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斗结束,人群也慢慢地散掉了,不少弟子吃了午饭,就开始准备下午出关的事宜了。毕竟已经来了不少天了,只是大家都迟迟没有收获,虽然这边远小镇,物资倒也是充足的,但是和一些中原大城比起来,自然生活是没有那么滋润的,周围不少人充斥着怨念,似乎都已经打算着返程的事情了。
过了正午,不断有信鸽飞来,看来又有新消息了。杨飞也赶到了后院,一伸手便有一个信鸽飞下,停在手臂上。
“有消息,惊雷刀出现于云南大理,速往查探。”
杨飞眉头一紧,来信的是他的师傅龙空大师,这次又要从赶路了,从黄沙镇到大理,少说得有个把月了,这样不就赶不上今年淮河的酒节了吗?
那可是每年爱酒人的盛会啊,从四面八方各地送来的醇酒,将会在淮河一比高低,决出谁才是今年的酒王,这几乎是每年杨飞不可错过的日子了。眼看今年就要打水漂了,杨飞突然觉得一切都十分的黯然,似乎人生前景一片灰暗。
“杨大哥,是有什么新的消息了吗?”
“不错,这次要马上赶往云南的大理。”
“云南大理?”
正在两人惊讶的时候,几乎各门各派的弟子同时都收到了这个消息。引起了一阵的骚动,才一路的风尘仆仆赶到这边陲小镇,这会儿又要立马动身往西南方向走,并且一走就是个把月,这苦差事没些抱怨才怪。
“杨师爷?!”
李封晨突然走了过来,瞧了一下周围,捋了捋衣饰,见到对面坐着刚才一鸣惊人的小弟兄,也不急不忙先作揖表示一下,然后便坐在了杨飞的旁边。
“家里来信了,掌门人的意思是云南让我跟你一起过去,这边自有胞弟封御带着其余的弟子再留几天。所以我来问问,不知道师爷何时方便动身?”
“此事宜快不宜迟,要不就明天一早吧。这样现在你去马夫那边挑几匹长途马,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好。”
杨飞回头,看着司马无悔,才见面几天,虽是十分的投缘,只是在江湖漂泊的生活,早就让他习惯分道扬镳了。
“司马贤弟……”
“杨大哥,不如让我跟你们一起吧。”
“这……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也罢。一起上路就是出些问题也好有个照应。”
司马无悔点点头,想必这一路也会很有意思的吧。
买了马,晚些时候,李封晨和杨飞两人在屋内商量着路线,便让司马无悔先睡下了。毕竟最近江湖也****的厉害,除了中原地区相对势力还稳固一下,一些周边的地区,帮派,绿林横生,彼此之间的争斗也一直没有停歇。
“我们出了冀州,就直奔太原,再取道长安,稍作调整再往梁州,然后从雅州入吐蕃,直到大理。”
李封晨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杨飞的这个建议。
“我想,虽然靠近吐蕃的雅州和梁州略微乱了一点,但是凭着你李封晨的双剑,还有司马无悔的功夫,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绕道去柳州了,至少快半个月的时间。”
“不错。你说的司马无悔就是今天出手挡下裘断水回旋刀的那个年轻人?”
“正是他。虽然我还不清楚他功夫到底如何,不过就那两下,也已经很厉害了。”
李封晨若有所思,想了半天。然后又点了点头,左手按在剑鞘之上,摸了一下蛇剑的剑柄。
“是啊,只怕他那一下的身法和内力,犹在我之上了。”
杨飞心里一惊,想到这李封晨倒也老实,一般武林人士,多半很少会示弱的,尤其是年轻气盛的,像李封晨这样的年轻人,二十多些就已经在江湖中崭露头角,也算有些地位了,尤其是他的本事也不一定在司马无悔之下,这会儿却能够如此说一句,足见他是一个极为谦逊之人。
“不过如果我和司马无悔真的交手起来,我对自己的双剑也是很有自信的。只是百招之内,怕是分不出胜负的。”
“比起裘断水的五虎断门回旋刀又是如何呢?”
杨飞试探性地问了问,倒是想知道封晨看完李封御和裘断水的武斗之后,是如何想的。
“说起来,裘断水的刀法和北方以及中原的刀法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五虎门的刀法是自成一派的。本来南拳北腿,南剑北刀是江湖的传统,但是现在公认的江湖第一剑是中原长铗派的当家,而第一刀却在江南的五虎门。今天看来这第一刀确实名副其实,刀为剑用,既快又狠,刀刀致命,招式虽不多,但是靠着身法却有无穷的变化,着实比传统的北刀要厉害不少。不过如果是我对上裘断水,我有自信可以在五十招之内取胜,他的刀法虽然厉害,但是臂力还不够,胞弟封御的进攻太过于依赖蛇剑了,如果两剑齐功,按照裘断水现在的水准,是肯定抵挡不住的。”
杨飞思索着,李封晨所说的也都在理,南剑北刀的传统本是源于南方人身手灵巧而北方人天生孔武有力,但是五虎门和长铗派都在反其道而行,或许这打破常规才是这两派可以各领风骚的秘诀了吧。
“杨师爷,这样明天卯时,我们在后院一起出发,可好?”
“好,今夜我们各自回去打点一下,明天出发。”
李封晨拱手作揖,便离开了杨飞的房间。
此时隔壁的房间,司马无悔正朝着窗外,一个人躺着。离开家里大概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也算遇上了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物了,只是今天白天,青衣女子的面容,却一直让他难以忘记。尤其是那套剑法,让他想起来家乡的母亲,以前母亲也一直会在院子里面舞这套剑法,司马无悔并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学会这套剑法的,因为关于父母的过去,他一点都不知道,他不问,父母也没有说过。
只是今天又看到了这套剑法,突然让司马无悔对于他父母亲的过去,充满了好奇心。自打自己长大,一直觉得父母只是寻常家的百姓,虽然母亲会剑法父亲又是当地最厉害的猎户,但是司马无悔也从未怀疑过什么,而此次游离江湖,得知这细雨剑法的真实来历,多多少少让司马无悔有些惊讶。
母亲到底和这个青衣女子有什么关系,又和长铗派有什么关系,父亲和惊雷刀有缘,到底又是什么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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