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秦冽怕他们这里忙不过来,还叫家里的一个二管事过来帮忙。秦家在京城是一大世家,府上的管事能力自然不一般,十个阿璃都比不上。
就在阿璃忙得焦头烂额时,秦冽送来这么一个全能管家,阿璃不用是傻子。正好她累了好些天了,可以放松放松。
见孟浮生和秦冽又在对弈,阿璃去泡了一壶茶来,对围棋她不懂,就会看谁吃的子多,看个热闹。
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放在手边,然后绕过屏风,坐到窗户那边的矮榻上,拿着一本游记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外间不知道何时悄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透过窗棂,那漫天肆意飘洒的雪花和北方的人一样大气,不一会儿就给大地铺了厚厚的一层,雪花落在积雪上都能听到“飒飒”的声音。
那边沉浸棋局的二人,对弈结束才发现外面已被银装素裹,手边的茶已凉。阿璃不知何时趴在窗台上睡着了,丝丝寒风透过窗户钻进来,她额前的碎发随着细碎的风摆动。
孟浮生眉头轻皱,拿来披风包裹住她,轻轻将她唤醒,“阿璃,阿璃,醒醒,睡这里该着凉了。”
阿璃迷迷糊糊地醒来,吸了下鼻子,“相公,你们下完棋啦,我去做饭。”
秦冽手里抱着暖炉,见孟浮生目光一直追随阿璃的背影,感叹:“孟兄与孟夫人当真是琴瑟和鸣,吓煞旁人。”心中却想着母亲打得算盘恐怕要落空。
孟浮生笑而不语。
阿璃做完晚饭,发现秦冽已经回去,她没多问。
大雪下了一整夜,早上外面的世界一片雪白,阿璃晚上睡觉时还和孟浮生说要等雪停了堆雪人,此时却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脑袋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畅,她知道自己是感冒了,她没当回事,但,孟浮生却焦急的不行。
请了大夫来看,开了药房。
孟浮生仔细记下大夫的嘱咐,不要清墨动手,他亲自熬药。
大概是生病的人心里会比较脆弱,轻轻一碰就能触动最柔软的地方。
倚在床榻上见孟浮生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走来,许是刚煎完药,火光熏红了他的双颊,如玉的清冷减去几分,却增添了暖暖的烟火气。
阿璃不由一笑,这样的孟浮生更教人喜欢呢。
孟浮生轻轻放下药碗,对上阿璃的一双笑眼,他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笑问:“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笑得这般开心。”
“想着,我家相公对我真好。”
阿璃说完,就接过他递来的药碗,昂着头,闭上眼睛,一口喝尽,因而没有看见他凝视她的双眼中带笑的情谊。
不过,系统给阿璃报告了,顿时觉得比蜜饯还要甜。
孟浮生见她喝了药又看着他傻笑,连蜜饯都忘记吃,摇头失笑。
捻起一颗蜜饯塞到她微张的小口中,软嫩的触感仿佛带着一丝电流,他蓦地收回手,食指与拇指在背后摩挲着,却怎么也压制不住那股涌起来的热流。看着她兀自吃的欢快的小嘴,眼中悄悄升起一丝火热。
阿璃的风寒来得快去的也快,但他们夫妻宁静的小日子却被一个人打破了。
曲家来的一个老嬷嬷,自称是曲老夫人身边的韩嬷嬷,来请表小姐和表姑爷去府上小住。
这韩嬷嬷四五十岁的年纪,笑起来很和气,端坐在下首,说话不紧不慢,“老夫人说了,本是一家人,合该亲近亲近。”
阿璃和孟浮生对视一眼,孟浮生笑了笑,对韩嬷嬷说:“劳烦嬷嬷走这一趟了,应该我们做晚辈的先去拜访曲老夫人的,只是阿璃风寒未好,恐怕给老夫人过了病气,不若等阿璃好全了,我们再前去拜访可行?”
“这······”韩嬷嬷沉吟,看向阿璃。
阿璃适时低头咳嗽一声,好在她前两天是真的感冒咳嗽,这会儿学起来真假难辨。
韩嬷嬷一时也不敢做决定,老夫人说了务必要将表小姐和表姑爷请过去,尤其是表姑爷。但这表小姐带着病气进府委实不妥,她不去,表姑爷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也不好一个人去。要不然这拉拢孟浮生的目的也太醒目了。
韩嬷嬷左右为难之际,阿璃又连续咳嗽了两声,孟浮生殷殷关切。
看这情况,今天是请不走两人了,只得回府禀报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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