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大官小官,做官者大概都是一样,在外面的名声好,在家里就未必。
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人家都觉的他是个老好人,为人热情厚道,工作积极认真。可是回到家母亲对他就是怨声载道,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家事自然就无暇问津,自己的大哥也觉的他太死心眼,别人作干部只要个三年两年,都是小鸟枪换炮,不要说楼房,最起码青砖碧瓦的大瓦房要磊它几间吧,可是自己的父亲作官作了大半辈子,也起了几间大瓦房,可是砖墙只起了三分之一高,上面的三分之二都是用烂泥巴筑的,瓦也有,来了个瓦走檐,前后各走了三排,以致自己的大哥大嫂在分家时主动提出不要大房子,只求自己的父亲能从轮窑厂里能多送他几千块砖头,让他能把自己的小房子稍微加大一点,但是自己的父亲最终也没肯,只给了两万块砖,算免免强强有了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大哥的一关总算过了,但二帮知道大哥大嫂对自己的父亲很有怨气,甚至自己也为大哥大嫂感到不平。
虽然是亲上家亲,但也要有个差不多呀。
自己的大嫂其实是自己舅公公的孙女,也就是说自己的奶奶正是大嫂子的姑奶奶,由于自己的公公奶奶去世的早,自己的姨奶奶保的媒,也算是亲情不断了。
可是自己的大嫂就算是受了委屈了,必竟自己家的条件太差,甚至还不如一般性的家庭条件好,所以在自己上学遇到困难的时候,大哥只给个十块八块的,自己虽然感觉给的太少,但也不介意,必竟大哥大嫂也太不容易了,就是包括自己对父亲也是有怨言的。
当然不是大哥对父亲的那种,而是父亲对自己管的太宽,为人处世,你有你的原责,我有我的看法,我也二十多岁了,又是个高中毕业,应该可以自立自强了,既然你没本事为我造楼房,我就自己来,自己用自己在轮窑厂做的工钱开了砖票,再加上利用职务之便贪污挪用来的公款,又跑到姑姑家借了几千块钱,盖了三间楼房,房子盖好了,亲事定好了,当然亲事也是自己在外面活动,让自己的堂姐做的介绍人,几乎也没让你作父亲的操一分心。
按道理来说,有这么能干的儿子,作父亲的你可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可以放手让我一博了。
可是基本上每件事都是持反对意见,办养猪场,本钱不要你掏一分,自己的一个同学裴家哲在信用社上班,已经答应起动资金可以全部贷款,所需木材可以到自己的同学王静那里随意拉取,并且许诺,啥时有钱啥时给,绝不催要,关于养猪的饲料,自己的堂叔也答应保证充足供应,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要父亲一点头,自己马上就可雷历风行大张旗鼓的欢呼雀跃起来。
“不行。”
当自己口若悬河涛涛不绝唾沫星子飞了几罗框的时候,父亲只冷若冰霜的两个字不行,就象是汽车轮子忽然被拔掉了气门芯,刺拉一下,全瘪了。
“为什么?”
“很简单,养殖的东西都容易得病,大批量的更容易得群病,而且传染的很快,根本来不急控制治疗,就全死光,钱你能借的到,就怕你到时候还不起。”
生姜还是老的辣,一语似乎就说中了要害,不能说父亲说的没有道理,其实这也正是二帮所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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