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舞看着一脸紧张之色的李云飞,双眸一闪,把十万两的银票塞到李云飞的手里,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抱歉,含着一抹沉重的口气说道:“舅舅,就因为我知道此事咱们注入了多少银子,才会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向表哥借了这十万两银子,舅舅,此事已经捅到了太子那里,你也知道,虽说太子对表哥极为信任,可是,伴君如伴虎啊,再说,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太子念在表哥为他出力的份上压下此事,可是,那些对太子虎视耽耽的人呢?他们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吗?所以,舅舅,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你先去梅园镇躲一段时间,待事情平息,如果能把这些银子要回来更好,如果……如果真的要不回来,梅园镇那边我已经求表哥为舅舅安排好了住处,想来这十万两银子也够舅舅的花销了。夹答列伤舅舅,蝶舞对不起你了,你快点拿着这些银子走吧。”
此时的李云飞也已经慌了手脚,他怎么也没想到,发财梦没做成,还要落得逃命的下场,转念一想,看着面前的程 蝶舞,不确定的问道:“蝶舞啊,我没有骗舅舅吧?”
“舅舅,难道你以为蝶舞是想昧下那五百万两银子不成?”
“舅舅不是怀疑你,只是前边几次都好好的,为什么,偏就这一次,还是我们投了最大金额的时候,这不由得舅舅怀疑啊。”
闻言,程蝶舞心里冷冷一笑,脸上却依旧是一幅焦急的神色,程蝶舞知道,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一定要让李云飞按自己的计划离开,不然,明天,对李芸娘的戏就演不下去了。其实,程蝶舞也可以杀人灭口的,必竟,只有死人才更安全,可是,程蝶舞真的不想再沾血腹,除非万不得已,因此,就见程蝶舞有些无助的笑了一下,那笑里却充满了苦涩。
“舅舅,蝶舞和舅舅相处的这些日子,舅舅对蝶舞就没有半点信任吗?舅舅,说句实话,如果可以,蝶舞都想今天晚上和舅舅一起离开,可是,蝶舞知道,如果今天晚上,蝶舞和舅舅一起离开的话,明天咱们谁也逃不了,可是,咱们的下场却是不一样的,舅舅应该清楚的明白,表哥那边拼死也会压下我参与此事的消息,而太子,太子喜欢我,私下里也说过,太子妃位非我莫属,因此,我不会有半点生命危险,而舅舅你呢?此事曝光,别说朝廷不会放过你,就是这定国候府也不会放过你,说不定,舅舅还会被有心人推出去做替罪羊,所以,舅舅,蝶舞让你走,只是权益之计,不管怎么说,蝶舞和舅舅是一条船上的,你出了事,我也不好过,不是吗?所以,舅舅,你先拿着这些银子离开,我在这儿尽量想办法把这件事《周》《旋》过去,这样做,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啊。如果,舅舅觉得蝶舞是在骗舅舅舅,那么,舅舅大可以拿着这十万两银子,在府中继续做事,看看明天京中会不会有大的动向,只是,舅舅,别怪蝶舞没有提醒你,你今天晚上不离开,明日此事一经曝光,舅舅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夹答列伤”
程蝶舞威逼利诱的话一落,李云飞的眼里闪过一道迟疑之色。李云飞虽做混混多年,可是,也不是傻子一个,虽说一开始的确是对程蝶舞有些怀疑,可是,刚刚程蝶舞话里的几分道理,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当今圣上,几次三番下旨,严令百官不准私下里设地下钱庄的,也曾为此事杀过几位官员。因此,李云飞对此事的严重性再清楚不过。而对程蝶舞的怀疑,却没有减少一分,必竟五百万两银子啊,可是,就一点程蝶舞说对了,不管此事被人发现是真是假,程蝶舞都不会受到半点伤害,冯府对程蝶舞这个表小姐的关爱,以及太子和平王世子对程蝶舞的重视,李云飞皆清楚,尤其是在听到程蝶舞说那句替罪羊时,李云飞便决定暂时听从程蝶舞的安排,先出京再说,到时,如果程蝶舞没骗自己则罢,反之,可别怪自己翻脸无情。
想到这儿,李云飞把手上的银票往怀里一塞,急切地问道:“蝶舞啊,出城的马车安排好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程蝶舞的眼底闪过一抹冷笑,点点头说道:“是的,舅舅,马车就在后门,你快点收拾一下走吧。”
“舅舅如果今天晚上这一走,你不会把所有的罪责推到舅舅身上吧?必竟,府中的银子, 外面的店铺,很快就会发现的。”
“舅舅放心,芸夫人被爹爹禁了足,外面的店铺我会想办法再筹点银子,让他们尽量先周转着,至于府里,我会和翠儿打声招呼,让她尽量能不动银便不动银子,倒是舅舅,你要想个说辞,即能脱身,还不至于别人怀疑到你什么。”
闻言,李云飞沉思了下,看着程蝶舞说道:“就说我带家里的陶氏回她家乡看看,怎么样?”
程蝶舞点点头,坚定地说道:“舅舅放心,此事,他们比我们还要着急,想来,很快便会平息下去的,待事情平息下去,我第一时间通知舅舅。”
李云飞再次看了一眼程蝶舞,点点头,没有说一个字,转身快步离开了念慈堂。
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李云飞,程蝶舞对一旁的赵飞燕说道:“飞燕,你把这五十万两银票明天送到李云飞家里,让她们拿着这些钱,到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吧。”
“不是吧?小姐,难道,他会就自己这么离开。”
闻言,程蝶舞冷冷一笑,充满讥讽的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在李云飞的心里,对夫妻二字连点最根本的责任都没有。反正这些钱也是李芸娘的,就当咱们帮她孝敬家人的吧。还有,一会儿你去告诉翠儿,明天,按计划行事。”
赵飞燕接过银票,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站在原地的程蝶舞,待房间里只有她自己时,方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气,转身慢慢走到窗子前,推窗看着天上的月亮,喃喃说道:“李芸娘,就让我们看看,你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程蝶舞便起了床,在赵飞燕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吃过早饭后,便来到前边处进府中事务的地方,
掀帘进屋,就看到翠儿已经坐在了偏坐,程蝶舞和翠儿快速了一个眼神,便仪态万方的缓缓走到了上座,坐了下来。
待程蝶舞说定后,翠儿点看着低下站着的众人,说道:“今天便是上元佳节,想来,你们也知道,最近府中出了一些事,所以,我想……”话还未说完,便看到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行礼说道:“大小姐,翠姨娘,外面有几个商铺的主事说是要找芸夫人。”
“噢?可有说有什么事吗?”翠儿疑惑的问道。
“他们……他们说,李管家携款私逃了,来请示芸夫人怎么办?”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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