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
听到程凤舞的话,轩辕澈英俊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笑,一双龙目冷冷的看着程凤舞。悫鹉琻浪轩辕澈清楚的知道,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在自己失忆期间,一次又一次的扭曲着自己和蝶儿的过往,就是她,让自己对蝶儿越发的不信任,就是她,让自己刚刚因蝶儿升起的爱最后变成了伤害蝶儿的利器,更是她,让自己成了杀害自己骨肉的刽子手,最后,让蝶儿伤心欲绝的离开了自己。这一件件,一桩桩,让轩辕澈恨不能现在就了结了程凤舞,可是,她怀着先皇的子嗣,按礼在她生下龙子前自己是不能动她的,可是,对程凤舞的恨和厌恶却让轩辕澈再也无法做到漠视,所以,轩辕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一个对程凤舞来说,比死更好的折磨她的办法。
一个人,不管是再善良的人都会有着一面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轩辕澈从不否认自己也有着令人恐惧的阴暗面,这些年,身为皇子,自己的手上间接或直接都早已沾满了他人的鲜血,所以,对程凤舞这个女人来说,轩辕澈根本没有再存半点心软之心。因此,在听到程凤舞的话后,轩辕澈剑眉一挑,如地狱使者般冷冷说道:“朕做什么?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短短的一句话虽不长,却让程凤舞如掉进了冰冷的冰窟之中,坐在贵妃椅上的身体不觉颤抖起来,牙齿轻颤,声音颤抖的说道:“不可以,她怎么说也是定国候府的姨娘,皇上这样做,让定国候的颜面何存?她还是我的娘儿,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人,皇上就算不在乎臣妾的颜面,难道,连皇后娘娘的颜面也不管了吗?再说,我娘到底犯了什么罪?”
听到程凤舞提程蝶舞,轩辕澈本就充满愤怒的心更加愤怒起来,眸光似剑一般的狠狠的刺向程凤舞,冷笑道:“呵呵……好一张牙尖嘴利,你问朕,她犯了什么罪吗?诋毁当今皇后娘娘的清誉是什么罪,还用朕说给你听吗?至于你所说的那些关于颜面的事情,朕又怎么会让定国候和皇后陷入市井流言呢?”说着,从衣袖里掏出让程世杰写的东西,交到一旁内侍的手中,递给了程凤舞。
程凤舞疑惑的接过来,打开,当看清楚那是休书时,脸色越加的苍白起来,身体也像秋天的落叶一般不停的抖动起来,喃喃低语道:“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看着这样的程凤舞,轩辕澈没有一点可怜的感觉,相反,他的心升起一抹报复的块感,恢复记忆的他,不仅仅记起了和程蝶舞过往,还把过去程蝶舞所经历的事情通通想了起来,再加上这段时间,因为程凤舞的所言所在地行让轩辕澈犯下的那些无法弥补的错事,更让轩辕澈对程凤舞母女两个有了一种杀之后快的想法。
就见轩辕澈嘴角微微一挑,泛起一抹令人胆战的冷笑,低沉的说道:“朕想过了,看在凤贵妃身怀龙子的份上,先让她住在你的宫殿里,和凤贵妃述下母女之情,过后,朕再派人来接。”
听到轩辕澈的话,程凤舞不敢相信的看着轩辕澈,心中不觉升起一抹欣喜之情,想着,或许刚刚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轩辕澈不会把自己的娘儿送到那个地方。程凤舞的暗喜轩辕澈又怎么会不明白,负在身后的手微微一紧,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讽之色,暗自喃道: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哪一种才会让人更痛苦呢?
轩辕澈离开了,很快便派了太医过来,当晚,李芸娘便醒了过来,看着哭红眼睛的程凤舞,李芸娘狠狠的骂着翠儿的忘恩负义,骂着程世杰的冷漠无情,而程凤舞只是在一边轻声劝着,却未曾把李芸娘被休之事说出来。
许久,李芸娘方才停下了咒骂,看着程凤舞,问起了她离宫这几日宫中的情景,在听到程蝶舞已经离开了皇宫,轩辕澈恢复记忆怕,脸色微微一变,抬眸看着程凤舞,紧张的说道:“凤儿,那轩辕澈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肯定不会容下咱们娘儿两个,咱们还是快想下办法才是。”
“娘儿,不怕,我还有他呢?你不是说过,他就是我们手中的免死金牌吗?”程凤舞抬手抚着隆起的小腹,喃喃说道。
李芸娘的眸子里划过一道眸光,片刻,低低说道:“世事无绝对,如果他轩辕澈打定了主意要除了我们为程蝶舞出气,大可以待这孩子生下后再动手,更或者,让人送来一碗药,打了这个孩子。”
听到李芸娘的假设,程凤舞身子一抖,不觉想起了今天白日里,轩辕澈那冷如地狱使者的肃杀之气,喘了几口气,不确定的看着李芸娘,喃喃说道:“不会吧?”
“世事无绝对,凤儿,你去找那些人,让他们想办法带我们离开。越快越好……”
看着李芸娘焦急的神色,程凤舞终是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房间。待到程凤舞离开后,李芸娘看着蔓花的帐顶,一双美眸里满满的全是嗜血的冷意,喃喃说道:“翠儿,你竟然敢打断我的双腿,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报复他人,就没想过,这是报应吗?”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想在了李芸娘的耳边,李芸娘一惊,转眸不敢相信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床前的男人。不顾双腿断裂处的疼痛,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那个人,惊喜的说道:“你……你终于肯回来了吗?”
风轻扬看着和自己心底深处那张脸孔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充满苍桑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复杂之色,却没有抬手去接李芸娘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沉默片刻,终是低低说道:“你不必再让凤舞费心思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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