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严子饶那固执的性子不接电话不罢休,千乘无奈,起身出了偏厅后,这才把电话接了起来,语气里明显带着不耐烦的情绪:“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刚忙完,约你吃饭。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电话刚一接通,严子饶就直接开口,仿佛是怕她拒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道明来意。
江艺苑说的没错,想要彻底挽留住她,就必须从平常生活的小事开始,先把感情培养出来,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凌御行能做到的事情他都一样可以,只要花了心思进去,就没有撬不了的墙角毂!
“我回顾家了,你自己吃吧!”凌御行在这里,她说什么都不可能把他扔在这里自己出去,更何况这里还是顾家,顾夫人一早就做了一桌子菜,这会儿离开实在太不懂事了。
“那我过来好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见招拆招,死皮赖脸的就是不放过见面的机会。
“你来做什么?”一想到凌御行还在,她直接开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听在别人耳里有多突兀。
“这女婿回来看望丈母娘和岳父大人不是应该的吗?等着,我马上过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直接挂了电话。
“哎你……”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千乘原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郁闷。
板着脸回到偏厅,顾正宁看着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收起手里正要落下的棋子,不解的问:“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铨”
“严子饶,正来的路上。”刚刚她就不该说自己在顾家,他这么一来,到时候吃顿饭谁都不安宁。
“既然他要来,那也不好拦着。”顾正宁轻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吃顿饭嘛?”
千乘转头看了看顾正宁,再看看对面把玩着棋子的男人,他这话虽然是说给她听,可实际上是说给凌御行听的,严子饶一过来,他的身份那得多尴尬?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顾正宁淡淡的笑着安抚她,“小五是我的客人,又是航宇的朋友,丫头你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对上凌御行凉薄的眸子,在这件事上,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严子饶死皮赖脸的过来,她拦都拦不住,到头来憋屈的还不是他这尴尬的奸夫身份?
对于她还算有点良心的担忧和心疼,某人总算开口,“顾叔说的没错,不就是吃顿饭么?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没担心!”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让千乘没想到的是,三个人见面,又还是在顾家这种场合里,面对着两位长辈,即便严子饶表现得再闲适自在,再理所当然,可面对凌御行的镇定自若淡然随性,他的勉强做戏还是稍逊一筹。
加上千乘的故意不配合和冷漠,让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唱得分外乏味,再怎么殷勤示好对上自己老婆的冷脸,下不了台来的尴尬还是让他有些丢脸。
顾航宇恰好回家来,有他和凌御行说话,餐桌上的气氛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僵硬,倒是哭了严子饶这死皮赖脸倒贴过来的,既不甘心又很闹心。
吃过饭,顾航宇直接把凌御行叫上了楼,少了凌御行在,客厅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了许多,只是千乘懒得面对严子饶,又不好开口撵人走,只能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严子饶趁机站了起来,自告奋勇的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千乘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跟顾夫人和顾书记告辞后,径直的出了客厅,实在是连多说一句拒绝的话都不屑。
严子饶匆匆跟二老告辞后,快步跟了上去,顾正宁和夏湄芸互看了眼,对于这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他们这个当爹妈的并不适合过多干涉,掺和过多,反倒更容易激化矛盾。
二楼书房的窗旁,倨傲的身影端着咖啡杯子静默的站着,优雅淡漠中难掩一身冷意。
凌御行冷冷的看着上了严子饶的车的身影,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子在盘子上敲击出轻微的声响,暗沉的眸光随着远去的车影愈发幽沉。
站在一旁,顾航宇淡淡的瞥了眼楼下离去的车子,戏谑的勾了勾唇:“听老沈说江艺苑已经和卓威廉联系过了,卓威廉那边还在考虑,是吗?”
“演戏总要演得像一点,不是么?太过容易谈妥,反倒容易让人觉得别有居心。严子饶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傻。”苦涩而浓郁的咖啡香味在唇齿间流转,凌御行懒懒的从窗外收回视线,转身坐入一侧的沙发里。
琢磨着凌御行的话,顾航宇微微拧眉,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这么一来,严子饶得到了注资公司危机解除,如果顺利和乘乘离婚的话,那你就等于是花了几千万,买他们的一个离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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