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辉和打着伞,顾淮江歪在他身上,一只手用毛巾捂住脑袋,身后还跟着开车的司机小李,外面大雨倾盆,蒋辉和把伞都罩在顾淮江身上,自己身上湿了一大半,沈文岳打着伞跑上前,面露担忧,“怎么这是?”
顾淮江脸色有些苍白,眼梢沾着干涸的血迹,抬头勉强对沈文岳笑笑,“没事,出了点小意外,你别担心。”
沈文岳见毛巾上沾了不少血,心里慌急,“都这样了,还没事,走走,进屋再说。”
将父蒋母已经在小旅馆内睡下了,屋里还剩下乔阳和他爸爸,顾淮江刚踏进屋的时候,沈丹书正好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顾淮江的样子惊得跑上前去,搀住顾淮江,“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有一段路面被水淹了,车子拐弯的时候不小心撞进沟里。”蒋辉和将人扶到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顾淮江。
身后的小李一脸惭愧,“都是我技术不好,对不起了董事长。”
顾淮江闭着眼睛摆摆手,脱□上淋湿了的衣服,沈丹书给他换上拖鞋,“这么大的雨天,您干嘛还要过来啊,打给电话过来就行了。”
糊糊穿着睡衣一脸紧张偎进爷爷怀里,鼓着嘴巴给顾淮江吹吹,顾淮江宠溺的摸摸他的小脑瓜,“你爸爸说想吃拌海螺,我都已经买了,搁到明天就不能吃了。”
沈丹书看看蒋辉和,后者对他会心的一笑,两人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了,顾淮江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心里对沈文岳的情意昭然若揭,这么一件小事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们这些小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沈丹书心里又欣慰又无奈,很明显,俩人现在还是隔着一堵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下心中的芥蒂走到一起。
沈文岳拿着医药箱走过来,刚才顾淮江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脸上也不知道该摆什么情绪,这么多年,这人怎么还是一根筋走到底,遇到问题怎么就不会变通变通,下这么大的雨,下班还要赶过来,就为了给他送点吃的,值得吗,他心中一沉,幸好伤得不重,万一出了什么大事,让他怎么跟已逝的顾老爷子交代。
他脸上紧绷绷的,心中又生气又担心,在顾淮江对面坐下,打开医药想道:“一顿不吃又饿不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就是罪人了。”
顾淮江伤不重,只在脑门上擦破了皮,但看着挺吓人的,流了不少血,脚也扭到了,现在都高高的肿了起来。看着沈文岳一脸担心的样子,又别扭的生着闷气,心里竟然觉得异常满足,一点小伤就能让沈文岳露出心疼的表情,什么都值了,他一双眼睛都放在眼前的沈文岳身上,温柔缱绻,完全无视了旁边的沈丹书夫夫和蒋仲贤父子俩。
但沈文岳下手一点不留情,用浸了医用酒精的棉签给顾淮江清洁伤口,疼的顾淮江汗都冒出来了,抓住沈文岳另一只手讨饶道:“岳岳,你轻点。”
沈文岳抽了一下没抽动,冷冷道:“现在知道疼了?你都多大年纪了,做爷爷的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下这么大的雨,你还逞什么强,那点拌海螺我不吃又不会死,你要出了事怎么办。”
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放轻了动作,上了红药水和云南白药,薄薄的包了一块纱布,顾淮江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暖,笑着道:“别生气了,那我下次听你的,这回确实是我鲁莽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沈文岳叹口气,收起药箱,“先把衣服换下来吧,等会我给你用药酒按按。”
沈丹书把蒋辉和换下来的湿衣服扔进洗衣机,甩干了挂起来,身后的男人洗完热水澡,又喝了一碗姜汤,沈丹书递给他睡衣,被男人一下子搂在了怀里,他们现在在沈文岳那屋的卫生间里,随时可能有人推门进来。
沈丹书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别随地发情啊我告诉你,也不看看地点。”
“我就是想抱抱你。”
沈丹书受不了他这股酸劲,“你这两天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沈丹书探究起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蒋辉和笑起来,一只手钻进他衣服里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你可别污蔑我,被孩子听到了不好。”
沈丹书笑哼一声,“他现在还没有糊糊的拳头大,能听到什么,蒋辉和你很不对劲啊,看你笑的这么有深意,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温热的唇已经啃上了沈丹书的锁骨,沿着脖颈向上,寻到那双姣好的嘴唇覆了上去,温情脉脉的吻了起来,乔阳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两个高大的男人缠绵的抱在一起,沈丹书的睡衣被掀了起来,露出了一截柔韧白皙的细腰,蒋辉和的那双手一直在小腹处揉弄,沈丹书嫌痒踢了他一脚,蒋辉和才抬起头,一眼看到了僵在门口的乔阳。
他很快放下了沈丹书的衣服,乔阳尴尬的摸摸头,“你们,嗯忙,我等会在上厕所。”
乔阳关上门,一溜烟的跑走了,当面撞见他二哥的情事,心里慌慌的,而且刚才的情景真是把他刺激到了,总觉好香=艳,他虽然是个零,但是现在为止还是一朵小处菊,啊啊啊啊不要再想了,今天晚上又要单手撸了。
沈丹书耳朵有些红,对蒋辉和气不打一处来,看见男人蹲□体,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被蒋辉和抱住了腰,紧绷的面皮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意,“别动,我想听听儿子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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