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心情有些复杂。特别是想起他身上那些奇怪伤痕,可见原主没少折腾这位,却又手下留情,任他媚上惑主。自己初来乍到第一次跟陈子秀见面,他就狐媚得很,甚至在外人面前就敢跟她**对她上下其手。这是原主偏宠,纵得他胆子都肥了,最后还闹到要弑君。虽说也有自己不作为让人误会的因素在里边……想想一直都很受宠的人,哪天突然发现皇上不喜欢自己了一整个月都没进自己的门滚床单,心里肯定惶恐担忧,然后就会多加关注,肯定能发现她的不同。
她行事原本就没有那么张扬狠辣,原主可是杀过人强x人还让人围观看群p的……
左肩已经痊愈的伤口又隐隐发痒了。
高胜寒为自己前身的狂野捏一把汗,心理颇有些无趣,抛开个人恩怨,让他坐下。陈子秀倒是不怕死,直接凑上前坐在她身侧,开门见山就说:
“皇上,请给小臣一个机会,允小臣戴罪立功。”他坐的笔直,只微微垂下眼睫,面色平静,早已不见了那种刻意装出来的柔顺媚惑。
自从那一夜过后,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变得……更成熟稳重,有男子味道了些。
高胜寒想了想,道:“你从未出过京城吧。”
靖安侯陈忠是袭祖上的爵位,五代而斩,从第一代侯爷开始,就已经举家从老家迁来京城,现在已经传了四代,到了陈子秀这一代,如不出意外应是他嫡出大哥袭爵。再往下,就得靠个人本事拼前程了。京里爵位到头的侯爷府伯爷府也不是没有,一朝由勋贵降为庶民,那个心理落差难以言喻,生活质量交友范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又因着府邸被收,偌大家业四分五裂,各房子孙各奔前程。有出息的,参加科考也是个出路,只是这一条太难,比后世中大奖还难。
高胜寒认真地考虑陈子秀的前程。跟了自己一场,怎么样也要安顿好。若是他能够自己做出成绩,那就更好了,将来授个一官半职的也不会太招人眼。
“朕担心你一口京腔,在外边行事倒不便宜。”也就是说,她其实是心里赞同的。
陈子秀眼睛一亮,抿唇笑道:“小臣祖籍齐鲁,家中偶与故旧亲友往来,倒也知道那边的风俗和语言。”皇上要查的地方就在鲁地边缘,毗邻豫州,那里倒是风调雨顺的,年景不好的时候不多,数百年来几乎没有战事波及,人口繁衍很快,农业手工作坊都很发达。老家来人也不全是打秋风的穷亲戚,倒也有富户是为着套亲近求前程来的,还不时的给侯府献纳财物,作为侯府二少爷,他也有幸见识了不少好东西。
高胜寒揶揄道:“看来,连出京的借口也是现成的。你是想代父回乡祭祖?”
陈子秀眨眨眼,一双杏眸愈发明亮,面上笑容洋溢开来,真诚了许多。
“但求皇上做主。”他深深叩拜下去,高胜寒一手搀住,将他托了起来。而后,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揽住他的腰将人抱住!
“朕舍不得你离开。怎么办?”语气幽怨不舍,带着浓浓的醋意。话刚说完,高胜寒自个也给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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