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肯道:“精辟!”
我仔细瞟了一眼岑柩宁兮,发现俩人正在你情我浓呢,没空搭理我二人,于是放心下来。
“欸,你是不知道哟,我第一次见你爹的时候,岑柩长得呀,啧啧那叫一水灵。”
“噢?你什么时候见的他?”
“好早了,是洪荒乱世那会儿。”
我回想。
唔,我初识岑柩,是在青丘的一条不知名的溪流河畔。
那时我刚对白梵一见钟情呢,兴冲冲就要去青丘找他表白。
青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足够我绕的了。
我没法子了,正寻思要去逮只活物问问路。
那当口瞄见了一条溪流,雀跃着蹦过去,打算去洗把脸凉凉脸面,凑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处早有人在。
正值日中,日头难得不毒辣,颇有几分天朗气清的滋味,岸边生长着几棵垂柳,紧挨着溪流,柳叶一股脑全数倒垂向河面,有一身形俊秀的少年郎,背靠柳身,将将要被枝叶隐没身形。
好在我眼尖扫到一片水蓝色的衣角,遂好奇心起悄声凑近观望。
瞧见那名青年一手握着木简,正看得入神,双脚未着靴履,裤管高高挽至膝骨,赤脚泡在溪流之中,浑身被着水泽浸得清润无双。
只叫人瞧上一眼便可生出惬意欢喜。
不才在下觉得很中意,陡然心生趣味,溜上柳树冠里头,双脚倒扣,脑袋往下,一只手拽住柳条,将枝条点到少年手中的竹木简上。
青年就着拿手上的竹木简晃了晃,顿了顿终于发现端默将脸面往上抬,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蓦然印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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