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戈行?!”
初九喃喃自语一句,连忙把金戈又用布套包起来,紧紧抓住,一脸做贼心虚,左右扫视,旋即失笑,想了想,心中一动:“莫非此物与我有缘?”
他又把布套掀开,抓住金戈,戈柄刚好一握,拿起来却有些费力,金戈通体沉凝,刃与柄铸成一体,极为沉重,凭初九的根基,拿在手中都吃力气,挥舞起来定不好使唤。
也是他使惯了轻巧的短剑匕首,对重兵器与技法都没什么涉猎,有自知自明。拿得动,并不代表能使得开,兵器要是太过吃力,招式转换间手上变化就跟不上。要是再对上那不知名剑客,三招两式就要被挑了。
所以,倒也并非拿不动,而是不习惯。
“此物既然与我有缘,落在我的手中,回山以后,定要勤加习练,当做随身兵刃好生掌握。”这个念头一起,初九心思就活泛开来,觉得自己新近领悟出来的‘三三手’后三手中的借力打力、接打卸力、聚劲发力法门,用到重兵器上面应该别有一番格局。
尤其借力打力一门,可把重兵器加在己身的力道反转到敌方身上,让武功心法更增威力。
他对武功一道已经窥得门径,正是心思明透,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转念间就想到三五种重兵刃与心法结合起来的练法,眼前仿佛出现一片坦途,觉得这一门‘三三手’用重兵器使出来应该能比短剑匕首更为合适。立刻下了决心,把金戈重新包裹起来,背在自家身上,打算直接扣下了,留为自用。
一番收拾,把金戈当做自家兵器绑的牢靠,准备就绪,抬头看向马道,静悄悄依旧没有人迹,对面树林中仓义也没什么动静,初九颇觉无聊,握着短剑,斜倚树杆,时而摸一摸身后金戈,又削下一截树枝含在口中,嚼吃味道,当做漱口。
一直守了半个时辰,再没见到有人经过。
对面仓义比初九还没耐性,又等了片刻,骂骂咧咧地出来,冲着初九这边招手,两人刚刚结成一路,朝着马车走去,耳边就传来一声嗤笑。说不尽的嘲弄。
初九听着声音熟悉,确实是那剑客没错,一时间还分不清声音来处,旁边仓义勃然变色,噌的一声抽出兵刃,就朝那辆马车扑去。
耳听得一声长笑,有人影从车厢中窜出,一手提着剑,一手抓着酒,如狡兔一般蹿入林中,仓义怒声追赶,呼的一声,却被一个酒坛子迎面打来,堪堪闪过,酒坛子却撞在树上,打的粉碎,碎片连着酒水四溅开来,如漫天花雨。
连随后跟来的初九都下意识的护住头脸,怕被碎片溅入眼中。再抬头,那人影在林中几个闪动,早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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