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钱得意不太相信,要知道九曜天君跟他敌对很久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这个同个鼻孔出气的义子居然会放过?“我倒了,照样有其他人给你们送。”
钱得意性格多疑,清刚也不想解释太多:“我义父常说,钱大人不是个好官,但在极北大事上,他挑不出你任何毛病。”
清刚说的也是大实话,九曜天君和钱得意互看不顺眼这么多年,九曜天君回回指着他的鼻子骂贪官,可是从来都没递过让他革职的文书,反倒是那些阿谀奉承之辈......
钱得意冷哼一声:“在你们许多人眼里,我是万恶不赦的贪官,可谁曾经想过,没有我,丰都能有今日的繁华?没有我,中原十三都会有现在的荣耀?不错,你们保家卫国,是铁铮铮的英雄,那我养活数千万百姓,不让流民贫瘠饿死就是理所当然?!我是贪,我就得贪,不贪,我哪里来的那么多生意,哪里想的出那么多主意来养活这么大一帮人!我确实贪,但我拿的也是我理所应当该拿的!”
钱得意从不觉得自己有错,比起他制造的总体财富,他拿的只是很少一点,但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对这这个迂腐顽固的晚辈,自己会将深藏心底的积怨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是因为自己心虚?还是因为清刚从未改变的蔑视?亦或者是对方始终湛亮的眼神?他自己也不知道。
坐在长桌后的清刚神情依然很冷静,钱得意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述并不能打动他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慢条斯理地说:“这件事已经跟大人没有关系了,您请回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钱得意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了,但身为丰都都令,有些事情他还得处理妥善。
“清源的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毕竟是在他管辖范围内找到的人,最好还是由他自己送回去。
“昨天就接到清源的文书了,过几天耀明天君便会亲自前来。”
钱得意肩膀突然抖了一下。
清刚忽然想起一件传闻:“听说耀明天君前阵子带着孔雀王去了白府,不知道会不会带着他直接过来......”
咻地一声,钱得意圆滚滚的身子从差点被捏烂的椅子上消失了。
清刚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谁能想到恶向胆边生的丰都都令最怕的竟是一只畜生呢?
呵呵......
他随手一点,笼罩在阿苦身上的七彩仙气如同泡沫一般,嘭地一下消失了。
阿苦沉默地看着清刚,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去看钱得意去了哪里,仿佛她并没有被隔离出这场对话一样。
清刚走了过去,淡淡地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阿苦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让我听到你们的对话?”
清刚伸出手放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见她没有反抗,高兴地揉了揉。
“我以为你会先问华曜的事。”
阿苦默了良久,“我很遗憾。”
清刚挑眉:“就这样。”
阿苦:“你是你,他是他,不能混为一谈。”
清刚静静地看着她,苦笑一声后,决定将问题押后再谈。他后退一步,闲适地靠在长桌旁:“我观察过,你的丹田和丹沙都没有问题,按理说早就该突破聚丹级别了。”卸下将军威严的清刚,看起来阳光而随和。
事关聚丹,阿苦快步向前,急切地说:“然后呢?”
看来她也很着急这个问题,清刚笑了一下:“你修道是为了什么?”
阿苦想了一下:“成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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