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难道真的不用对沁阳县发动攻击?”阎岳疑惑道,公子强行令他撤军之后,竟然没有下令让士兵们准备明日攻城的事宜,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沁阳城和平阮儿不成!
“围而不攻,你比本公子更清楚当初义父定下的战略吧?”史子孝反问道,然后不舍地将手中词集放下,瞥了眼先前已经看过的关于平阮儿的资料,心思微定,取了张信纸,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阎岳望着认真书写的史子孝,对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愈发不满,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继续说道:“可如今情况不同了,大帅极有可能在等待我们的支援。”
史子孝却置若罔闻,手中不停,笔尖浓墨化作一个个端正内敛的字。毛笔写在纸上沙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分外明显。
见他如此,阎岳是愈发憋闷,心中压抑了许久的问题也终于冒了出来:“公子明知那狗剩就是平阮儿,为何还故意放走她!”由于气急,言语中竟然有种质问的味道。
“果然不愧是与本公子从小长到大的,咳咳……竟然连本公子心中想的什么都一清二楚,原来本公子早就知道那狗剩是平阮儿了?”他轻笑一声,语气中饱含讽刺之意。
阎岳面容微僵,何尝听不出他的讽刺之意。只是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怀疑公子了,多年的行军经验以及养成的直觉告诉他,公子的确有些奇怪,然而十多年的情分摆在那儿,而且公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动机,所以他的直觉每次都变成错觉。这样的矛盾情况已经不是第一天发生,难道真是他太过多疑?
就在他内心已经偏向于选择自己的直觉之时,史子孝却开口了:“若是今日不勒令你回营,你难道要强硬攻城?”
“自然!”想也不想,他当即答道。以沁阳县那破败的城墙,只要给他一些时间,带兵强攻,绝对没有问题。
“咳咳……”史子孝本来是想笑,却变成了咳嗽,阎岳瞪着他,有些怒意。好半天史子孝才止住咳,抬头问道:“攻进去之后呢?”
“杀了平阮儿!”杀了平阮儿,定能挫败飞羽骑,重创赤焰国士气!
“噢,岳的本事自然是大,只是瘟疫怎么办?咳咳!不知岳可有方法破解?”
“……”阎岳突然噎住,对上史子孝含笑的眸光,背脊却突然一寒。是呀,他怎么有把握确信自己进入沁阳城中而不受瘟疫传染。原来公子先前问自己是否忘了围而不攻的初衷竟是这个意思,是在提醒自己,那是座死亡之城呀!
他一时性急,竟然连这等生死存亡的大事都给忘了,若非公子及时赶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我……”
“抱歉的话就不必说了。”史子孝停笔,掩唇低低咳嗽了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然后自顾自地吹了吹写好的信,随后再将信卷了起来,敲了敲一旁的架子。
架子上闭眼休憩的黑鸟立即睁开了眼,露出略带黄色的眸子,然后扑扇地飞到了史子孝面前的书桌上,用鸟喙啄了啄史子孝手中的纸卷。
“呵呵,不用着急。”他轻笑道,伸手将黑鸟捉到手中,然后翻过它的身子,露出细长腿上绑好的铜色圆筒,随即将纸卷放了进去。弄完之后,又抚了抚黑鸟的毛,然后将其往外轻轻一扔,说道:“去吧……”
立在一旁的阎岳从头至尾静默地陪着史子孝做完这一切,这种尴尬,也算是他对自己胡思乱想的一种自我惩罚。到了此刻,他才出声询问道:“公子,您这是?”言语间已去了先前浮躁,又恢复了往日的敬重。
史子孝望向黑鸟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却黑得出奇,犹如万年寒潭一般深不可测,不过此时却带着笑意。只听他说道:“既然平阮儿给咱们弄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让大伙儿三更半夜都惊喜得睡不着,那么,咳咳,本公子又如何能失了礼数?自然,该是本公子回礼的时候了。呵呵,这份大礼,还希望咱们的女帅喜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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