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稍加思索感叹道:“当年魔教强盛如斯,竟在六大派和天下第一世家共同围攻下存活下来,”羽清叹气道:“若真如此那便好了,羽族之祸、天下之祸便由此而起,”羽清话音一顿,片刻说道:“魔教怎会有这般实力,在其濒临绝境之时羽族终是出面帮助魔教将此番危机化解,”易平不解道:“魔教到底有何可取之处,竟然羽族出尔反尔不惜得罪六大门派更是将薛家得罪彻底。”
羽清沉吟少顷说道:“这是羽族的一段秘辛,我不甚明了,不过,魔教初始是由羽族一位族人所创,但关于这位族人的信息在羽族却没有丝毫记载,”易平心中震惊,他万没想到,羽族与魔教竟还有这等关系,也难怪天剑在北冥山被认定为魔岭所劫又听闻他带剑魂来到羽族后,六大派不惜直接攻上羽族。
易平问道:“后来事情如何,”羽清继续说道:“此事刚过,魔岭便上天剑山,要借天剑,”“他要救的人难道是我母亲?”易平语气试探道,“嗯,”羽清这句肯定听着有些沉重。易平更加不解,说道:“我母亲既是薛家二小姐,又是羽族未来族长的夫人,若是救她又怎用得着魔岭。”
羽清解释道:“这正是当年薛玉最尴尬处,羽族食言,薛家颜面尽失,而薛玉已嫁于羽飞,此时则有些别有用心之人拿此做文章,趁你母亲从娘家返回,半路突袭,致使薛玉心脉寸断丹田尽毁,此时薛家若是施以援手便是向羽族低头日后薛家在天下将永远抬不起头,而羽族更不能在此时出手,人是被薛家护送,薛家不管羽族若管便是向薛家和六大门派低头认错,羽族何等地位,有着远古种族的高傲,本就不把世俗势力放在眼中,与薛家联姻也只为了那个秘密而已,更加不可能出手相救。”
嘭,易平一拳打在旁边旁边石块上,羽清知他心中愤怒,但也并未出言劝慰,半晌,易平稍平静说道:“后来我母亲如何,”羽清说道:“要说出手之人别有用心便在此,这人故意留你母亲一口气,他知道羽飞定然会出手,他在半路拦截也不夺人也不杀人,只将羽飞身上一件信物留下,而将此事告知天下,当时羽族族长羽兆知事后雷霆震怒,要羽飞交出薛玉,羽飞乃性情中人岂会将人交出,羽兆盛怒之下拔去羽飞双翅将羽飞逐出了羽族。”
“我母亲呢?”易平忙问道,羽清看他那焦急表情笑道:“你急甚,你母亲没那么容易死,否则你又从何处来,”易平没再言语,羽清接着说道:“羽飞几经辗转未能寻到解决之法,便带着薛玉赶往极北冰族,将她安放于寒冰玉棺已保她肉身不腐又寻来神丹给她服下保她最后一丝命火不灭,之后羽飞便不知去向,不过,传闻他在十八年前曾现身过一次,后彻底失去踪迹。”
“天剑之中到底有何物,”易平心中一直不解,他母亲受如此重伤,为何非救她非要天剑不可,羽清也明白他心中疑惑,说道:“传闻,北海绝地有天地人三绝之门,天绝门中有往生神药,但入天绝门必要有天剑做引,可真天剑并未现世,情急下魔岭便只能上天剑宗借剑。”
易平心中五味杂陈,恨哉悲也,魔教大魔头都可为红颜一怒,而号称正派古之遗族的薛家和羽族敬畏颜面而致人生死于不顾,何况他母亲可还是薛家的二小姐乃是薛天宇的至亲呀。
羽清看他一眼说道:“你不必如此,当年太多事情,就连我也并不全清楚,”“魔岭从天剑宗重伤而逃不知去向,事情若是到此也算有个了结,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惊动天下的惨案又将众人视线拉回当年,”羽清说道,易平轻皱眉,羽清摇头轻叹:“唉,十年前薛家遭遇灭顶之灾,薛府上下百余口无一幸免,”易平震惊道:“这,堂堂天下第一世家怎会说灭就灭。”
羽清说道:“这事蹊跷得很,据说是魔教之人所为,可是到底事情如何恐只有行凶者和雪佳人知晓,不过,聚我推测应该和薛天宇知道的秘密有关,”“天剑,”易平重重吐出两字,羽清感慨道:“一把天剑惹得天下纷乱不知几千几万年,天下修者趋之若鹜生灵涂炭不计其数,说是天下第一等神器,在我看来倒更像是一柄魔兵。”
易平问道:“凡事皆有因,即便是魔教要对薛家出手也总该有个因由,”“要何因由,薛家早已和魔教势同水火,魔教报复理所当然,”羽清脱口而出,易平并不赞同羽清所说:“魔教偏偏选择薛家,这总该有说道,况且你也说是为天剑并非报复。”
羽清淡淡一笑道:“薛家身居东海,与飘仙派和仙剑门有关系密切,所以薛家会被魔教所灭,这话说出去骗骗那些不知情者或还可以,但稍有见识便能识出此中荒谬,而恰恰在那时飘仙派发什么了一件奇事,”“奇事,什么奇事,”易平即刻问道,羽清忍不住笑出声,说道:“先前我与你说过,你母亲的大姐薛宁嫁于徐林,她本离家多年,就在那时她带着一个女童突然回到飘仙派,后徐林宣称那女童是他的女儿,你说好不好笑。”
易平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甚为不喜,说道:“徐林有个女儿有何好笑,”“这你有所不知,徐林所练功法名为拈花诀,早便不是没了男人那玩意儿,”噗,易平也禁不住大笑说道:“这事怎没听人提起过,”“此事就连薛宁也只无意间发现,你说旁人怎知,”羽清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不用你管,”羽清瞟他一眼说道。
易平翻个白眼低声自语道:“谁稀罕,”他突然又想到徐枫,说道:“可据我所知,徐林有一个儿子,而且还年长于我,”“弄个儿子还不简单,无非掩人耳目罢了,”羽清蔑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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