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烨沉着眉心冷冷道“进来!”
门把就在这时被人拧开,进来的淳于默正如黑色中的妖精似的,美的让人窒息。可是在楠爷眼中,只有满满当当的厌恶以及恶心,全然没有任何心动。
“有事?”他注视着她,眸子里冰霜皑皑,一双漆黑的眸子都沉到谷底下去了。
淳于默莞尔浅笑,抬手随意拨动垂在肩上的秀发,眸光暗送秋波。如果是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不自觉想要将她按到门板上进行一番激烈的冲刺吧。
但是那也是仅仅针对于普通男人,但是到易楠烨这里,事情又是往另外一个极端走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了,想来看看你。”她小手置放在小腹前,声儿柔软细腻,低垂着头,时而目光偷偷瞥易楠烨一眼,完全一副欲擒故纵的小模样。
易楠烨放下手中的钢笔,扯扯领带说“没事就马上离开,我不想见到你!”语气中微微带点愠怒,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
淳于默恍然抬头,一双杏仁大眼不可思议看着他,难道袭珂走了,他就成了不举的废人了?
她心中绝对不会相信自个儿猜想这点,因为她始终坚信,男人是抵抗不住女人的诱惑的。
她踩着高跟鞋过去,今天特意穿了一双黑丝袜,就是因为顶级诱惑这句话儿。
走近易楠烨后,她俯下身,唇畔轻触他耳边,娇满的酥胸几乎要贴近他脸颊,一只修长的手掌渐渐攀上易楠烨那边的肩膀,她气吐芬兰“要我…”声音好似来自亘古的诱惑。
这句话却引来了易楠烨无边的反感,抬手一个擒拿。
只闻一声骨子啪嗒一响,淳于默的低呼声儿漾在易楠烨耳蜗里。
“你以为我会看的上你?”易楠烨眸子依旧冰冷,轻掀抿成一条线的凉唇,从侧面来看,他的轮廓线条分明坚毅,无论从何角度来看,他都是如此的完美无瑕。
这话听在淳于默耳里,无疑就像一把锤子,没命的击打自个儿的心脏,俩个字儿,很疼…
她低呼着“楠烨,疼…”她拧眉挣扎着,手骨关节错位,确实很疼。
易楠烨没有理会她,仍旧保持着姿势,力道半分不松“如果不想让我忍不住想杀了你的话,以后不要来了。”
说完,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开。
得到松懈的淳于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出于惯性往前踉跄了几步,抬头间,眸子水洼一片。
她偏头带着抽泣声问“我哪里不如袭珂了?她到底是哪里好?”
易楠烨轻扬唇角,一股讽刺意味儿十足的笑绽放在面容上“你永远比不上她,只有她才会让我有冲动,让我失去理智去要她,你,还是其它女人,都没有这个本事!”
有句话说的真好,话粗理不粗。易楠烨这番话虽然讲有些直白了点,但是将道理完全就凸显出来了。
听到这儿,淳于默或许就明白了,低着头,神色黯然。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道。
易楠烨看了她一眼,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径直出去了,丢下淳于默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管不问。
开车回淡台的路上,他双眼赤红,胸膛有一股火在剧烈燃烧。
这完全就是中了春药的迹象,易楠烨从头回顾了一遍,估计就是最后那杯咖啡惹的祸,被人下药了。
至于犯罪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他解开脖子前两颗纽扣,一轰油门快速到了淡台。
冲进浴室,放出冷水,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钻进去,就这么泡着。就这么股丝丝寒意包裹着自个儿,与身体那股无名之火做着斗争。
这时脑海里浮现出了袭珂的小模样,他冷冽的面容,才有了丝平和的迹象。
不知她现在过的还好不好,她晚上有爱掀被子的陋习,现在没人给她日夜盖被子,不知有没有天天往医院里跑。
想着这些,他抽抽苦涩的唇角,一股酸涩毫无预警袭上心头。
第二天一去公司,易楠烨就将现任秘书给辞退了。不管是因为失职让淳于默钻了空子还好,还是因为和淳于默私自沟通还好。
这种秘书,他用不得。
那天易楠烨在处理完所有事之后,去了袭珂以前居住的地方,听说那里已经被袭珂卖了,现在买家也早已经联系上了。
最后易楠烨听闻此事后,以双倍的价格,将袭珂那所房子从买家手中转了过来。
签订合同的时候,买家感到万分的疑惑,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先生,你花了这么大价钱买这所房子,是不是因为这里面藏着什么宝藏?”
那位先生也是属于比较幽默型的。
易楠烨扯扯嘴角,点头“嗯,对于我来说这个房子是无价的。”
他那时想,留着这所房子,时而过来怀恋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儿。因为自从袭珂走后,他才悲哀的发现,留给他当纪念的东西真的不多。
像这所房子,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奢侈的东西。
至少袭珂曾经在这所房子住了那么多年,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徘徊着她的气息,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他也坚信,袭珂一定会重新回到他身边的。
——四年后日本大阪
“麻麻,我回来了!”院子里响彻着一道童真的声音。
闻声袭珂转过身去,目光一定,见门口处一抹小身影背着一个小书包,脑后系着一马尾辫,跌跌撞撞向她跑过来。
奔跑间,马尾辫左右乱扫,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太阳底下光彩夺目,肥嘟嘟白兮兮的小脸蛋,看起来就像果冻似的,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这全是袭珂的功劳,没有她日夜辛勤的喂养,能将这孩子养的白白胖胖么。
袭珂见了她,眉眼都笑弯了,蹲下身子,对她展开双臂“樱子,快来。”樱子闻声跑的更加快了,一把扑进袭珂怀里,捧着袭珂的小脸蛋,上上下下亲了个遍,弄的袭珂满脸都是亮晶晶的水渍。
袭珂推开樱子,替她将书包取下来,目光瞥到她早上刚换的小裙子上有刺眼的污渍。
眼睛一眯“今儿是不是又跟同学打架了?”
樱子水瞳看着袭珂,重重点头,带着奶声奶气儿的声儿说“成田裕子笑话我,日语不标准,还说我没有粑粑。”
袭珂一听,长臂一挥,大声叫好“嗯!闺女!打的好!打掉她门牙没有?下次要是在碰到欺负你嘲笑你的。你就玩命的去欺负他们,践踏她们!蹂躏她们!出了事儿有麻麻单着!”
樱子往袭珂怀里蹭了又蹭,抬起头,吸吸小鼻子,有种淡淡的忧桑飘过。“麻麻,我为什么没有粑粑?”
袭珂脸色一暗,这孩子就是翻不过这页了是么?
记得上次,她突然心血来潮追问起她爸爸来,追着她往菜市场跑了好大一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成。
袭珂哪里想提当年那把档子破事儿,就光解释他爸爸在战场上牺牲了,就说了接近上百遍。
这并不为夸张,因为这并不算什么。袭珂记得,自打这孩子可以说话开始,就一直念叨着她那个负心汉的爸爸。
“樱子,麻麻今天买了新口味的冰淇淋,要不要尝尝?”袭珂脑筋一遛弯,将话题转走。
显然易见,这孩子对冰淇淋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一听到冰淇淋这三字,就好像吸血鬼见到血似的,眼睛里冒着全是饿欲和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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