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啊。”
“云逍呢?”
“三师兄啊。”
清欢跺着脚,指着寂流笑骂,“臭小流!凭什么我最小啊!”
寂流笑呵呵地勾搭住她的肩膀,“按年龄排,也是你最小嘛。”
清欢又好气又好笑,看向二哥求助。
公仪修笑道:“若按年龄排,该当小妹最大才是。”
寂流、城遥、云逍一同看向他。
公仪修面上笑意不变,“女子十五及笄便算成年,男子成年则需等到二十弱冠。这么说来,咱们小妹已经成年许久,你们三个,却离成年尚早。所以,该当唤她一声师姐的。”
三个少年俱半张着嘴,就连城遥也反驳不出话来。
清欢拍手大笑,有一个神一样的二哥,感觉简直不要太棒!
第二日清欢还在睡着,却是老太太亲自来了她的屋里。清欢唤了声“奶奶”,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
老太太把她搂到怀里,抚着她披散着的头发道:“咱们遥遥长得愈发好了,这么俏的小姑娘,不好好打扮打扮实在可惜了。”
清欢双手挂在老太太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嘟囔,“那奶奶给我打扮打扮。”
老太太一听,面上立时绽开了花,命小丫鬟打开衣柜。清欢也算是完全被折腾醒了,睁眼却见满满一大柜全是新衣服。
小丫鬟一边服侍她洗漱,一边笑道:“还是老太太最有远见,先前命人做衣服的时候,就说小姐正在抽条儿,尺寸该当按照原来的再改上一些。奴婢们昨日一见,小姐果然是高了也瘦了,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
清欢擦了脸,又十分亲昵地往老太太身上蹭了蹭,浑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儿。
老太太为她选了件碎绿花,素缎面的袄子,又挽了一个清爽活泼的发式。清欢穿着那袄裙,便似冰雪地里最纯净的一株小嫩芽,清纯柔嫩得让人舍不得用力采摘。
临近岁末,公仪修也清闲下来,每日里便在家中陪伴几人,偶尔天气好的日子,也往帝都外的山水去游玩。公仪倓则日/日亲自下厨,吃得少年们赞不绝口。大雪飘飞之日,几人便在家中煮茶温酒,抚琴谈书,惬意悠闲非常。
平静之下,清欢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发生改变。
这样的异样,来自于城遥和云逍。
自打海市里边出来,她便极少与他们中的谁单独相处,面对城遥,自然是不如以前亲近了。但是云逍,清欢有时会觉得,海市里面发生的一些事情,说过的一些话,好像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他对她,就与小流、小遥对她,并没什么区别。
这其中的原因,清欢也是隐有所觉,但她却不好说破。只是平日里面上虽在笑着,心里却好像搁了一件什么事般,反倒面对寂流与两个哥哥时,才最为轻松没有负担。
除夕夜,大家都喝了些小酒,大到公仪修,小到小璟儿,连同清欢四个人在内,老太太一个不落,全都发了鼓鼓囊囊的红包。
公仪修接着红包,像得了个烫手山芋。这么大个人了,还收个压岁红包,像样么?但也就老太太能够收拾得了他,这是老太太在向他施压——没成家,就永远都是小孩儿!公仪修暗地里咋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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