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的事情,在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桓常也因此名声大震。
人们在唾弃柳惠的同时,对于那个自杀而死的柳氏,也有着深深的怜惜。
却说那日,桓常与王玲玲不欢而散,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日子。
绝大多数时间,桓常都忙于公务,陪伴萧韵的时间也并不算多。
有时候回到家中,桓常看着自己的官服,会发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因为萧韵留下,过着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明天可以休息了,到时候和阿韵一起出城游玩。”
寒冷的天气已经过去,春暖花开以后,郊外景色也越发秀丽。
湖畔,一对男女偎依着坐在一起。
“父亲他为何举荐你做巡城校尉,每日都忙于公务,实在太辛苦了。”
萧韵素手抚过桓常的脸庞,声音有些幽怨。
自从桓常担任巡城校尉之后,陪伴她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有时候甚至晚上都要出去公干。
桓常抓住了萧韵的右手,说道:“伯父也是一片好意。”
“巡城校尉官职虽然不高,却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最能锻炼人。”
“伯父也是觉得我太过年轻,有些缺乏阅历,这才想要我多多历练一番,这样才能成大器。”
“这段时间虽然忙碌,我却学到了很多东西,足够让我受益终身。”
萧韵闻言,俏丽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笑容。
事实上,萧韵得知桓常愿意为她留在鲁国以后,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愧疚。
她知道,桓常真的付出了很多。
萧韵也知道桓常才学过人,担任区区巡城校尉的职位,也是有些屈才。
她有些担心,情郎会因此感到不满。
现在听桓常如此说话,萧韵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将脑袋靠在了桓常肩膀上。
春风拂面,鸟语花香,碧波荡漾。
两人偎依在一起,时不时说些悄悄话,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萧韵低声嘟囔着,眼中露出憧憬之色。
“对了,这个还给你!”
她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来了一个洁白的手帕。
手帕上面,一对纠缠在一起鸳鸯栩栩如生,在手帕下面,还绣了一行字。
这个手帕,就是萧韵当初送给桓常的定情信物,不过前段时间又被萧韵讨回,说要在上面多绣一点东西。
桓常接过手帕,看着下面的字迹,脸上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低声呢喃几遍,桓常搂住萧韵的手臂越发用力:“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情话了。”
萧韵却是将头埋在桓常怀里,不敢抬头看他。
郑重将手帕收起来,桓常伸手抚摸了一阵萧韵的秀发,而后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阿韵且看我舞剑!”
萧韵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她最喜欢静静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翩翩舞剑。
湛泸出鞘,朴实无华。
桓常却是脚尖点地,身体凌空飞起,而后居然飞到了湖中。
“啊!”
萧韵惊骇莫名,忍不住叫了出来。
可是就在下一刻,萧韵担心全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只见桓常真气鼓荡,身体宛若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落在了湖面,踏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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