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惊,“陛下,嫔妾的姐妹才来了几天,陛下可不许与嫔妾抢人啊。”
风九夏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孤说笑的。”
酉时,风九夏留在秦霜殿用晚膳,过后,一位宫监抱着一堆折子放在白露房间的书案上。
白露出了房间,命兰桡进去服侍,兰桡困惑。
风九夏原是在批阅折子。
兰桡站在后面候着已经一个时辰了,见他有时剑眉拧起,有时略微叹气,有时又一声冷笑。烛光摇晃,窗上竹影婆娑,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
兰桡恨恨地盯着他的侧脸,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若是此时自己行刺,能不能成功呢?
只是……
“过来研墨。”
兰桡一愣,发现四周并无他人,遂过去磨起墨来。
“叶兰桡?”
“是。”
“你为何喜欢芙蓉糕?”
“不知。”
风九夏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挑了挑眉:“你怎么不似那日那般伶牙俐齿呢?”
“侍婢不敢。”
他饶有兴致:“谁家的父母会为女儿起这样的闺名?兰桡,一叶兰桡,孤影无依么?”
哼……不是您害得么!兰桡垂眸,“父母以为贱名好养。再者,于陛下而言是孤影无依,于侍婢而言却是心安自在。”
“孤瞧着你像前者。”
“自然。论尊贵,天底下哪有人比得上陛下。”
“你在暗讽孤。”
“侍婢不敢。”
“阿兰,你真放肆……”
兰桡不语。对着风九夏,她真的是拿不出好脸色。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若是不杀她,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却暧昧地笑了,幽深的眼眸里熠熠闪光,“不过孤喜欢。”
兰桡真想拿眼瞪他。
风九夏前脚回了上元殿,白露后脚便唤了兰桡前去。
白露盯着她,缓缓道:“阿兰,你可知,我与陛下从未同过房。”
兰桡饶是再镇定,也惊异了。哪有后妃不承欢膝下的道理,更何况白露还如此受宠。
“我从未与你们说过,我有隐疾。陛下每晚都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但我们并未有过肌肤之亲。”
“夫人切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兰桡字字诚恳。
隐疾?此话半真半假。
兰桡想起,白露每日夜里都要喝一碗补药,别人以为是补药,但却骗不了她。她闻过那个味道,那是一种致女子月事紊乱,不宜同房的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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