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这个样子还不是自找的,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李世民指着扮作一副可怜相的李佑,“他派出死士去烧李愔的行馆不说,还让人行刺李愔,在朕看来,他就是被李愔打死了那也是活该!”
“皇上,那都是李愔的一面之词,李愔从小就狡猾奸诈,皇上怎么能信了他的话,这李愔一定是在找这个借口铲除异己,现在是李佑,下一个就是李承乾和李泰,妾看他是奔着皇位去的。”阴妃心疼李佑,已是口不择言。
“住口!”李世民的脸胀成了紫色,“这件事,我会查个清楚。”,说罢,李世民甩袖离开,无风不起浪,李愔怎么会平白无故殴打李佑,以他对李愔的了解,李愔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决定的。
望着离去的李世民,阴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她早就不满杨妃高她一头,自然对李愔兄弟也是恨屋及乌,李佑被李愔打成这个样子,她如何能忍,“佑儿,娘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紫云阁,李恪和李愔都在,就是已经嫁入程家的清河也回来了,李愔闹的事情太大,现在整个长安城到处是风言风语。
“六郎,我就说让你不要冲动,你就是不听,找到了证据你交给父皇就行,为什么还把李佑打成那个样子。”李恪和几个皇子都在太医院见过了李佑,那样子真的太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清河一向护短,他道:“他是活该,若不是六哥警惕,现在躺在太医院的就是六哥,再说李佑受的也只是皮外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装的跟要死了的样子似的。”
杨妃凝眉听了半天,这时瞪了眼清河,“不许胡说!”,她看向李愔,说道:“愔儿,你这样做太大意了,虽然你和恪儿都知道是李佑干的,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是李佑指使的呢?”
“儿臣已经让人调查过了,那个受了箭伤的侍卫叫梁猛彪,他中的正是王府的弩箭,这种弩箭只有儿臣的府上才有,只需要拿去对比一下就能可以认出来。”李愔沉吟着说道。
杨妃摇了摇头,“愔儿,你想的太过简单了,就算是梁猛彪中是烧毁行馆的人,但这依然不能代表这是李佑指使的,这自古的以来多少斗争中,替死鬼可是占了绝大多数。”,杨妃在后宫长大,又身处后宫已经看到了太多的阴谋权术,这样说道。
李恪反应过来,于是道:“母妃你的意思是,李佑会让那个梁猛彪做替死鬼。”
“李佑虽然有勇无谋,但是阴世师可是个十足的老狐狸,当年高祖皇帝杀了阴家三族,唯独留下了阴世师一脉,你以为这只是高祖怜悯他吗?现在这个情况,阴世师必定会让李佑一口咬死他什么也不知道,说是梁猛彪擅自行事,说不得还能被他利用嫁祸他人。”
李愔背着手站着,这正是他提前动手教训李佑的原因,“母妃,我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要亲手教训李佑的,否则,我岂不是白白受了冤屈,李佑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手下,他仍可以逍遥自在,我差点没了命,这向谁伸冤去。”
“可是如此一来,你可就把李佑和阴妃彻底得罪了,而且,如今门阀士族对你在益州的搞的什么政改颇有微词,若不是你在松州打了胜仗让他们对你有些忌惮,他们早就上书弹劾你了,现在你这样毫不顾忌地行事,公然调动军队闯营围困齐王行馆,又打了李佑,这不是给他们一个借口吗?”杨妃的语气中带着训斥的意味,李愔这样做完全就是义气行事。
“哎!”李恪也是叹了口气,杨妃说的话句句属实,虽然因为和益州的生意不少官员偏向李愔这一边,但这些官员中出自门阀士族的官员并不多,由此也可以看到这些门阀士族对李愔的态度,他们虽然和益州保持着表面上的来往,但私下里对李愔的在益州的整改微词颇多,因为李愔是明目张胆地摧毁士族门阀的根基,尤其是那三所学院不分贵贱招收学员,这让大批寒门子弟在益州军政系统任职,“六郎,母妃的话说的没错,这次李佑的事件可能会牵扯到很多东西。”
李愔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和门阀士族的冲突是迟早的事情,也不在于在这一刻,“母妃,三哥,你们不必担心,他们现在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李愔安慰道,他已经不是以前孤身柔弱的皇子,任何人都要考虑他背后的实力。
与此同时,阴弘智在阴妃和阴世师指示下来到了关押梁猛彪的牢房。
“阴长史,你可得快点。”牢头一边缩头缩脑警惕地望着外面,一边带着阴弘智进了牢房,他这个差事是一个远亲为他谋得的,而这个远亲正是求得阴世师,李世民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探视,但他受了阴家的恩惠,也只能冒着风险了。
阴弘智从怀里掏出四个金块塞在了牢头的手里,“放心,只需要一会儿就行。”
“那好,我去给你放风!”牢头又望了眼出口,见没有人便把金条装了起来,走到门口佯装巡逻。
梁猛彪和昝君谟等侍卫都被关在最深的牢房里,阴弘智望着一脸死灰的梁猛彪和昝君谟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真是要感谢李愔,他一直想除掉二人,现在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而两人恐怕也没有想到当初的馊主意,会把自己的命给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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