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紧挣扎的墨锐,泪流满面:“老墨,你原谅锐锐吧!他不懂事,你让他一个人去哪儿啊……”
“兰君,锐锐跟我们家不是一条心。”墨卫东头疼地揉太阳穴。
墨锐去哪儿,还真是个问题。
一个极端聪明的问题儿童,去哪儿都是给人制造问题啊!
贺兰君见他不为所动,一狠心,走到莫晚晚面前。
不等她开口为墨锐求情,墨岩廷就决绝地说道:“妈,晚晚受这么大罪,能撤回诉讼,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接着,他冷笑一声,凉凉地睨着墨锐:“就怕有人做惯了白眼狼,不知道感激,反而嘲笑她太善良,太傻!”
那一眼,极为轻蔑、冰冷。
仿佛墨锐是一条臭水沟里的耗子,浑身刷了白漆,那也成不了可爱无害的仓鼠。
墨锐蓦地攥紧拳头,倔强的小脸出现一丝裂缝,隐隐惊怒,蕴含绝望。
莫晚晚拉了一把墨岩廷,示意他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婆婆都哭成泪人了。
墨岩廷不为所动,下巴紧绷。
墨锐这种人,得寸进尺,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当真以为血脉亲情的墨家会无限包容他的罪恶!
你给别人带来的全是伤害,用尽了阴损招数,那你凭什么获得别人的包容、原谅?
还是那句老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贺兰君瘫坐在地上,哭得昏天暗地,墨卫东扶起她,她伏在墨卫东怀里哭,两手却紧紧抱着墨锐不撒手,生怕他跑了。
墨锐眼里渐渐噙上泪光,但他死命地抿着发白的小嘴,就是不说一句话。
墨岩廷和墨卫东父子俩,眼底不约而同流露出极致的失望。
他们想不通,莫晚晚也想不通,既然墨锐知道自己是墨岩廷的亲生儿子,是墨卫东和贺兰君的亲生孙子,呆在墨家的这大半年来,大家对他是宠爱有加,那为什么会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对墨家人敞开心扉?
直觉的,他们认为墨锐一定还隐瞒着其他的事,而这件事就是他谋害莫晚晚的理由和目的。
最终,墨锐什么都没说,贺兰君也没犟过老公和儿子,哭哭啼啼把墨锐送到一所全日制寄宿学校。
墨锐的账户本就是窃取他人身份证信息和手机,而非法开户的。墨岩廷跟银行打个招呼,这个账户就冻结了。没有钱,墨锐就没法收买人。
他进学校时,墨岩廷让人反复检查他的行李,任何有疑问的东西全部扔掉,并投资这所学校,四处安装监控,不许墨锐出校,更不许他接触任何网络设备。
总之,墨岩廷防墨锐,像防贼一样。
墨锐当场嚷着回孤儿院,住在这样没有任何自由的学校里,跟住在监狱有什么区别?他甚至出不了校门一步。
墨岩廷和墨卫东本来是打算把墨锐放逐到墨家的一座小岛上,请人教育他,相当于关监狱,再无法接触墨家,再没有机会害莫晚晚。
贺兰君哪里舍得孙子吃这个苦,流着眼泪,好劝歹劝,总算是说服了墨锐乖乖在学校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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