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一家人等待昙花开,墨家人相处时多了几分融洽。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他们共同欣赏了世间少有的美景,那美景只有他们记得,彼此间就多了些思想上的共通似的。
而莫晚晚对那晚印象最深刻的,已不是昙花绽放的惊艳,而是墨岩廷对她说的话:“花开花落,花期长短,对我来说没有不同,不同的是,有你陪我,我才会用心去看。我的生命也和赏花一样,有你,生命才有意义,生活才有圆满。”
墨岩廷眼角微勾,拿纸巾擦掉莫晚晚嘴角上的牛排酱汁:“又看我看呆了?”
莫晚晚猛地回神,粉色的脸颊像三月的桃花,眼中的痴迷渐渐敛起,尴尬地笑道:“没有,我在想那晚的昙花,最近反复看昙花开放的镜头,有了一些新的设计思路。”
“不是想昙花,是想我吧?”墨岩廷忍不住笑,一本正经的语气戳破她的谎言。
莫晚晚脸更红了,暗暗翻个白眼,这男人懂不懂什么叫做委婉啊?能不能谦虚点?能不能少些自恋?
当然,他没有说错。
墨岩廷不再逗她,眼底划过深意,问道:“锐锐那天问你要视频,你给他了么?”
“给了,他说很喜欢,要跟朋友分享,还说,想邀请朋友来家里玩呢,这可是第一次,我回家跟妈说一声,要慎重。”莫晚晚嘴角噙一抹温柔似水的笑。
墨岩廷低眉,有些不想看她提到墨锐时的微笑,心里总是发堵。
“那是你拍摄的,你有著作权,跟他说一声,不要到处流传。”
“那有什么,我又不指望这个挣钱,如果能让更多人看到昙花开放时的美丽,说不定他们也会爱上昙花!”莫晚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墨岩廷失笑:“要是那些摄影师知道你的想法,恐怕要郁闷死了。他们生怕自己的作品著作权被夺走了,别人盗用他们的作品,你倒好,白送出去给人用,还怕别人不看。”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莫晚晚纳闷。
“你的设计稿被抄袭那个事,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长记性,我当然要提防你又被人坑啊。”墨岩廷伸出食指,弯成钩子,勾她鼻子尖。
莫晚晚这回不好意思了,老老实实挨了一记,谁知道他施加了力道,疼得她差点眼泪没流出来,便使劲拍开他的手:“你知不知道疼啊?”
夫妻俩正打情骂俏,墨岩廷的手机突然响了。
“妈,是我,有什么事?”墨岩廷看了来显,接起电话。
莫晚晚收回手,不敢闹,怕婆婆听见动静笑话她。
“岩廷,岩廷啊……”电话那头贺兰君泣不成声,“倩蓉差点跳楼死了!我和你爸爸去机场,立刻去Paris,你和晚晚照顾下锐锐……呜呜呜……好好的,怎么闹到跳楼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贺兰君崩溃大哭,声音呜呜咽咽,靠在墨卫东怀里。
莫晚晚吃惊,没听清婆婆的话,只听见婆婆哭得很厉害,伤心欲绝。她颦起眉,担忧地看向墨岩廷,眼露询问。
墨岩廷面色沉重,朝她点点头:“喂?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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