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靖突然双目一亮,转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坐在身边的孙平步,眼珠子提溜一转。
张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今天一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这家伙就是对白紫菡强下聘礼的李继吗?”
孙平步默默地喝着酒,看着正在依次入座的黄杰既然,李继那隐藏在俊朗面目中的阴鸷给孙平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想起李继对小洛神白紫菡的不择手段,
他心下暗道:“这个人,只看表象和气质就知道是个气量不咋地的人,最好别惹到我,不然一定要一棍子闷到底,直到打的他不能也不敢反抗为止!”
“来来来!孙大哥,梁大哥,美酒来了,咱们来好好的品一品这绝世佳酿,莫被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扰了兴致!”
张靖收起了脸红脖子粗的愤怒表情,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食盒,取出一瓶酒,招呼着两人饮酒,那制作的精美绝伦的瓷质酒瓶刚被拔开酒塞,一股浓郁,醇厚又带着些特殊芳香的酒香便瞬间弥漫到了整个听雨阁三层。
“唔!好香的酒啊……”
“这是什么酒?怎地如此醇香?”
“这酒香……莫非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诗仙酒’不成?”
一时间这个听雨阁三层都被这酒香给吸引了,一时间议论纷纷,并且全部看向了孙平步三人所在的这一桌。
“那位兄台说的不错,此酒正是前些时日传遍仪阳县的诗仙酒,可惜啊,某些品位低下的烂人,岂能懂得真正的好酒?”
张靖就是个人来疯,见得如此多的人看向了自己这桌,立马忘乎所以地咋呼起来,哪里还有先前可以伪装出的小大人摸样?
已经落座的黄杰闻听张靖之言,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讥讽自己先前上楼时说过的话,一时间气的浑身发抖,本就已经很黑的脸,此刻更是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黄杰的脸色还是让人看了出来,恨恨地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找张靖的麻烦,却被那个满身英气的书生给拉住了。
而此时,孙平步低声询问张靖那个英气书生是谁,“他啊,韩世勋,仪阳县六大才子之一,他老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和李继,黄杰这两个咸蛋合称什么狗屁的三杰,大家暗地里称呼他们三个伪君子,一个比一个让人讨厌!”
孙平步对张靖的评价不置可否,他只是觉得这个浑身英气的书生不简单,觉得这个人给自己一种轻微的威胁感觉,所以特意询问一下关于这人的底细。
黄杰却没这么大气量,只见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古人云,帝王饮酒一百杯,斗得诗词三百篇,有酒岂可无诗?像某些肚子里没有几两墨的蠢货,不免糟蹋了好酒”。
说道这里,黄杰一脸鄙夷地看了张靖一眼,扭头对李继说道:“元季兄!今日美景良辰,不如作首小诗来给大家助兴吧!也让那些草包见识一下咱们三杰真正的实力,不是靠磨嘴皮子赚来的”。
李继闻言微微一笑,知道这是黄杰想要给张靖点儿颜色看看,黄杰,韩世勋和李继三人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加上三家的大人也是一个派系的,那关系就更没得说了,因此他倒也配合。
放下酒杯,甩了下衣袖,李继自认为潇洒无比地站了起来,他向黄杰一拱手满脸谦逊地说道:“既然黄兄有如此雅兴,那就只有恭敬不从命了!”
说罢,李继绕着桌子悠闲地转了半圈,这才抬头有意无意地望着张靖这桌说道:
“既然説酒,那李继就以酒题诗吧,诸位请听”。
说着他咳了一声摇头吟道:“昙花一现心花开,有人醉酒赏花来,满肚情话欲倾诉,却把酒肉花上排,明月不忍藏云去,独有昙花空悲哀。”
“好诗啊!李兄果然高才!”
李继刚刚吟罢,黄杰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看得周围的才子微微皱眉。
在场的才子们肯定都是肚子里有货的,或者是对自己的文才很有自信的人,李继刚才说了是咏酒,此刻做出的诗词却是赏花的,而且还是以诗骂人,不免落了下乘。
而且,如果带个酒字那就叫咏酒诗的话,那大街上那些买酒的小二都能随口吟几首打油诗了,所以,虽然黄杰拍桌子又拍手的赞叹不已,周围的才子们却是暗自嗤之以鼻,默不作声。
这让一个人唱独角戏的黄杰尴尬地停下了滑稽的表演,再次黑着脸做了回去,李继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没有想到大厅里这么多才子竟没有一个人给他面子,喝声彩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仪阳县六大才子之一啊!
他嘴角微翘,他转身走到了孙平步所在的那一桌前,脸上勉强拉起一丝笑容,开声说道:“几位既有如此好酒为乐,何不作首咏酒诗来助兴?不然岂不是糟蹋此等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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