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可怕的疼痛,残留在她的背上,随着心跳一阵又一阵地抽紧。睍莼璩晓她在昏迷之中发出痛苦的喘息,难受地挣扎着,全身的肌肉紧缩着,因为疼痛而痉挛。
“兰儿!”轻柔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她,不让她陷入死寂般的黑暗中。她的双手好痛,正被另一双宽大的手紧紧握着,那个人不肯松开手。“好痛……”她胡乱地呓语,紧闭着双眼,不断地颤抖。她流失了太多血,寒冷由内而外地侵袭她,剧烈的颤抖让她全身骨骼都在作响。
在疼痛与黑暗的恶梦里,有一个人始终紧紧抱着她,当她几乎撑不下去时,那人用内力支撑着她,灌入源源不绝的真气,延续她的性命。温热的气息包围了她,帮她击退了严寒和剧痛,在这难熬的时间里,那人始终拥抱着她。疼痛一点一滴地消失,她的神智被从黑暗中拖了回来。
温暖的呼吸吹拂在她脸颊上,她悠悠地醒来,缓缓地眨动着蝶尾般的眼睫。她发现自已被拥抱在一堵宽阔的胸膛上,一双坚实的手臂牢牢地抱住她。铃兰想抬起头来,全身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她难受地发出申吟声,只是淡淡的呼吸,就觉得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细微的申吟声惊动了谷星辰,他瞬间清醒,迅速低下头来来看怀中的人儿。
“你醒了吗?”他低声询问,黑眸紧紧瞅着她。他此刻的模样不比在地牢时好,看来还是那么狼狈,眼中充斥着血丝,坚毅的下颚覆着一片淡青,黑发零乱地披散着,跟她散乱的发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了。
察觉她清醒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有那着急的眸色,泄露了他内心翻滚的情愫。
“口渴、、、、渴、、、”她嘶哑地说道,困难地发出声音。
“给我水,我要喝水、、”她哀求着。他仰头饮水,低下头以唇封缄,将水喂入她的口中。他的双手紧抱着她,黑眸不曾离开过她苍白的脸。
她贪婪地从他口中啜饮着水,冰冽的水有了他的温度,不再那么冰冷。她无助而虚弱地仰起头,承受着他的舌反复探入纠缠,被他霸道地掠夺了柔软的唇舌,甚至连抗拒的念头都没有。刚从死亡的边缘回到人间,这样被他热烈地吻着,她竟觉得理所当然!清水滑入体内,她虚弱的双手缓缓地攀住他宽阔的肩膀,靠近他的胸膛,从未这么急切地想感受生存的证据。
“没事了,你没事了。”他缓慢地说,薄唇濡湿,轻轻吻着她的肌肤,黝黑的掌仍是护住她的心脉,用以维持她的体力。自从她受了重伤后,他在城里找来最好的大夫医治她,几日来为她敷伤换要,不曾合眼地守护着。
铃兰柔弱地叹息,不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痛。她皱起细致的柳眉,努力想更接近他一些,谷星辰的体温,那些属于他的热与气息,抚平了她的心。思绪也慢慢的回来了,当时她以身躯去挡住了杀手的刀剑。那一剑狠狠地砍上她的背部,让她因为重伤与疼痛而昏迷。那一剑似乎砍得很深,像是撕裂心肺般的疼痛让她至今余悸犹存,要不是有谷星辰的救治,她绝对活不到如今。
可是,她抬头看了看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让她死掉呢!可能她去阻挡那一刀的时候,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但是现在她还活着,也就是说她的痛苦才要刚刚开始!
“怎么了,觉得那里不舒服!”谷星辰看到她在看他,急忙问道。
铃兰不语,默默的摇了摇头。她稍微转头看向四周,察觉两人身处一间陌生的小屋内。这是一间很雅致的小屋,竹制的家具带来清凉感,角落有着盛水的石瓮,竹子围成的窗棂外,还种植着一片桃花林。粉红色的花瓣随着微风飘进了小屋。落在石瓮中,缓缓漂浮于水面上,带来清香。
他的手指梳过她的长发,缓缓的地将铃兰放在床塌上,跟着将帕子浸湿,再樽过身来掀起她身上仅有的一块丝绸。铃兰惊喘一声,本能地想要拉住丝绸,只是两人的力气相差太多,丝绸转眼就被他拉开。她的脸羞得通红,发现在丝绸之下,娇躯竟是一丝不挂的,连最贴身的兜儿亵裤都不知上哪儿去了。
“我只是想替你拭汗!”他盯着她的脸庞,不容辩驳地说道。
柔软的布料滑过她的肌肤,带来凉凉的刺激,她瑟缩了一下。因为羞窘,就连肌肤上都渗着淡淡红晕,她的心跳得好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还是个单纯的处子,这身娇嫩的肌肤从未让任何男人见过,更何况是像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动手轻抚?
“不要、、、我自己可以的!”她想伸手去抢帕子,自己擦拭身体偏偏他就是不肯。她害羞到极点,强烈希望能再度昏厥过去,那就不需要面对这令人羞窘的场面。
谷星辰将她羞涩的表情看在眼里,黑瞳变得更为深浓。
“你的背部受了伤,无法自行清洗的。”他的语调低柔,但不容许她拒绝。一双可以无情撕裂敌人的双手,在落在她身上时却是轻柔无比,像是在照料这世间最珍贵的物品一般,谨慎小心地擦拭着。原来是凤君
她咬紧了柔软的红唇,禁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去看他手握湿布、擦拭她*身子的景象。
但是闭上双眼后,他的一举一动所带来的刺激却更加鲜明。她咬着唇轻喘,心跳得好快好快。他仔细地为她净身,之后轻柔地将她翻过身来,视线接触到她背上的剑伤时,黑眸变得阴沉。
“该死的!”他低声诅咒,双手轻抚她裸背上的伤痕,低头印下安抚的吻,像是在心疼她曾经受过的伤害,最后将自己埋在她如云的秀发里,铃兰睁开眼睛,因为他突然的举止而不知所措。
谷星辰察觉到她的僵硬,浓眉稍稍皱起。“我弄疼你了?”他松开双臂,却没有防开她,轻轻地将她翻个身,将她*娇嫩的身子纳入怀中。
“没有。”铃兰缓缓的摇头,将视线固定在他胸膛上,任由他拥抱着。她的身躯仍旧*,照理说应该手足无措才是,但是倚靠着他,她的心却意外地平静了。“不许再这样做了!知道吗?”他的声音沙哑,一字一字的将话从牙缝中吐出,抬起她的脸,专注地看着她的双眸。“你这冲动的小女人,”他表情阴沉地说道:“我要把你捆在身边,一辈子!”
“我不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她困难地说道,不敢看他灼热的视线,心口压着沉重的巨石,几乎快不能呼吸。他的表情好认真,正用他的方式在承诺着某些东西。
可是她的心好痛,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他所说的那些话,那是天底下女人梦寐以求的,而偏偏又是她最不该得到的。他皱起眉,这辈子倒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
他摆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以唇缓慢地摩擦着她的肌肤,看见她不安的颤抖着,那双清澈的眸子躲避犹疑,他不怒反笑。“好兰儿,相处了这么久,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男人。”他轻笑一声,轻舔着她柔软的唇。
“再说,你的‘不’一点也不诚恳。”倘若她真的存心拒绝他,怎么可能还给予他这么迷醉的反应?那双令他着迷的清澈双眸里,有着美丽的情愫,那是让他着迷的反应。
只是,那双眸子里也有着深深的不安与挣扎,他十分好奇,她到底在迟疑什么。“我不是你想要的女人,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你是被关得太久,脑子糊涂了。”她低低嚷着,想用双手去推他,但是重伤后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她推拒的双手放在他胸膛上,就像是猫咪撒娇的轻抚。
“我们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你还不好意思承认而已。”他咧嘴笑着,再次施展自己的魅力,哄着她一步步交出自己。“但无所谓,你知道我的耐心有多少、、、”铃兰手足无措地咬着唇,看着他充满邪气的俊美脸庞靠近,一寸一寸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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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纷纷,绽放后随风凋谢,落在水面上,悠悠流去。
铃兰坐在溪流旁,以水面为镜,梳着长长的黑发。那个男人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竟然让她恢复的这么迅速,只用了一个星期左右的光景,她的伤已经有一半痊愈。
此刻,她的神情专注,轻咬着红唇,心中经历几番挣扎后,终于伸手从领间缓缓解开缠扣。雪白的肌肤一寸寸地袒、露在阳光下,有着玉般的温润颜色,方圆十里没有人烟,就算她这大胆行径会被人发现,也只该会被那人瞧见。
时候该到了,她没有时间可以继续拖延。平静的日子早该结束,如果不是受了伤,她不会容许自己拖延这么久。衣衫褪去,只留着一件嫩绿色的兜儿,她微微转身,瞧见雪白的肌肤上,有着一道淡红色的伤痕,看来有些怵目惊心。她的刀伤已经痊愈,没有藉口可以再拖延。
这段时间里,谷星辰不让她离开小屋,甚至连睡眠时都以双手搂抱着她,强健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让她睡在他的身上,整夜枕着他的心跳入睡。她没有抗拒地任由他摆布,知道在伤势痊愈全,他不会碰她。他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般呵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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