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然并未在陌上寒的住处带上很久,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跟麻烦,他们约定了日期陌上寒来找她。
清晨,夜色已然褪去,远处天边的一线光芒带来了新一天的黎明。
湘然看书看到了半夜,竟然不知不觉的竟在书房睡了过去,南岳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烛光下那俏丽的小脸,如同酣睡的小猫一般安分的紧闭着眉目。
许是趴着睡觉不太舒适,好看的眉目微微蹙着,南岳叹了一口气,无外乎令两国皇帝太子放在心上的人,跟她接触不多心都已经偏向她了,更何况跟她相处甚多的非国皇帝跟离大哥呢
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像个朋友呆在身边他也很知足,轻轻抱着轻盈的身子,灭了烛火,消失在书房。
一缕刺眼的光亮让床榻上的湘然不由得皱了眉头,那清脆的鸟鸣带着欢快的节奏,让湘然的意识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艰难的睁开眼,她只觉得脑袋沉重得厉害。
湘然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躺在床上,接连一周都是如此,湘然焕然大悟,原来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有的梦游的毛病。
这日一大早南岳便来找湘然,说明来意湘然便随着南岳来到虎玉山一处有名的医馆。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实践的地方湘然大喜。
陈大夫年逾五十,不喜名利,所以屈与小镇,见湘然谦谦有礼,心里喜欢,二话不说便领湘然进了医堂并一一介绍。
陈大夫看样子真的是想将毕生所学都教给她呢,每一处讲解都很详细,每看完一个病人他也会仔细分析给她听。一天下来,湘然感觉收获颇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湘然白天跟着大夫学习,晚上自己看书,公羊少白再没有出现过,日子也算过的平静。
只是湘然比较纳闷的是,晚上总能听见叹息的声音,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到了后来越来越清晰,这到令她毛骨悚然。陈老先生与她住的房间甚远,何来叹息声呢?
湘然十分不解,但是并未对其他人说起,经历了生死她杜湘然还有何惧?
夕阳的余晖渐渐被黑夜所取代,那安静的窗户透出明亮的烛光,剪影中,倩丽的女子正坐在桌边,认真的看着桌面上摊开来的《音域》。
这一看湘然不禁大惊,如果《音奴》是正义的化身来形容,那么《音域》说是邪恶一点都不过分。
湘然看了一点赶紧合上书,熄灯入塌。
良久
“唉”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湘然微微睁开眼睛,月光照的整间屋子明亮,没有人啊?难道是冤魂?次屋曾经死过人?
“唉”又一句更加清晰了,湘然的整个身体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此刻湘然睁大了眼睛,因为在她不远的桌子出正发着微弱的绿光,湘然想起了什么,没有起身去探个究竟而是闭上了眼睛,安心的睡了过去。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这是王维的《山居秋暝》,湘然站在窗前不自觉的吟诵了起来。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雨,湘然并未有到前房的医馆帮忙,陈老先生也十分体贴,差人送了吃过来也未要求她去帮忙看病。
看了看桌上的音域音奴,学这些是偶然,本身对音乐喜爱的她没想到都会得到这两本秘籍,作为防身她倒是真的有认认真真学过音奴,但是也许是自己的领悟跟天分不够所以到现在她也未能驾驭动物。
手中拿着族长送给她的笛子,湘然犹豫了半响放到嘴边,轻轻的演奏了出来。
可是这只笛子却非要跟他作对,无论湘然如何使用音总是不正。
湘然不由的皱着眉头,难道这个笛子真的认主?
“再给我捣乱,把你扔进粪坑里面”湘然愤怒的威胁到。
不知到时笛子迫于危险还是本身湘然精力没有集中,等再次放到嘴边笛声响起的时候,音都正了。
最开始湘然并未吹音奴中的曲子,而是随便选了一首现代的流行歌曲。
笛子湘然并不擅长,但是美妙的笛声缓缓而出,用唐代赵嘏的《闻笛》来形容恰如其分
谁家吹笛画楼中,断续声随断续风。
响遏行云横碧落,清和冷月到帘栊。
兴来三弄有桓子,赋就一篇怀马融。
曲罢不知人在否,余音嘹亮尚飘空。
一曲完毕,湘然便翻开音奴,开始练习。
耳边倾听着四周传来的鸟鸣,湘然只觉得体内一股暖流犹如偶尔晃动的湖水一般,让她难以掌控。
这是怎么回事呢?
湘然猛然想起那位老前辈消失之前的话。难道这股暖流便是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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