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然,我没事儿,我好好的回来了。”
苏兴然看着傻乐得嘴都合不拢的姜婉婉,一肚子火都消了,尽数化成微微的嗔怒,“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敢跑到部队里去打人,打的还是特种兵大队长,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没被人打趴下?”
“没有啊,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还真的是毫发未损,苏兴然放心之余心中犯了嘀咕,想起刚才车里依依惜别的那幕,他没有越收越紧,大概有了结论。
回到营房的宣嘉言大好的心情已是被半路杀出的苏兴然化去一半,更别说最后一眼看见的那个拥抱是有多刺眼。
“您老人家可算是回来了!”洪剑赖赖地躺在床上,顶着两只特招眼的黑眼圈儿。
“你怎么在这?进首长房间不敲门不报告,我处分你!”
宣嘉言心情不好,谁招他他咬谁。
“首长,可不带这样对恩人的。瞧见我这对熊猫招子没有?要不是你下的指示,我至于被一小姑娘打成这样吗?”
按说以洪剑的身手,别说不至于被打成国宝,像姜婉婉这样的小姑娘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他刚想出手的时候,不远处的宣嘉言正在车上给他打着手势:不准动手,否则军法处置。这祸害大了。
“您老人家也是够狠的,不让我出手也就罢了,非得让我成了国宝才准人上来把她拉开?我怎么说也是三届全军侦察兵大比武冠军啊,你让我今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
宣嘉言看着洪剑脸上被打得特别匀称的两个黑眼圈,没忍住笑出来,“跟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动手,您是多有出息啊?”
“哦,被一小姑娘打成这样就出息啦?再说啦,她这是手无缚鸡之力吗?”洪剑从床上跳起来,冲着宣嘉言把眼睛凑得近近的,“你看看你看看,都破相了,回头我娶不着媳妇,你得负责!”
动作一大牵动了伤口,洪剑一句国骂,“这小姑娘下手那么狠,我……”
宣嘉言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警告你,不准秋后算账,不准打击报复,不准公报私仇!”
“哟哟哟哟哟,谁公报私仇啦?我看是有人徇私枉法吧!”洪剑一脸贱笑朝着宣嘉言,“哥,别告诉我你看上那只小老虎了?!敢情你练就这身国际大奖的身板儿就是为了找这款啊?口味够重的呀!”
“去,你还有心思管我的事儿?你自己烂糟事儿还没解呢!人家为什么上这来堵你,你不知道啊?”
宣嘉言三言两语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主场拿回来,洪剑气焰短了一大截,蔫蔫地坐回床上,良久才说,“下月我就去缅甸执行任务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只是简单的两句,宣嘉言已经心照不宣。和平年代里特种兵有时候会被派出去执行些重大的国际任务,这种任务通常是秘密的,危险的,这让他们无从言说。
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三子,你是真心喜欢那丫头吗?”
宣嘉言没见过洪剑嘴里的“她”,但能让姜婉婉真心以对的人应该都不会差。
“那还用说,上次在野战医院见着她,就上心了。”
宣嘉言明白洪剑说的这种上心,就是文人口中的一见倾心,他对姜婉婉虽谈不上一见倾心,也总是难忘。
“三子,实话跟人家说吧,分还是等由她决定,这样对人也公平些。”
洪剑揣着宣嘉言的话,想了很久,“哥,换了你,你忍心让她等吗?”
“不忍心,但我会相信她。”
如果是她,会等吧,她是一个这样死倔的姑娘。
那天晚上回到家,姜婉婉心里奔腾了许久,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那样兴奋了整晚都睡不着。几天后,当她以为是所有已悄然发生改变,然而,一切其实还是在原点,从不曾改变。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最新的娱乐新闻,姜婉婉从无心看这种没营养八卦,每当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的时候是个例外。苏兴然又有了新欢,新晋的影后,他这几日正带着她招摇过市,出席了无数个活动,亲密无间。
看着屏幕上亲昵的两个人,姜婉婉心里酸酸的,难受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上班看娱乐新闻,当心病人投诉你!”
姜婉婉仓惶地低下头,不是被吓到,而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反倒更是狼狈了。
她的而狼狈总会被他遇上,无所遁形。
“你有没有公德心的,真是个兵王的皮囊住这个八婆的心。”
宣嘉言默默地把电视换了台,仍是新闻,政治新闻,海湾又打仗了,如此的战火连天都不敌刚才的柔情蜜意糟心。
“与其自己难受,干嘛不当面问清楚?”
许是没想到他会正常说话,姜婉婉盯着他僵了半天,才找着一句充其量算正常的话,“首长,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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