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在非洲东部的坦桑尼亚猎场染上了一层金色,赤热的阳光从穿通大树散落地面,斑斑点点,随风摇曳。这里空气清新里透着一股泥土的气息,除此之外,还混合着一种野性和血腥。
突然,密密麻麻的荆棘丛里似乎传来一道窸窸窣窣的响声。季东霆带着两条猎狗在密林小道停下来,“哗”的一声,勇猛的猎狗已经超荆棘扑了上去。
砰!枪响了,一只疣猪在荆棘丛中突然弹起,朝后面奔跑,还没跑两步就倒地了。季东霆放下猎枪,他身后的伙伴已经高兴地拍上他肩膀,兴奋喊道:“Kingsley,Good job!!!”
季东霆嘴角轻轻扯着,突然荆棘丛发出一道微弱的低鸣声。他身边的阿曼德正要举枪时,季东霆拦下他:“只是一只兔子。”
阿曼德受不了地看着季东霆:“Kingsley,我发现你从来不打兔子,兔子多好玩,我今天可是打了六只野兔子。”
阿曼德跟季东霆炫耀起自己的战果,季东霆平静地往前走去,塔桑尼亚的阳光太猛烈,才来这里六天,男人白皙的肤色已经变成了蜜色,更显得整个人气场强大无比。
他转过头对阿曼德说:“因为我女朋友的外号叫小兔子。”
“天哪。”阿曼德想到自己捕获的灰兔子,抱歉说,“对不起啊,你应该早点说的。”
“没事。”季东霆面色无波。
阿曼德是个粗性子,但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跟在季东霆身后,“Kingsley,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出来玩的样子。”
季东霆反问:“不是心情不好才出来玩吗?”
“也是。”阿曼德拍着季东霆的肩膀,邀请说,“吉拉德晚上要举办一个狮子狩猎比赛,有兴趣参加吗?”
“恐怕没有。”季东霆擦拭了一下枪杆,“我打算明天回去。”
“那么快……”阿曼德遗憾道,“你应该再玩几天的。”
季东霆没有说话。气消了,他应该跟姜几许好好谈一谈,经营一段感情不容易,放弃一段感情总是很轻易。
季东霆转过头对阿曼德说:“因为有人在挂念我。”
“哦,我知道。”阿曼德笑起来,“Dean之前就告诉我,你快要结婚了,真是恭喜啊。”
季东霆扯笑一声:“好事传万里啊。”
打猎是一项消耗体力的运动,草原猎场有人工的营地,一个个草房子就像蘑菇一样在生在宽大的草原,虽然外面是草房子,里面却摆放着舒适的沙发,提供客人浓郁的奶茶和美酒。除此之外,还可以欣赏可爱的草裙舞。
季东霆难得吸了一根雪茄,他们这边特制的雪茄,除了有烟草特有的甘冽呛人,还有一股神奇的古老味道,涩的、苦的,以及淡淡的茶香味。
季东霆抬起手深深吸了一口,徐徐白烟从鼻间嘴角逸出,这些烟雾很快变化着形状飘出了小窗外,慵懒里透着一股缠绵意味。
“这是我最爱的烟了。”阿曼德对季东霆说,粗犷的眉眼里闪烁着笑意。
“我也喜欢。”季东霆笑着说,“吸了两口,其实并不呛人,我觉得女性也可以抽。”
“哈哈,猜中了,这就是女性烟。”阿曼德哈哈大笑,“我送给你女朋友的礼物,如何?”
“很好,我先替她谢谢你。”季东霆仰面吐出一口烟雾,全身神经真的舒缓不了多少。第六天,他第一次认真想起了姜几许。
“明天真要走吗?”阿曼德舍不得季东霆,“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聚会了,明天的狩猎活动会更刺激,也更有趣。你不是很想看老虎狮子反攻的精彩画面吗?”
季东霆耸耸肩:“真不参加了,我不能沾太多杀戮。”
“你信教?”阿曼德难以置信问。
“当然不是。”季东霆面露愉悦,“其他原因而已。”
***
姜几许请了半个月的假,有些事情她以为自己没办法面对,她已经把最困难的过程熬过求了。但她以为自己可以永远瞒过季东霆,但是这中间,她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但接电话的是Dean,原因是季东霆与他换了电话。
Dean似乎也在生她的气,嘀咕了一句:“姜经理,只要季先生气消了就回来,他回来你再多说好话就行了,他其实是一个很好哄的男人。”
“谢谢你,Dean.”
“啊……姜小姐,你在哭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感冒而已,嗓子有点痒。”
……
那天,已经是姜几许手续后的第三天。
第六天,姜几许在医院遇上了安美,她不知道安美知道多少,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安美的帮助。出院当晚,安美留下来照顾她。
晚上,安美痛哭流涕:“姜经理,为什么会这样子。”
姜几许笑着给安美擦擦眼泪:“只是小手术,别担心,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安美对她说:“我讨厌季先生。”
姜几许笑了:“跟他没有关系。”
安美很偏执:“这样的事,都是男人造孽,女人受罪。”
姜几许靠着床头:“没有,我自己倒霉而已。”她天生输卵管狭窄,怪得了谁。这个世界比任何财富都要珍贵是健康,可惜她连健康都没有。
早上起来,安美去上班,姜几许继续留在公寓里休息。中午她叫了外卖填饱肚子。傍晚安美送来了老黄熬制好的鸡汤。
姜几许窝在沙发喝得很美味,她问安美要不要看一场3D电影。
安美非常担心她身体:“你现在怎么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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