懂可以学。”尤豫当然听到珠算两个字,不由得为女儿的可爱而发笑,“爷爷要安排你嫁给陆家老二,你不喜欢对不对?”
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一茬儿?“嗯。”
“如果你能学会做生意,学会处理公司事务,我敢保证爷爷不敢命令你嫁给陆震廷。”
尤佳人云里雾里一头雾水,她爹是在给她支招解决那档联姻的事?
“爸爸,如果我不嫁给陆家,那谁嫁呢?伊人好像对陆震廷有好感。”尤佳人多提了一句。
想起骄躁的大女儿,尤豫便叹了口气,她那样撑不住场面沉不住气的性子嫁到大户人家去,还不得三天两头和婆家闹上一出,以后还是自己吃亏。
小女儿好在性子温和,虽然不太懂得圆通,但至少会做人,不会直接和别人产生摩擦。这样的人才能替他管理那么大的公司。
“伊人不管她,她喜欢谁让她自己去争取。”尤豫顿了顿,惊醒她,“最近和那小子见面了?不准见面哈,爸爸明白告诉你,我绝不会把你许给他。叫那小子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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