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崎直生,你呢?”
“我是濑尾结月!”她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表示友好,“原来如此,是鹤崎啊鹤崎!”
拜托请不要那么用力,入肚的爆米花会吐出来的!
“今天真是lucky,能够遇到同道中人,感觉不错!”
“啊、不,那个……”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以后由我罩着你!下次再一起出来看电影吧!”
濑尾结月手肘搁在我的肩上,拿出手机和我交换了邮箱地址,完后又十分开心地拍我背。
我不着痕迹地小心躲开,差点要死了,我可一点也不沾你那奇葩一分……虽是这么想,对方那份爽快容易令人尤喜万分,我摸着被拍痛的后背苦笑一下,嘴里答应。
说话间背后传来呼唤,有人叫着我的名字跑步过来。
“……凤?”看到来人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姓名,我反应过来,又补上了敬语,“凤前辈,你怎么会来这里?”
凤长太郎跑到我跟前停下,撑着双膝喘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双手合十歉意道:“抱歉鹤崎!我来迟了!”
“欸?”怎么回事?该来的也应该是冥户,道歉的也该是冥户吧。莫非……
果然,听凤解释道:“十分抱歉!电影票的事是冥户前辈自己做主把你约出来,然后……十分抱歉!是我让他误会了才!”
呵呵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我扶额。
“没事,不要紧。”我摆摆手,“话说回来凤前辈怎么会这个时候才来,电影都结束了,在来的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句话就好像开启匣子的钥匙一样,凤说得快停不下来:“那个其实我很早就出门了,大概是提早了一个小时?不、可能更早、总之,先是坐公车的时候发现超载,于是我决定下车等下一班,接着做电车的时候发现有小偷试图作案,所以我制止了他,没想到一下电车后他就使蛮力挣脱逃跑了,好不容易后来把他追回来了……啊,然后下了车站徒步后,在天桥那送一位被追逐打闹中的孩子撞到的孕妇去医院,然后啊……”
“停,不用说了,凤前辈,辛苦你了。”
我同情地垫脚拍拍他的肩,他一脸茫然地望着我。
一旁的濑尾结月却噗的一声喷笑出来,指着凤说:“哈哈哈哈哈哈,这家伙是白痴吗!还是圣父?提早了一小时过来竟然还错过了电影好可怜啊哈哈哈哈哈——”
……濑尾原来是ky吗==
眼底的同情意味更深,我眼色示意凤弯下腰来,对于他的乖顺和可怜遭遇深深地抚摸他的脑袋。
濑尾还在那边大笑,甚至不明笑点地笑得岔气,不知是捂着笑得发疼的肚子还是拍着喘不过气的胸脯。
总之乱七八糟。
嘴角歪了歪,我忍住被她传染的笑意,继续安慰凤,“没事没事,她今天心情比较好,多笑两声而已。”
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红着脸朝我微微点了点头。
濑尾终于笑够了,走过来说:“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接着看电影?”
我连忙摆手否定,“不了不了。”转而望向凤,他依旧一脸茫然。
说来没错,这次的“约会”是那个冥户刻意制造的,可惜的是凤没有赶上,那么接下来是继续datehappily还是回家avghappily呢?
“唔,到处走走?”我征求凤的意见,他同意地点点头。
“那么——”濑尾真是对拍肩上瘾了,“祝你们约会愉快咯!”说完挥手告别,来得快,去得也快,毫不拖泥带水。
我不禁对她奔去的背影发笑,回过头来,发现凤紧张得涨红了脸。
高大男孩摸着后脑腼腆说着:“我没有和女孩子愉悦的经验,所以……”
“别怕,姐姐带你。”
“欸?”
我已经不由分说拉起他的胳膊走出去。
“请、请等一下鹤崎……”
“什么事?”
“……你的头发怎么了?”
不说我差点忘了,我搓了搓发尾,含糊地解释:“想,换个发型吧。”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刚才差一点以为认错了呢……看到鹤崎这样,以为是在学校里被欺负了,被人强制剪掉头发,泼上墨汁,太糟糕了!”
“啊、不……”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不能容许这种校园欺凌案发生!”
少年你脑洞有些大哦。
我们穿过十字路口,行走在琳琅满目间。
凤从他的音乐修养讲到对网球的热爱,说起第一次下定决心打网球的契机是在六年级时看到迹部的比赛,从此和竹马进入冰帝网球部。
地区预选赛即将开始,作为正选代表,他每日不断艰苦练习。
冰帝,冰帝……印象中,冰帝网球部是年年全国大赛的常入之宾,可是有一年据说被一匹黑马下了绊子,是什么时候呢,想不起来了,不过记忆深刻的是,有一年全国大赛,有一位一年级正选支柱把青学带上了冠军之位——越前龙马,是这个名字,后来活跃在美国。
凤这次,能不能让冰帝站在巅峰呢?
途径河岸,河堤旁传来球棒击球的清脆响,我和凤对视一眼,朝那边走去看看。
不大的棒球场上,正举行一场senior练习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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