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铁树没有回答夏若飞的话,而是忧心忡忡地说道:“老板,你……你把陈钢给打了,这麻烦可不小啊……”
病房里另外几个村民也纷纷说道:
“是啊,夏老板,这个陈钢是县里鲍鱼养殖场老板陈金波的儿子,在县里势力很大的!”
“陈金波还是县里的什么政-协-委-员,认识很多大人物的……”
“夏老板,快想想办法怎么平事吧……”
“停停停!”夏若飞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自有办法,你们不用为我担心,而且就算天要塌下来,你们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曹铁树瞪了病床上的妻子一眼,说道:“还不是这婆娘!没事凑什么热闹?庙会有什么好逛的?现在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曹铁树的媳妇委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啊!逛庙会的少说也有几千人,怎么他们都没摊上这事儿?偏偏我这么倒霉!”
“你还敢顶嘴!”曹铁树大眼一瞪说道。
夏若飞苦笑着劝道:“老曹,事情都发生了,你怪嫂子有什么用?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曹铁树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夏若飞说了一遍。
原来,曹铁树的媳妇和几个村民约好一起到县城里逛庙会,刚进县城没多远,在城西派出所的附近突然冲出了一条大狼狗,曹铁树的媳妇吓得从自行车上重重地摔了下来,刚好磕在了路沿石上,当场就胫骨骨折了。
而那条大狼狗依然气势汹汹地扑向了曹铁树的媳妇,她的腿骨折了跑都跑不了,所以脸上还被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同去逛庙会的村民连忙上前赶狼狗,但那条狗就像是发疯了一般,当时情况紧急,如果任由这条疯狗发狂,曹铁树的媳妇可能连命都会没了。
有个村民三轮车上刚好有一把锄头,所以他就举起锄头去打狗。
当时场面混乱,他们也记不清具体的情况了,只记得是敲了几锄头,可能其中一下打中了要害,那大狼狗当场就被打死了。
这时曹铁树的媳妇骨折的地方已经肿得老高了,而且还有多处擦伤、挠伤都在流血,村民们一时间也顾不上找狗的主人来赔医药费了,就赶紧一起把曹铁树的媳妇送到了医院来,并且让曹铁树媳妇打电话通知了曹铁树。
急诊和住院的钱都是乡亲几个凑了先垫上的。
没想到的是,处理完骨折和伤口来到住院部,曹铁树也刚赶到没多久,那陈钢就带着几个协警找上门来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那条狼狗是陈钢的。
陈钢家里开着县里最大的鲍鱼养殖场,他父亲陈金波还是县政-协-委-员,算是当地著名民营企业家。
陈钢从小调皮捣蛋,学习成绩更是差得一塌糊涂,高中毕业之后就通过家里运作一些关系,把他搞到了城西派出所当协警。
仗着自己的家势,再加上又有了一身警服的皮,陈钢更是嚣张跋扈,十里八乡都知道他的恶名。
那条狼狗就是陈金波养在鲍鱼养殖场里的,陈钢经常把它带到派出所去。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从派出所里跑了出来,而今天值班的陈钢正和几个狐朋狗友躲在办公室打牌,根本不知道。
那狼狗跑出来之后就奔着曹铁树的媳妇去了,最后被村民失手打死,陈钢也浑然不知。
后来有陈钢的熟人认出这是他的狗,连忙跑进派出所去通风报信。
陈钢一看自己爱狗横尸当场,立马就炸了,带了几个协警四处打听。
这条路人来人往,很多人都看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所以陈钢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医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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