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答应出庭了嘛?”春希坐在工藤骚包的豪华座驾里,接过工藤递过来的热饮。
“我来办这件事,你还用有疑问嘛?”工藤吊儿郎当的双腿交叠,一只手随意的放在靠背上。
“不,我只是期待了太久,激动地不知道该问什么。”春希小口啜饮有些汤口的热巧克力,暖暖的滑下喉咙,但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暖意。
她被祖父母接回京都以后渐渐平静,只是表象,花了多少力气来迫使按捺住内心的野兽,就有多么强烈的恨意。
那时候她恨自己渺小懦弱和天真,恨十几年来伪装的父亲狠心和风流,恨母亲的软弱和疯狂,甚至恨那时候以为凭借自己努力就能结果的爱情以及恋人。
后来她则害怕自己会被恨意折磨疯,就像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在自己面前支离破碎的母亲一样。
清水春希一度被噩梦折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着樱花半凋零时她看到过的三个人的背影和笑声,循环着像实验室里死去的青蛙被硫酸触碰扒搔反射般抖动的女人支离破碎的尸体,还有冰冷的手术钳似乎要将自己内脏搅碎的冷意和痛哭。
这些噩梦将她折磨的无法入睡迅速消瘦。
只有复仇的念头能给予她重新振作的力量,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临了。
“谢谢你。”回过神来的春希将沉默打破,这声感谢真心实意。
如果没有工藤,她手里的线索没有一丝用处,并且她也不会知道真相。
原来母亲,并没有想要丢下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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