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凌纯钧翻出了手机看到手机上面出现了三个字「一〥〡」,而短信的发信人竟然没有任何地址。
“出事了……”凌纯钧猛地翻身下了床。
“他们找不到你的。”塔尔在旁边打了一个哈气。
凌纯钧一边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换掉一边说道:“I know,but the phone is not \'s Sherlock’s.”
“没有你他们也不会出事的。”
“我不想赌。”凌纯钧的表情认真而又严肃。
塔尔看着凌纯钧坚定的眼神将脑袋搭在了前腿上淡淡的说道:“随便你。”
凌纯钧转身就跑了出去。
塔尔就在他跑出去之后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小奶猫的全身都被黑色包裹住,变成了人形,一瞬间就化作了黑色的雾气散开追着凌纯钧的方向消失无踪了。
凌纯钧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当他到达贝克街街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男人正拖着华生往一辆黑色的汽车里面塞,而后另外一个人则是将一个女人也从房子那边抬了出来。
一个脚步声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一点一点的向着他的方向靠了过来,凌纯钧没有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屏住了呼吸,一块布从后面捂了过来,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凌纯钧立刻假装昏了过去。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拎了起来,塞到了车子里,然后才有人过来将他的双手绑住。车子摇晃的时候,凌纯钧试着松了松,幸好绑的时候凌纯钧稍稍的侧了一下手,双手之间的缝隙足够他将手挣脱出来了,于是他继续装着昏迷,悄悄的记下了沿途听到的和感觉到的。
终于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地方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停了下来。
凌纯钧赶紧比起了眼睛,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个人抬着他们到了坑洞之内。
凌纯钧感觉到手上的绳子被拆开了,然后四肢分别被绑在了椅子的两条腿和扶手上。
真是糟糕的情况,凌纯钧忍不住稍稍皱了皱眉头。
“唔……”女人挣扎和抽泣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纯钧知道有人醒了,然后自己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三盆火将整个坑道内的东西都照的一清二楚。
三个男人守在一边,其中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凌纯钧的视线往周围一扫,就看到了和他一起被绑在了另外两把椅子上的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和华生。女人的嘴也被封上了,她害怕的牙齿打颤。
华生动了动头,也睁开了眼睛。
女人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是中国谚语,福尔摩斯先生。”
华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愕然:“我?我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别怪我不相信你,”女人说着直接伸手从华生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他的钱包,翻出了里面的银行卡,“借记卡,户主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是的,但是这张不是我的,是他借给我的。”华生解释着。
“五千英镑的支票给……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是的,他让我保管的。”
“戏院入场卷,购买人也是福尔摩斯。”
“是的,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不过两个男人之间也总要有一个打理家务的,夏洛克的东西都放在华生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凌纯钧替华生解释着。
华生囧着一张脸看着凌纯钧。
中年女人的表情空白了一下之后看向了凌纯钧:“你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正在同居中,每天吃住睡都在一起,你们不是跟踪了我们这么久了么,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整个地道里面都沉默了1分钟,就连跟着华生一起被绑架来的女人此刻都已经因为震惊而忘记了害怕。
“所以你真的不是福尔摩斯?”中年女人转头看向了华生。
“是的,我不是,我是约翰.华生,竟然要用这种方式让你们相信让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不过我和夏洛克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华生觉得他已经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了。
“但是我们听你亲口说过。”中年女人转头死死的瞪着华生。
“什么?”华生有些茫然。
中年女人模仿着之前在姚素琳家门前华生说话的口气:“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我总是单枪匹马。因为我的大智慧无人能敌。”
华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真的这么说过?我当时只是调侃,不过说了你也不信……”
中年女人似乎已经无法忍受这个是或者不是的答案了,她掏出了手枪对着华生,微微的笑了起来:“我就是单。”
“你……你就是单?”华生看着枪口向后躲闪着。
单将枪上了膛,微笑着说道:“我们三次师徒杀死你和你的同伴,福尔摩斯先生。”说着就将枪口指向了华生的脑袋。
华生呼吸都在那一瞬停了下来,只能这么看着单将扣着扳机的手指按了下去。
咔的一声,枪是空的。
单将手拿开了一些接着说道:“一个杀手杀人都不利落,说明了什么?”
凌纯钧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你们还没有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所以利用我们罢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给谁听?”
“哦?你知道?” 单摸出了一个子弹夹开始往她的枪里面装子弹,将子弹上膛了之后直接抛弃了华生走到了凌纯钧的面前,“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么也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吧?”
“不知道。”凌纯钧淡淡的说着,“我根本就不会破译你们给的留言,但是既然你们能够利用我们找到姚素琳,那么怎么不可能再利用我们找到那个不见的东西?”
单的枪顶在了凌纯钧的头上:“你在说谎,你知道那是什么。”她的话停顿了一下之后笑了起来,“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另外一定有人也知道,我喜欢确保万无一失。”
随着单的话,站在一边的一个男人将一直遮着某个东西的帆布拉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凌纯钧问着华生。
“弩,机关弩。”华生回答着凌纯钧的话。
“在西方,万物皆有其价值,而她性命的要价,就是我要的信息。”单说着,一抬手,身后的男人就将一直被绑的女人抬到了弩箭目标的位置。
并没有见识过这种弩箭如何操作的凌纯钧对于他们的紧张微微有些茫然。
“簪子在哪里?”女人冷着脸问道。
“什么?”
“皇后的发簪,价值九百万英镑的。我们已经找到了买家,却有人贪得无厌,私吞了它并带回了伦敦。而福尔摩斯先生,你一直煞费苦心的在找。”女人已经不再想要听到除了答案之外的其他任何话,她直接无视了华生的解释走到了弩箭的旁边一刀戳漏了沙袋。
看到因为沙袋的重量减轻而开始下落的那个球形物体和弩箭上的那个类似于碗形状的东西,凌纯钧总算是明白使用方式了。
指尖并在了一起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手上已经出现了一片薄如蝉翼的冰刃,冰很薄,虽然能够割动绳子却也很快就开始融化碎裂,凌纯钧不得不尝试了好几次才在夏洛克出现制造的混乱之中松开了一只手。
夏洛克本来想要松开女人绳子,但是身后的男人却勒住了他的脖子。
凌纯钧看了夏洛克一眼,再扫过了沙漏,割开脚上的绳子再去救人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能够再制造一个冰墙就好了!凌纯钧愤愤的想着,他脚下的地面开始出现了白色的霜冻,白色的冰如同一条带子向着弩箭的方向蔓延了过去。
凌纯钧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也露出了点点红芒。
华生整个人翻到在了地上一点点的向着弩箭爬了过去,冰冷的地面让华生忍不住抽了口气。
就在那个重物将要落在机关上的时候,华生猛地一脚踢在了弩箭的底座上,咔嚓的一声,整个弩箭的基座从中间断裂开来,只剩下了一滴冰渣,那枚箭矢滚落在了地上。
华生松了口气,但是另一边的夏洛克就糟糕了,他被勒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挣扎的力气也开始小了。
砰——
一声枪响拯救了夏洛克,男人的身体一颤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带着夏洛克也差点直接摔在了地上,他赶忙扯开了脖子上的红色带子,粗喘着气上前几步将几人的绳子都给解开。然而那个开枪的人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路面,就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一样。
警笛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劫后余生的四个人这才相视一笑。
“两天,连续两天,而且你差点就把‘魔法’给暴露了。”麦考夫站在凌纯钧的床边说道,“在痊愈之前,你禁止离开这里,禁止见除了医护人员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我可不想转眼就听到自己的侄子将他的小命给玩死了。”
“我很抱歉。”凌纯钧低着头乖乖的坐在病床上。
“虚心接受,屡教不改的事情你做多了,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了。”麦考夫直白的揭穿了凌纯钧。
凌纯钧撇了撇嘴。
“没有你他们也能活的好好的,别忘了,你还只是一个孩子。”麦考夫说完,转身离开了。
凌纯钧愣了一下,有些接着茫然无措的抬起了头,是啊,麦考夫说的不错,就算没有他,华生和夏洛克也可以化险为夷,那他还能做什么?他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存在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你早就已经死了,”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凌纯钧的脑中,“他们任何人都不会记得你的存在,因为你离开了依然有别人可以替代你。”
随着声音,凌纯钧的脑中开始闪过一幕幕的场景,有千本樱的,有尤金的,甚至还有陈曦的……
他走了,留下了千本樱,他离开了,留下了尤金,他死了,陈曦也死了。哪里都没有凌纯钧的存在,哪里存在的那个影子都不是他。
“凌?”夏洛克晃着凌纯钧的肩膀,“冷静一些。”
凌纯钧的双眼没有丝毫的聚焦,他的呼吸非常的急促,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眼球颤动着。
“你这样没用。”华生推开了夏洛克,捧着凌纯钧的脸颊将他的头固定住,“看着我,深呼吸,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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