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汉朝没有测谎仪,可她有“超忆症”啊。她完全可以按照测谎仪的工作原理,设计出一套题目,然后以微表情为数据基准线,分析出棋考在哪些问题上撒了谎或作出了不同寻常的反应。
自然,对于棋考这样的“专业人士”,傅珺并不认为她的办法能够一次成功。但现在他们迫切需要一个突破口,而测谎无疑是目前傅珺能够想到的,且也最为可行的办法了。
傅珺立刻站起身来,急急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后便又停了下来。
就算她现在开始出题目,时间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她手上的信息也不足,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行。
想到这里,傅珺又退回到桌边坐了下来,开始一点一点厘清思路。
确实,今天是不能测谎。不过,她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她出来一趟本就十分不易,若空手而归就太可惜了。无论如何,她也要从棋考身上挖出点什么来。
这般想着,傅珺便又走回到窗前,再度打量着审讯室中的情景,脑中思忖着该从何处下手,才能打破眼前的僵局。
看得出,这种讯问对棋考已经完全失去了效力。因此,无论田先生说什么,棋考都是那副死人表情。傅珺猜测,若她不在此,田先生只怕会给棋考上刑。但就算上刑,傅珺也不认为能从棋考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很明显,这种单一的讯问模式并不能让棋考紧张起来,傅珺甚至有种感觉,棋考此时应该是觉得无聊的。
才进审讯室时,那光线刺激的效果可能确实让他吃了一惊,但当时他本能地侧身避光,这个动作在很大程度上掩去了他的某些真实反应。其后田先生的讯问却没翻出什么花样来,棋考此时应该是放下心来了。
想到这里,傅珺的眼睛忽地亮了。
这难道不是个绝好的机会么?这场在棋考看来无聊的审问,从另一个角度看,不正是一种精神上的麻/痹么?而一个人处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时,他的精神与情绪,一定是比较放松的。
傅珺此刻要做的,便是打破这种放松,让他紧张起来。而要做到这一点,办法多得是。
略一思索后,傅珺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她转身走到桌前,提笔匆匆地写了一行字,递给了许娘子。
许娘子接过看了一眼,眉眼未动,只向傅珺微微点了点头。
傅珺便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几段话,再度交给了许娘子。
许娘子接过来,细细地读了一遍,便对傅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傅珺微微一笑,又向许娘子拱了拱手。
许娘子亦微笑着福身行了一礼,便将两页纸尽数收好,转眸向四下看了看,随后便将桌前的一张圆凳拿了起来,走到了位于走廊的那扇铁门边站好,等待傅珺的示下。
傅珺伸出手示意她候命,旋即走到窗前看着审讯室里的棋考,同时伸出左手,竖起了三根手指。
许娘子注视着傅珺的手,随着她手势的变化在心里默数着:
三、二、一。
在数到一时,她猛地举起凳子,用力砸向了铁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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